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国公和陛下都已经同意了,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你去吧,散散心也挺好!”萧辰淡淡说道。
司羽翎心中顿时涌起一抹失落,饭菜憋满了整个腮帮,她嘟囔道:“你不陪着我去?”
萧辰一愣,随后无奈叹道:“翎儿,我也想和你去啊,但我身份特殊,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盯着我。”
“要是我陪你去的话,说不定会被人认出来。”
司羽翎心中失落更甚,不过还是善解人意道:“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只好自己去了。”
萧辰默然,司羽翎盯着萧辰看了几眼,忽然走到萧辰面前,坐在她怀中,娇声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可不要去偷腥啊!”
萧辰伸手摸向司羽翎身上丰腴之处,笑道:“放心好了!”
司羽翎俏脸一红,将萧辰的手不着痕迹地推开。
丞相府。
苏溢川端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手中的两颗玉制球不断转动,发出“擦擦擦”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苏修远忽然闯了进来,沉声道:“父亲,梁国的刘舟来了!”
苏溢川手中的旋转的两个玉制球一滞,他凝眉道:“他来干什么?”
苏修远脸色一沉摇头道:“孩儿也不知道,只是看脸色,似乎来者不善!”
苏溢川忽然哈哈一笑,“在我大楚的地界里,来者不善?更何况别忘了他们的布行能开起来,可离不开咱们对他们的帮助!”
苏修远笑道:“是啊,父亲,不过那布行的利润确实不少,我们算是双赢了!”
苏溢川面露喜色,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让他进来,老夫倒要看看他来干什么!”
苏修远缓缓点头,随后退去。
不多时,刘舟便阴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苏溢川看向刘舟,缓缓道:“这是什么风居然把刘大人给吹来了?”
刘舟冷哼一声,怒道:“丞相大人,我是看丞相是一路人,想要和丞相共分利益,才和丞相合作的,但丞相做的事情可太不地道了!”
苏溢川脸色顿时一冷,疑惑道:“老夫不知道刘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刘舟怒道:“我们合开的布行,短短半日便被全部查封,一个不留,这是多大的损失,丞相难道不知道?”
苏溢川疑惑的同时心中大惊,他猛地盯向苏修远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修远眼皮狂跳,急忙恭敬道:“父亲,孩儿还没收到消息,这就去查清楚!”
说罢,苏修远就转身打算离开。
“算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没必要去查了!”苏溢川沉声道。
苏修远缓缓点头,随后退了回来。
因为苏溢川知道,既然刘舟已经来了,就意味事情没有转机,不然他也不会直接找到丞相府来。
“刘大人,老夫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况且过河拆桥的事情,我苏溢川还不屑于做!”
“让你们粱人在我楚国开设布行,老夫本就要承担不少的风险,要不是老夫获利颇丰,也不可能和你们合作。”
“你说老夫为何要自断财路?”
看到苏溢川诚恳的模样,刘舟疑惑道:“萧辰不是你们的人?听我手下说,是萧辰带着衙役查封的,那几人还私自带走了不少布匹!”
“萧辰?”苏溢川瞬间横眉直竖。
萧辰贪婪的模样,他可是见识过,所以听到此话之后,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萧辰难道是因为几匹布的缘故所以查封了布行?
苏修远更是怒不可遏,怒道:“那个阉人,早知道孩儿就不救他了,让他自生自灭,把他救了,居然反过来倒打一耙?”
苏溢川眉头皱地更紧。
苏修远仍继续骂道:“要我说妹妹也是,区区一个阉人,何必这么看重要?”
苏溢川眼神冰冷,看向苏修远,沉声道:“够了!”
苏修远如同小鸡仔一样,立马噤声,丝毫没了之前的气势。
刘舟冷笑不已,“看来这是你们内部的矛盾啊,但影响到我大梁和丞相的合作,这该怎么算账?”
苏溢川缓缓看向刘舟问道:“刘大人打算让老夫怎么处理这件事?”
刘舟脸上杀气腾腾,怒道:“这损失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大梁所有开设的布行可都被他查封了,既然他萧辰敢挡我们的财路,那只有让他一死。”
苏修远听到此话,心中顿时一喜,双拳紧握,脸上已洋溢阵阵喜悦。
苏溢川则眉头紧锁,手中的双球不禁快速转动,“刘大人,事情我还没查清楚,并且也不知道萧辰为何这么做,怎么做也不需要你教我!”
刘舟冷哼一声,忽然笑道:“丞相大人,你可别忘了你和我大梁如今是合作的关系,这事情大楚皇帝应该不知道吧?”
刘舟此话可是赤裸裸的威胁,就连苏修远听了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苏溢川双眼微微眯起,目露凶光。
当刘舟看到苏溢川此刻的目光后,脸色顿时煞白如雪,忍不住握紧了腰间的短刀。
此刻的苏溢川给他的感觉十分危险,就好像是被一头蛰伏多年的凶兽所盯着,如坠寒潭!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苏溢川忽然释然一笑,“刘舟大人说的有道理,为了一个阉人确实不值当,这件事情我会尽快解决!”
此时,刘舟心中的戒备才渐渐放下,松开腰间的短刃。
不过他也不敢对苏溢川过于强硬,只好拱手道:“那就麻烦丞相了,希望可以尽早听到丞相传来的好消息!”
说罢,刘舟拱手离去。
等到刘舟离去后,苏修远心中纠结,良久后还是下定决心上前说道:“父亲,我们和梁国的合作,无异于是与虎谋皮啊!”
苏溢川双眼微微眯起,坦然自若地半躺在太师椅上,手指弯曲紧握,手中的玉球瞬间崩裂,化为湮粉。
苏修远面露惊色,急忙跪下,“父亲息怒!”
苏修远扬了扬手中的粉尘,忽然笑道:“好一个与虎谋皮,但谁是虎还说不定呢!”
苏修远心中一惊,低眉沉声道:“父亲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