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欣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止住了哭声,但眼泪还在不住地往下淌。
“林一欣,你刚刚喊秦放什么来着?我怎么听见你喊他秦哥?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她妈什么哥呀妹呀的?搞的像古时候的情哥哥情妹妹似的?你们不要搞错了,这里是官场,不是情场。”
袁鸿途高分贝的声音惊天动地,震耳欲聋,会议室的玻璃发出嘎哧嘎哧的声音,灰尘几乎都被震下来了。
林一欣一下子愣住了,搞不清袁鸿途是什么意思?
“林一欣,你今天一定要当着大家的面要将这件事情交代清楚,不然的话,你就是犯了作风问题,是要被开除的。”袁鸿途说得口水横流,目呲欲裂,像是抓住了秦放与林一欣的把柄似的,满脸杀气。
“你胡说!秦副局长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林一欣突然变得胆子大了起来,她用力擦掉脸上的泪珠,一双杏眼怒视着袁鸿途这个血口喷人的家伙。
“既然你与秦放没有那层关系,为什么非要与他黏糊在一起?”袁鸿途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出来的话不堪入耳。
“什么叫黏糊一起?我与秦副局长在一起是正常工作,永安县的村民们可以作证,振兴局的同事们可以作证!”林一欣心一横,反唇相讥。
她气得娇躯发抖,几乎吐血。
看到林一欣气急败坏的小样,袁鸿途一脸阴险地笑,他这是故意用的激将法,故意让林一欣急得死去活来。
“谁让她护着秦放的?护秦放者必死。”袁鸿途在心里恶狠狠地骂着林一欣不识好歹。
“小林,不要与某些人一般见识!”一直沉默不语的秦放突然开口。
“秦放,你怎么在说话在?”袁鸿途立即掉转枪口,凶相恶煞地乜着秦放。
秦放开口,林一欣连忙住口。
“哟,林一欣,还真看不出,你倒是很听秦放的话呢?他让你闭口你就闭口?难道秦放让你去死的话你也去死?”袁鸿途一脸玩味,无比戏谑地说。
他觉得林一欣挺好玩的,对这种有心没肺的女人最擅长的就是激将法。
只要使用好了激将法,她就会像一只母猴一蹦三尺高,忒好玩。
“你……”林一欣气得俏脸发青,双唇变色,胸口不住抽气。
袁鸿挑衅地扫了一眼秦放后,又锁定林一欣上衣的第二颗扣子,垂涎三千尺。
“林一欣,你再不要与我一起工作了。”秦放突然说,语气里没有渗透出任何成分。
林一欣暗自一惊,她无比哀怨地看着秦放。
袁鸿途暗自一喜,立即向林一欣投去贪婪的目光,有一种鱼和熊掌兼得的喜悦跃然脸上。
作为振兴局老大的吴局长像一个局外人一样,静观其变,袖手旁观。
秦放用凛冽的目光扫视了会议室所有人,一脸淡漠地说:“既然大家这么看重男女授受不亲,那么林一欣后期既不跟我一起工作,也不能与其他男人一起工作。”
“
“吴局长,还是让林一欣单独管理工作吧?你分配她一个县的工作或者几个县的工作,她如果能够胜任的话,就在振兴局继续干下去,她如果不能胜任工作的话,那就让她直接走人,振兴局的地球缺了谁都照常转。”秦放的声音很大,很严厉,丝毫不亚于袁鸿途的高分贝声音。
“你……秦放,在振兴局好像还是吴局长说了算吧?你他妈算老几?敢在老子面前发号施令?”袁鸿途吼声如雷。
他妈的秦放,这搞来搞去的,还是没有将这位绝色美女夺过来?
“这主意还行,毕竟现在振兴局人手太紧,顾头顾不了尾,林一欣单独管理区域的话,对振兴局的确有好处,那就这样决定了,林一欣去左林县调研。”
“剩下的人各就各位,散会!”吴局长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
袁鸿途气昂昂地跟在吴局长身后,他走了几步后又转过来了,指着秦放恶狠狠地说:“秦放,你给我小心点,别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放剑眉一挑,说:“你有多大本事都使出来吧?只是,你千万不要中途又搞出一个当大官的爹。”
“我有当大官的爹怎么了?有种的话,你也去找一个当大官的爹我看看?”
“秦放,老子告诉你,有当大官的爹那叫命好,你他妈的就一个叫花子的身份,连你爸是谁都不知道对吧?搞不好的话,你他妈就是在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弃子。”
“像你这种连爹是谁都不知道的人还配与我斗?瞎了你的狗眼!”
“我如果说出我爹的名字的话,保准吓死你。”
袁鸿途说完,扯气高扬地走了。
振兴局会议室的科员们神色各异,大多数人还是选择沉默不语。
郝蕾立即凑到秦放面前,一副溜须拍马的样子,故作好心地说:“秦放,这位袁鸿途可是一位狠角,没事时你可千万不要招惹他。”
“你怎么知道他是一个狠角?”秦放冷冷地问。
“来,秦放,让我悄悄告诉你。”郝蕾说完,连忙走近秦放,低声说了许多袁鸿途有一个特别有权利的爹,比省委书记的官都要大。
说完,他又冲振兴局会议室的同事们压低声音说:“大家千万记住,不要随便得罪这位爷,如果你们想穿小鞋的话就尽量去招惹他,如果你们想过安稳日子就千万不要与他对着干。”郝蕾说完,连忙四下扫视了一眼,屁颠屁颠地追吴局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