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阵旗,可以随身携带的时空类宝物,比之符门的流光塔是时间流速还要慢。
周水涵馋得就快口水滴答了,“小师妹,你还有这种好东西啊,这个时间流速就跟无极宗的须臾塔是一样的吧?你的还能随身携带。”
闻音摇摇头,“论使用体验,比不上符门的流光塔,就更不可能比得上须臾塔了,师兄师姐你们做好准备,待在时空阵旗里画符很磨人的,你们是第一次,可能不太适应,注意不要透支精神力。”
很快,他们几人就深刻体会了闻音话中意思。
这时空阵旗,远没有流光塔那样的灵器稳定,这拉长时间的横轴,像是不稳定的空间,以及完全屏蔽了天道,都让修士很不适应,就像是凡人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空气,处在真空地带。
一开始,周水涵和东方宏由于不适应环境还爆符,浪费了一些材料,但很快就上手了。
祁素兰在一旁帮俩人整理材料,闻音则看起了祁静凡和辛子晋的两张符箓。
二人画的符箓都是五品中期,比她的境界可高多了,只是她有一想法……
这个想法还是从罗光霁身上受到的启发,他的道法,阴阳相斥的力量,一直是她想研究的。
这世上相斥的力量有很多种,水火不就是典型的?利用水火相斥的力量,应该能爆发出超越符箓本身境界的力量吧?
闻音沉浸心神研究,外面只过去了两个时辰,时空之阵已经过去了好些时日,跟个永动机似没有停歇过的周水涵和东方宏,都精神力承受不住,出到外界休息去了。
脑子里一团浆糊,闻音索性跟着休息了一会儿。
几人休息都是掐着秒的,东方宏和周水涵甚至是靠吞服丹药来恢复,然后又一头扎了进去。
待到天明,两人已经在时空之阵里不眠不休画符半个来月了。望着满满一叠符箓,周水涵笑出了声。
但闻音笑不出来,她有思路,却不清晰,归根结底还是她的符道境界太低了。
出到外头,闻音就对周水涵几人说:“师兄师姐,你们先去摊位吧,我有个想法,但没有头绪,想去找祁静凡和辛子晋,看看能不能一起研究一下。”
她话音刚落,祁素兰就道:“小师妹你可是在研究水火之意相斥符箓。”
闻音挑眉,还真是瞒不过祁素兰,她只不过简单勾勒了几个背斥符纹,祁素兰就猜到了。
“是,四师姐可是有什么想法。”
祁素兰摇摇头,“没有,我非水火灵根,只是我也想加入你们,和你们一起探讨。”
就这样,摆摊的只剩周水涵和东方宏了。
闻音和祁素兰来到祁静凡的洞府,祁静凡也在修炼,见她们两人拜访,还是从入定中醒来。
她依旧是下巴微抬,用鼻孔看人的姿态,甩的拂尘像要甩到人脸上,闻音也不在意,指明自己的来意后,问道:“祁师姐意下如何?如果你同意探讨,我就去邀请辛师兄。”
祁静凡看了她一眼,一甩拂尘招呼了一个她祁家的弟子过来,吩咐其去找辛子晋。
这就是答应了。
但祁静凡没有这么好说话,“我愿一试,但丑话说在前头,我没有时间陪你浪费,看不见眉目我就会放弃,你最好是有研究的方向。”
闻音点点头表示理解,她要折腾不代表别人就必须要陪她。
辛子晋很快就过来了,听了闻音的想法,他沉吟了会儿蹙眉道:“确实是有能量相斥符箓,只是都是七品以上的高阶符箓,因为能量爆烈,低阶符箓的符材承受不住,性能不稳定,很容易爆符。如果用高阶符材,画低等符箓又难免大材小用,于售价方面也进退两难,总不好七品的成本,却卖五品的价格,如若卖到七品的价格,也没人会花五品的价格去买这样的符箓。”
这个闻音也知道,世上人才辈出,她不可能是第一个提出这个想法的人,有融合之力就会有相斥之力,端看能不能成罢了。
闻音点头,“符材的稳定性上,我的想法是用阵道的法子去改善,但我符箓境界不够,所以需要二位帮忙。”
阵道?祁静凡和辛子晋对视了一眼。
闻音箜岛一行,击败了箜岛第一天才罗光霁之事已经扬名修仙界,她的阵道修为毋庸置疑。
核定了章程,几人便开始实验,但并不顺利。
无人脸上有气馁之色,祁素兰虽然无法参与,但是她曾经想和周水涵一起画过金木之意融合符箓,融合和相斥是相对的,也算提供了一些有效建议。
他们研究得如火如荼,东方宏和周水涵俩摆摊了好几天,都忙得脚不沾地。
符箓太好卖了,即使厚厚一沓也被络绎不绝的修士买得快见底了,但两人的心底却没底。
因为邬家又拿出了几样符箓,虽说不是什么不可替代性的,远没有神动法随符箓惊艳,但是逛这个市集的修士,可大多数是大陆和其他岛屿的修士,他们本就对神秘的邬家好奇,而符门这边主要靠周水涵的金之意修炼符箓,但这个她实在没有能力也没有时间大量量产。
最重要的是,其他摊位出了类似的五品丹药,价格却差不多,被分走了很多金灵根修士。
此时,浮在云端的有十几人,正像个天外来客一般,观看着这场赌斗,下方无一人察觉,他们一方是岐灵岛的巨鳄,一方是符门的尖端战力。
一身白色宫装的永宁尊者,盘坐在莲花形状的飞舟上,于云雾之间,面色清冷如霜雪,话语都似乎带着寒气。
“浮卉大尊,竟如此关注一群小弟子之间的赌斗?”
浮卉大尊点头,“的确,这些小弟子之间的赌斗,在我们看来,就像是大人看小孩子打架一般,但是看着自家小孩健壮有力的胳膊腿,以及在打架中发挥的智慧和创造力,一眼就能看到其的未来,而他们,不正是我们的未来吗?”
永宁尊者推了下头上的步摇,轻笑了一声,“靠一场打架就断定自家孩子的未来,那是家长的无能和失职,浮卉大尊不会是如此刚愎自用之人吧?”
永宁尊者没接她的话,对方想要将这场赌斗绑在符门和邬家之间,以此认定他们符门的晚辈不如她邬家,断没有可能。
“呵呵。”浮卉大尊抬手拂开了遮蔽的云雾,回道:“孩子可以输很多场,可人生的关键时刻是不能输的,那样,‘势’就会散掉,‘运’亦会直下,有个词叫一蹶不振。”
这话让永宁尊者眉眼沉了几分,却不好说什么,因为现在看样子确实是符门一方落后于人,但没到最后时刻,她也不能说一些影射自家孩子会输的话。
此刻永宁尊者真恨闻音不在场,她那把利嘴怼天怼地,怼不死浮卉这惺惺作态之人。
素来不与人争辩,永宁尊者转换了话题,“浮卉大尊,这些天我们一行人论道会也开了,符展会也开了,如若您邀请我等前来,只是我们之间的聚会,那大可不必让我们劳师动众,携带一群弟子漂洋过海,若是你有其他的安排,还望早做定夺,可别耽误孩子们的修炼。”
浮卉勾唇一笑,“永宁道友你急什么?怎么我岐灵岛招待不周?岐灵岛灵气充裕,人杰地灵,怎么就耽误修炼了?”
说着,她没等永宁回话,便摆了摆手,继续看向下方,拒绝讨论这个话题。
“哎哟,赛期是十日吧,已经过去八天多了,你们符门的弟子还真是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