沈絮雪一脸的烦恼,那个女人一直待在明月宛里,她想下手也没机会,而且在太子府里,她可不敢动手脚,若是被爷知道,只怕他一怒真能对第一世家动手,而她不敢冒这个险。
“嗯,”长孙胤挑了一下眉,没说话,沈絮雪掉头打量他,忽然开心的笑了:“胤王爷若是真心想知道她是谁?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除了太子爷,还有别的办法呢?”
“什么办法?”
长孙胤冷瞪着沈絮雪,他还不知道沈絮雪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吗?不过眼下他们还算一路的,所以他也不急着对付她。
“美男计,胤王爷如果不那么冷的话,其实是个美男子呢,那女人身边不是有两个丫头吗?胤王爷若是施展美男计,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丫头一定会动心,到时候什么事不知道啊。”
沈絮雪阴险毒辣的开口,女人,不管是丫头还是大家小姐,无不渴望得到男人的倾慕,只怕那些小丫头也不例外吧。
长孙胤没想到沈絮雪竟然提出这种无聊透顶的建议,陡的冷沉下脸,怒哼一声:“无聊透顶。”
袖摆一甩,黑袍扬起,眨眼已不见了踪影,沈絮雪眼巴巴的望着眼前的空地,气得咬牙切齿的,不过最后竟又笑了。
说不定那家伙最后还是实施了美男计,我就不相信他不想查出,那女人究竟是谁?
太子府内,瞬间风云,变幻莫测。
而同一时间,弦月宫的皇宫内,皇上俊美的脸庞上一闪而逝的心焦,青瑶已离开皇宫近两个月了,现在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想起她离宫的决绝,他的心由最近的愤怒,到现在的焦急,时光似乎过得特别的漫长,内患已除,朝堂上该除的乱党已尽除,现在的政务左相可以协助他处理,所以大部分的时间,他在等南安王的消息。
可是这么长的时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不令他心急,这弦月国上下,难道找不到瑶儿的消息,她可是怀着孕呢?若是她落到其他六国的手中。
慕容流尊一想到这个,便头皮发麻,心情无比的沉重。
而他现在是发怒都找不到对象,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
他一直没想过更深一层事,以为只要给她女人最渴望的能力,给予她最高的荣宠,以为这一切足够了,可他却忘了,她需要什么,渴望什么。
此次弦月的内患尽除,不能不说她的功劳很大,她一直在尽心的帮助他,可他却做了什么,而且一想到她怀着孕,在外面流边颠簸,心内就闷闷的,很痛。
大殿的一角,阿九小心的唤他:“皇上,该用晚膳了。”
“撤下去吧,”阴骜的面容上,遍布着寒霜,再没有别的神情了。
阿九叹气,皇上这是何必呢?娘娘都走了,南安王爷去找了,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的,何必为难自个儿呢,就算娘娘不回来,日子不一样照过吗?
最重要的是,天下的女人何其多,只要皇上想,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
“皇上,你吃点吧,最近一直没吃什么东西,保重龙体要紧啊,皇上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啊?”
阿九的声音一落,慕容流尊就像头愤怒的雄狮似的咆哮了起来,大手一挥,把桌子上的膳食都甩到大殿上。
“你懂什么?阿九,你不懂男女之情,虽然皇后有能力,朕不是因为她的能力才喜欢她的,以前朕不了解,最近一段时间,朕想得很明白,那是一种男女之情,难道真的帝皇皆无情吗?”
一向狂傲凌人的帝皇,竟也有如此一面,实属意外,阿九不敢多说什么。
自古帝皇皆无情啊,皇上这样,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啊,那后宫的西门新月和楚语嫣,难道真的是一种摆设。
“皇上,小的知错了,你别生气了。”
“收拾下去吧,”皇帝不再说什么,戾烦的挥了挥手,脸色阴骜极了。
这时候,大殿门外花离歌走进来,恭敬的开口:“皇上,南安王有消息了。”
“什么?快说,什么消息,”高座上的男人急促的站起了身,如墨般漆黑的眼瞳中染起光芒。
花离歌小心的禀报:“皇上,南安王派人送回消息,本来已找到娘娘了,但是她拒绝回来,南安王只得一直跟着她,谁知道在扶风城,竟有人助她暗中逃离了,南安王现在和手下的暗卫等,找遍了弦月国,一无所获,南安王爷说,只怕皇后被人带离了弦月国。”
“竟有这种事,不是诏告发到边关了吗?怎么还会让她走了呢?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高座上冷傲的男人,此时就像一头嗜血的猛狮,焦躁不安之下,似乎随时准备吞食了别人。
大殿上一片冷寂,谁也不敢多说什么,那走来走去的男人,忽然停住身子,抬起亮眸。
“命令南安王立刻查,发布消息到暗卫手中,看哪一国有她的消息?”
慕容流尊眼神幽暗的像一池汪洋,无边无际,暗海深涛,说不清的绵延。
心底充斥着强烈的恐慌,似乎有一种随时要彻底失去她的意念,使得他心中的一根弦绷得紧紧的,如果她爱上了别人怎么办?
这种想法一滋生出来,再也退不下去,此刻他是真切的感受到。
她知道他纳妃时,心底是多么的痛了,就好像他此刻,想象着她可能会爱上别人的场景,整个心似乎在油锅里翻煎过一样,无一处完好。
“是,皇上。”
花离歌立刻退了出去,阿九领着太监在大殿上收拾那残盘杯盏。
金碧辉煌的大殿,鸦雀无声。
殿门外,走进一个小太监,小心恐慌的开口:“皇上,淑妃娘娘求见。”
此言一出,好像触到了一根弦似的,皇上陡的掉转身,怒视着那小太监,高大的身躯一动,一脚已对准那小太监踢了下去,恶狠狠的开口:“让她回去,不准再踏进琉离宫一步。”
“是,皇上。”
小太监只觉得胸口气闷,哆嗦着爬起来,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