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在与林一欣这对工作上的黄金搭档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各奔东西,林一欣负责左林县的调研工作,秦放依旧负责永安县。
“秦哥,我一定要在左林县好好干,只有干出成绩了,才不会被那个袁鸿途欺负。”这是林一欣刚到左林县在电话里说的话。
秦放鼓励她说:“对,小林,你好好干,你如果干出业绩了,也会有升迁的可能,你如果升迁了的话,就会调离振兴局,就不用面对袁鸿途了。”
“嗯嗯,秦哥,我们一起加油!”
“嗯,一起加油!”
不管是加油也好不加油也罢,反正秦放总是有干不完的工作。
就像现在,林一欣接连发了好几条信息他都没有时间回。
加上他估计如果有很重要事情的话林一欣就会打电话。
下班后,他顾不得吃晚餐,就连忙给林一欣回信息,顺便关心一下。
他担心林一欣单枪匹马应付不了手上的工作。
谁知,他的信息还没有写好,林一欣的视频电话就打来了。
视频里,林一欣有些憔悴,秦放想象着是不是那个大人物的儿子在骚扰她。
“不是,秦哥,自从那次在洗手间你故意拖长声音喊走我以后,他就没有再出现了。”
“那你怎么秀眉紧蹙?看上去有心事。”秦放担心地问。
“秦哥,沈明珠真的要来左林投资。”林一欣咬紧下嘴唇,看着秦放说。
秦放一下子愣住了,这个沈明珠还真有手腕,昨天自己还联系过她,她说估计还是在永安县投资。
这女人变脸可真快,让人防不胜防啊!
“那,小林,对你是好事啊!”秦放掩饰着内心的不快,故作淡定地说,但他心里将沈明珠骂得体无完肤。
哪有这样忽悠人的?
“秦哥,她现在几乎住在左林县,天天考察市场。”林一欣继续说。
“小林,沈明珠知道你调去石林工作吗?”秦放又问,他必须弄清一些细节,然后好对症下药。
他并不想与林一欣去争投资商,而是要摸清底细,他都对外宣称已经与沈明珠洽谈成功,现在又闹出这么一曲?
“她知道。”林一欣实话实说。
对林一欣而言,如果不是与秦放是朋友的话,沈明珠能在左林投资的话林一欣是求之不得,那等于天上掉馅饼,让她一下子就拥有了别人梦寐以求的业绩。
秦放好半天没有说话,这样的现实他是真的有些接受不了,他不是为了狗屁业绩,而是他答应了永安县那些被徐倩月解聘村民们的话。
“秦哥……”林一欣可怜巴巴地喊着秦放,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她知道秦放现在心里不好受,毕竟为了拉投资他付出的实在太多,这样的结果换做谁也接受不了。
“没事。”秦放终于缓过神来,他听出了林一欣内疚,连忙换了一副口气说。
“秦哥,我再找沈明珠说说吧,劝她还是去永安县投资吧?”林一欣想想后,发自肺腑地说。
秦放立即谨慎起来,他叮嘱林一欣说:“小林,你千万不要弄巧成拙,沈明珠这个人很不好说话,搞不好的话她既不在永安县投资,又不在左林县投资,那样的话我们岂不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林,你不要打草惊蛇,随她的便,她要是真心与你签约的话你就签。”秦放终于咬牙说出了言不由衷的话,他不能让林一欣发觉自己自私的一面。
“好吧,秦哥。”林一欣具体不再多说,既然秦放让她与沈明珠签约那就签约呗,她想要业绩。
只是,她似乎忘记了秦放的军令状,忘记了秦放在永安县的不懈努力。
对秦放而言,叫有苦难言,就像刺扎进手指头里,疼不疼只有自己知道。
放下电话,秦放陷入无边的苦恼中……
他实在是搞不懂沈明珠那个女人,她怎么就像一条变色龙一样变得飞快。
秦放颓废地倒在床上,既不想吃饭,也不想洗漱,就那么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上被蜘蛛牢牢缠住的叫不出名字的昆虫。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紧一阵的敲门声,敲门的人像被坏人追着一样。
秦放立即从床上爬起来,鞋子都顾不上穿,凭直觉,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他走到门前的时候,忍不住犹豫了一下,想象着会不会又是老婆闺蜜柳裴芸为首的八个女人来找自己要钱?
搞怕了。
别急着开门。
他想要先对着猫眼看看再说。
“救命啊!”
“咚咚咚!”
门外的人一边喊救命一边敲门,听上去情况万分危急,秦放顾不了那么多,连忙拉开门。
随着秦放开门的瞬间,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几乎是跌进来的,吓了秦放一跳。
她顾不了许多,又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猛地将门“嘭”地一声重重地关上后,又后背死死地抵住门。
一切都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直到那个女人终于力不能支从门上滑了下来,瘫软在地,乱糟糟的头发猛地倾斜下来,迅速覆盖住了她的脸。
“救……救我……”在她即将昏过去的时候,还不忘伸出玉手求救。
“咚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又轰然响起,震耳欲聋。
不用问,就知道是追兵来了。
女人已经吓得像一条大蛇,动弹不得。
秦放环视四周,狭窄的住处实在不是容身之地,想将这个女人藏起来实在是难上加难。
“开门,老子看见那女人逃进这屋里。”门外的人一边拍门一边凶险恶煞的叫嚣。
“快开门,再不开门的话老子砸门的,快!”门外的声音一浪高一浪,惊天动地,分外骇人。
再晚就来不及了。
秦放一把将女人抓进洗手间,迅速脱下她的外衣,压低声音说:“想活命的话就好好配合。”
女人吓得一个劲地点头。
秦放说完后,又迅速扯下自己的衣服,急忙打开花洒,这才走到门边,气呼呼地说:“干嘛呀干嘛呀?”
“你们是干什么?我正在洗澡呢?阿噗!”他一把拉开门,怒气冲天地质问,还用力啐了一口鼻尖上摇摇欲坠的水,湿漉漉的毛巾还挂在肩上。
“我们追人,一个女人,有人看见跑到你这里来了。”我们的人立即说明由来,还侧着身子往屋里挤。
“放肆!”秦放大喝一声。
那人连忙停住了挤到一半的身子,对着秦放左看右看,想要看出端倪。
“我与我老婆在鸳鸯浴,你们要不要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