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
随着出去找物资的人越来越多,驻守在家里的人就越来越少,这可正中了那些盗窃团伙的意。
最近盗窃团伙是越来越猖狂,以前还只是趁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地撬门,现在趁着人少,有的在白天就敢明目张胆地抢。
也不是没有人向警察局举报反映过,刚开始举报的人少,警察忙的脚不沾地,顾不上这边,可是小区里举报的人越来越多,警察终于拨出来一部分人手派往这边调查。
可那些盗贼精的很,一点风吹草动都知道,警察一来,立马窝在家里不出来。
在如今这个环境,监控坏掉,直接回到原始时代,抢劫偷窃的时候戴个头套,谁能知道你的庐山真面目,所以警察调查起来就只能走访。
走访了半天,没调查出来个鸟,反而爬楼梯爬上爬下把自己累的精疲力尽。再加上极寒的恶劣天气,最后就只能不了了之,但是盗窃团伙却依旧在猖狂作案。
最近附近几栋楼或多或少都被盗窃团伙洗劫了,那可都是冒着极寒拿命换来的物资,多少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这天,家门被敲响,从猫眼往外一看,是王庆。
见范岁岁打开了门,王庆道出了此行来的目的,其他楼陆续受到侵害,他想带着楼内居民加固一下一楼的大门,来保障安全。
听到这话,范岁岁立马答应下来,毕竟换个方向看,加固一楼大门就等于变相给自家加了一层保障。
一楼大厅内。
此时的楼内居民都聚在这里,虽然前段时间闹了些不愉快,但如今大家异常和谐,意见相同,一致同意给一楼大门加固。毕竟这关乎到个人利益和安全。
一楼大厅的门是两面敞开式的,不太安全。
经商讨,决定不再使用一楼大厅的大门,用东西堵上,平常出去只使用后门。
众人撸起袖子说干就干,几个男人搬来一些没用的重物,从底下一直摞到天花板,把大门堵得严严实实,还要再加固一下后门,用电焊焊紧螺丝钉,连平常几乎从不下来的20层黑衣男人也下来帮忙了。
这时突然有人提出疑问:“咦?好久不见18楼那两兄弟了,他们去哪儿了?”
一经提醒,有些人才察觉到确实很久没有见到两兄弟了。
“不知道,可能搬走了吧。”范岁岁随口说道。
两兄弟的消失也就是人提了一嘴,随后众人很快忘记,继续干活。
“哎,这样看大门就安全多了。”王庆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又说道:“要是有人会做陷阱就更好了。”
一旁的黑衣人停顿了一下,没说什么。
天渐渐暗下来,一楼也终于加固完了,忙活半天的众人也搓搓手回家取暖。
天彻底暗下来,一楼大厅静悄悄的,这时突然从楼梯上下来个人,他身穿黑色冲锋衣,戴着黑口罩黑帽子来到一楼,把几个简易的类似于捕兽夹的陷阱放在地上,随即在暮暮夜色中上楼。
午夜。
随着玻璃破碎的一声巨响,七八个手持凶器,凶狠恶煞的男人进入了5号楼一楼大厅。
领头的一个强壮的男人手中还攥着一个人的领子,他粗暴地把那人往旁边一扔,看着那人瑟瑟发抖的爬向一个角落蜷缩起来,冷笑着说:“真没用。”
为了方便盗窃,他们专门劫持了一个会开锁的大学生,其他楼那些密码锁,普通锁什么的都能被轻而易举的破解。
他环视着整个一楼,这是小区里最后一栋还没有打劫过的楼了,刚才在大厅门口,让这个废物打开门,谁知道门打开了,可就是怎么也进不去。
费了好大劲儿把玻璃砸开后进去一看,呦呵,这栋楼的人还真行啊,进其他楼的时候都是畅通无阻,这里他们还拿东西堵门?他现在很不爽。
突然,旁边的小弟发出了一声哀嚎:“哎呦,发发发,脚…脚我的脚!”
领头大哥不耐烦地朝声源处望去,见一个小弟双手捂住自己的脚,一只脚着地蹦哒着,一边还痛苦地喊叫。样子非常滑稽。
这时另一名小弟也发出了同样的哀号。
队伍成员直接“折损”两名。
“捕兽夹?”在小弟撕心裂肺的叫声下取下了他脚上的东西后,他喃喃道。
“这栋楼的人…还真是有意思啊。”
范岁岁是被楼下一阵冰荒马乱吵醒的,她连忙拍醒霍嘉年,二人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门。
二人各自从空间拿出防弹衣套上,再穿上极寒服,手握匕首,枪上好膛,出门前一人喝了一瓶空间泉水产出的【神奇的饮料】,便全副武装地下了楼。
听动静,那些人应该还在三楼,那是王庆和胖老太太一家四口的楼层。
范岁岁拿出活点地图,三楼一共五个黑点,整整齐齐的聚集在三楼走廊尽头,而另外……6个人分散在三楼的两家房子里。
看起来整个三楼都遭到洗劫了,不过出不了人命,这群盗窃团伙除了杀人以外几乎什么都干过。
二人蹑手蹑脚地下着楼梯,突然看见楼上方下来两个人,他们立马警惕起来,借着月色,才看清了来人,是墨子卿和20楼那个叫陆离的黑衣男人,依旧戴着口罩。
几人默契地点了点头,简单拟定了以下计划。
三楼遭洗劫,要是这个时候再不管,那群人会持续作恶,说不定还作到自己头上,还是早早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比较好。
三楼。
王庆和胖老太太一家四口被堵住嘴,用绳子绑在角落里,一脸惊恐地看着盗窃团伙在屋子里面翻翻找找。
王庆始终想不明白,防护措施做的这么牢固,这几人还能进的来,不禁打心底里油然而生起一股恐惧。
六个壮汉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厨房,厕所,床底个个犄角旮旯都仔细搜索。
可是两家屋子才一共找出了三斤米,还有一点儿面包饼干什么的。
领头大哥非常不满意,他把玩着刀,蹲下看着面前五个瑟瑟发抖的人:“粮食,都藏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