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水华便是莫梓的师傅,两周之前你姐姐被紫玉水华选作弟子进山了。”
“我姐姐现在......”
“在紫霞山。”看到莫轩羽想要去寻他姐姐,继续开口说道,“你随我去剑山。”
“剑山?”
“我的居所。”木云在他的碟子里继续盛满酒,“在你没有筑基之前,我不会把你公布于木牛山,我收徒这件事情,短期不会有人知道。”
“筑基?那赤炼真人?”莫轩羽问。
“他不会说的。”木云把碟子递给莫轩羽,他接下一口全喝了下去。
“先前在路上便看你心事重重,是为了白天的那位姑娘?”木云喝了一口酒,淡淡说道。
“是。”
“你的事情我本不该多问。但你一直将事情藏在心底,不宜于以后的修行。”
“师傅,这我当然知道,只是...她是因我而死。”
“人死不能复生,这件事情并不都是你的错,你若觉得她是因你而死,那你便只能活在愧疚之中,如若你认为她是为你而死,你活下来对于她的死来说就是值得的,你也不希望自己以命相救的人,整日郁郁寡欢吧。”
莫轩羽顿了顿,不知该说些什么,木云说的很对,若他一直认为林雪贞是因为救自己而死,那么他永世都会在这份愧疚下活下去,若是林雪贞是为了救自己而死,那么自己好好活着便是对她最好的答复。
他再度举起碟子,一口闷了下去,这一次的清酒很是辛辣。
“清酒虽好,但过多饮之也是会辛辣,就像留恋的凡尘只会让你步伐回退而已。”
“谢师傅指教。”莫轩羽对木云行礼。
看到莫轩羽好了很多,木云便站起身,转身离开了,留下剩余的一坛清酒,“好好睡一觉吧。”
门关上了,莫轩羽拿起那坛清酒,再度坐上了窗前的木椅上,看着窗外云雾之上的天穹闪烁着的星光,喃喃道,“林姑娘......你也是这般认为的么?”
忽然,天穹之上的星光开始闪烁,像是指明星在回答他的问题,他走下木椅,双手抱拳,对着指明星祈祷。
他睁开眼,看到天穹之上的星光变得密集,他笑了起来,高高举起那坛清酒说道,“林姑娘,谢谢你。”随后豪饮起来,全然不顾清酒的辛辣,直到再也受不了的咳了起来才将酒坛放下。
翌日。
木云和丰腴赤炼坐在莫轩羽房间的桌前,桌上放着三碗粥,客栈门店外面便是一家弟子所开的粥铺,两人睡醒后便去那里买了三碗粥,而后带到莫轩羽的房间里,两人静静的坐着。莫轩羽睡在床上,昨晚他喝多了,现在已经是正午了,三碗粥也只剩一碗,他们二人吃完后没有挪动位置,而是继续坐着。
莫轩羽终于挣扎的坐起身,这是他第一次喝酒,头一次没有控制好份量,现在头还在痛,看到坐在桌前的木云与赤炼真人,连忙起身就要行礼,但被木云招手拒绝了。
“过来喝粥。”木云说。
莫轩羽走下床,坐到两人身边,将桌上的凉粥一饮而尽,喝了碗粥之后他也舒服了不少,毕竟喝了那么多酒。
“走吧。”丰腴赤炼终于耐不住性子的督促道,但看到木云的眼神后他又悻悻闭嘴。
“走吧。”木云轻声说,莫轩羽点点头,跟着二人出了客栈,墨月山很大,他们朝着街道里面走,足足走了半刻才走到一户船家,船家也是木牛山的弟子,他朝着三人行礼。
“赤炼真人是要回山?”那位弟子自当认识丰腴赤炼,毕竟他是九天山的真人。
“我这几年没有回来了,看看这帮兔崽子修炼的如何了。”丰腴赤炼笑呵呵地说。
“那还是......”那名弟子搓着手询问。
“还是老样子,最好的飞船。”
“得勒。”那名弟子顿时喜笑颜开。
木牛山有规矩,各山之间互不打扰,山中的真人收弟子需要亲自到墨月山来挑选,而墨月山里的长老也会时常在有真人来时,为新来的弟子准备一些比试切磋的机会,好让他们被真人看中,然后入山修炼。
而一旦其中一闪,就要完全听山中真人的规定,因为真人是整座山的主人,整座山的规划也全权由真人掌握。
三人上了船,丰腴赤炼不怀好意地看着两人,“我说咱们的剑痴宗主,咱都出了墨月山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带着你这宝贝弟子回山呢?”
木云只是对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莫轩羽看着山间的壮丽景象,木牛山各山之间相隔近乎百里,而他们飞行在两山之间一开始可以看到山上的各种建筑物,但离开之后便是只有一望无际的云雾还有时不时飞过的鸟兽,不过都是些凤鸟与凰鸟,没有任何危险。
“我说老木头,你什么意思?”丰腴赤炼有些恼怒,他知道木云此时肯定没什么好屁。
“轩羽。”木云看向莫轩羽。
“师傅?”莫轩羽连忙收回目光。
“饿不饿?”
“有些。”
“那我们就在赤炼真人这里吃完饭再回剑山如何?”
“好......”莫轩羽边打赢边瞄向一旁面色铁青的丰腴赤炼。
“好个锤子你好,你们回来用的法宝都是我的,现在还要到我山上去蹭饭?没门!”丰腴赤炼大吼道。
“你赤炼师叔,当真是宽己待人啊,知道我们没有吃饭,还特意叫弟子提前准备饭菜,轩羽我们不能寒了你师叔的心不是?”木云说。
“滚!我什么时候是他师叔了?”丰腴赤炼一脸茫然,就连莫轩羽也是。
“本来呢他的修行方向我还是可以决定的,可惜在那仙火的影响下,他的灵气已经趋向了火属性,所以他应该拜你为师最为合适,可是他已经是我的弟子了,只能叫你师叔了。”木云说完摇了摇头,“唉。”
“唉你个头!当时在百妖山的时候,老子就说要收他为徒的,你倒好非得横插一脚,现在又是要蹭饭,还要跑我这来蹭功法,有我这么冤大头的嘛?”丰腴赤炼快要气炸了,对着木云大吼大叫。
木云不理会他,把手搭在莫轩羽肩膀上,“一会儿,你可要慎重选择自己的功法。”
“老子还没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