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些新兵蛋子手中所装备的米尼步枪,其威力远远超过了女真鞑子装备的那些冷兵器,恐怕这些新兵士兵早就有人被城中的女真鞑子士兵给打死了。
很快,整个将军府邸中的所有女真鞑子,都被步兵班的新军士兵给屠戮一空了。
就算是这当中有人想要缴械投降,苦苦哀求能够留下自己的一条性命,张大海他们这些刚入伍的新兵士兵,也没有放下自己手中的刺刀,仍然无情地进行着杀戮,没有一点手下留情的样子。
这样无情的杀戮,在复州城内几乎是随处可见,因为在复州内藏着的那些女真鞑子士兵,除了一些实在是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伤残人士,剩下的那些退守到复州城内的鞑子士兵,全都像发了疯一样,即使是拼掉自己的性命,也要朝着发现他们的新军士兵拼死冲杀。
当然造成他们这样拼命反抗而不肯投降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中路大军在前面攻占那几座后金国的城市时,对于那些守城反抗的女真鞑子士兵,杀戳得太厉害了,根本就没留下多少活口,让复州城的鞑子守军,不抱投降后可以活命的希望了。
不过这些退守复州城中的鞑子士兵,无论他们反抗的多么凶悍,没有高级鞑子将领的战场指挥,他们几乎是各自为战,又怎么可能敌得过装备精良的新兵士兵,更别说新兵士兵身后还有一大群武装到牙齿的禁卫军战士了。
双重打击之下,剩下的那些退守城内的鞑子士兵还有一部分城内的普通旗丁,全都没有逃过进城军队的追杀。
从早上开始攻打复州城,对于整个复州城内女真鞑子士兵的杀戮,一直持续到了临近傍晚的时候,两千名鞑子守军再加上几千名想要反抗的鞑子旗丁,全部都被辽东军士兵屠杀一空。
城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无比刺鼻的血腥气息,城中的主要街道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被无情的大火焚烧殆尽的复州城,到处都是痛苦凄惨的哀嚎声。
杀戮彻底结束后,精疲力尽的几支作战部队也开始逐一退出复州城,开拔到城外的几处营地里面进行休整。
张大海跟着他所在步兵三排,来到了护城河边的一处临时营地中休息,他们今天打了一整天的硬仗,所有参战的新军士兵全都累的不得了,浑身上下更是腰酸背痛的厉害,恨不得马上就躺到行军床上不起来了。
在复州城的外围有一条宽达十多米的护城河,今天早上中路大军攻打复州城的时候,守军的鞑子士兵直接放火烧掉了联通护城河两边的那座木桥。
原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挡中路大军一段时间了,没想到辽东军的工兵营一出马,半个小时内就在护城河上面建起了一座巨大的钢铁浮桥,一下子让复州城内鞑子守军的想法直接落空了。
新军三排的士兵因为来到临时营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营地最里边的那些比较好的位置,早就被先过来的那些新军部队提前占据了。
没有办法,新军三排的排长陈海军只能带着自己的队伍来到了最外围靠近河边的地方进行休整。
陈海军在河岸边找一块平坦的土地,然后命令三排的新军士兵在这块平地上安营扎寨。
陈海军一下令解散部队,三排的新士兵便开始在河边平地上搭建从营地后勤部门领来的军用帐篷。
很快,三排的新军士兵就在河边搭建好了一顶顶墨绿色的军用帐篷。
赵老四和张波、张大海他们三个人共用一顶军用帐篷,他们搭建好自己的帐篷以后,就拿着一把铁制烧水壶来到河边,舀了一壶河水准备烧些热水来喝。
这个时候,身后不处的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他们转过身一看,只见一千多名鞑子女人正聚集在河边,等着从临城过来的马车队把她们押送回临海城。
负责押送这一千多名鞑子女人的护卫队,是由上百名高大健壮的汉人辅兵组成,他们原本是复州城内鞑子贵族家的汉人奴仆,被新军士兵解救出来以后,军队后勤部的士兵就把他们组织到一起,专门做一些押送鞑子俘虏的工作。
在河那头之所以会吵闹起来,是因为一个十五六岁的鞑子女孩走得慢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汉人辅兵正在推揉那个鞑子女孩,让那个鞑子女孩赶快走路。
只是那个汉人辅兵在推揉鞑子女孩的时候,手脚十分地不老实,他总是低声淫\笑着,把自己的那双脏手放到那个鞑子女孩身上比较敏感的部位上。
“汉人官爷,求求你不要这样!”
那个鞑子女孩正在惊恐万分地躲避着那个汉人辅兵的脏手,可是对面的那个满脸淫\笑的汉人辅兵并不打算放过她,反而借着靠近鞑子女孩身体的机会,一个劲地在那个鞑子女孩身上占着便宜。
那个鞑子女孩的身边,还有另外几个汉人辅兵,他们不但不管那个三十多岁的汉人辅兵在那里乱来,反而是在一旁跟着调笑那个鞑子女孩几句,让她显出更加狼狈不堪的样子。
一旁的张大海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大步走了过去,看着那个鞑子女孩满脸绝望的样子,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爷爷,那个时候爷爷被那个鞑子混子毒打,当时心中的绝望恐怕也和这个鞑子女孩一样。
张大海心中的怒火顿时就冒起来了,白天的时候被人压制住的戾气,也跟着怒火噌噌冒了出来。
张大海忙向前急走了几步,一脚就把那个满脸淫笑的汉人辅兵给踹了出去,他故意加重了脚上的力气,显然要给那个汉人辅兵一个厉害的教训。
那个三十多岁的汉人辅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给直接踹懵了,他接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稳住自己的身体。
那个汉人辅兵艰难地翻身来,晃了晃自己昏沉沉的脑袋,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谁特么胆子这么大,胆敢伸脚踹你爷爷,找死啊……不知道你爷爷是……”
那个汉人辅兵口中的脏话还没骂完,转头一看,刚才从背后踹自己的那个人竟然是一名身穿军装的新军士兵,顿时就傻眼了,他口中的骂人脏话也赶紧咽了回去。
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张波,从张大海身后直接冲了过去,把那个家伙从地上猛地拎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朝他的脸上扇了过去。
张波冲着那个汉人辅兵扇了一巴掌之后,觉得还不过瘾,又朝着对方脸上相同的位置猛扇了几个耳光,直接把那个汉人辅兵后槽牙都给打掉了。
张波一边朝那个汉人辅兵打着耳光,一边大声怒骂道:“你小子胆子不小啊,敢当着这么多么多的人,猥亵妇女,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这个时候,三排的其余新军士兵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了,他们急忙围了过来,一起指着那个汉人辅兵怒骂了起来。
“混蛋东西,要是管不住身下的那根东西,干脆让老子给你割了吧!”
“没卵子的家伙,有本事上战场和那些鞑子士兵拼回去,在这里欺负这些手无寸铁的鞑子女人算什么本事!”
“没错,你这个混蛋,直接丢了我们辽东汉子的脸面,要不是军法管着不能随便杀人,老子早就一枪把你毙了!”
他们这些新军士兵虽然在复州城里对着那些想要反抗的女真鞑子,可以毫不留情地大肆杀戳,但是他们还是有自己的一份底线,绝对不会对着手无寸铁的鞑子女人做出奸\淫掳掠的事情。
他们这些新军士兵都是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战士,即使不是在战场上面,仍然严格遵守军队中的纪律,不像是这些从获救的汉人奴仆中选出来的辅兵,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鬼蛇神都混在了一起,一点军事上的纪律都没有。
所以他们最看不起这些乱七八糟的辅兵了,要不是军队的后勤部门实在是缺人,根本不需要他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出来帮忙。
看着这么一大帮子强壮的新军士兵把自己团团地围在人群当中,直接把那个汉人辅兵吓得脸色都白了,一个劲的那里磕头求饶。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动手调戏了一个年轻的鞑子女孩,竟然会引来这么一大帮子新军士兵。
这个汉人辅兵真得害怕极了,万一这帮子新军土兵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围过来把他狠狠地打上一顿,让自己缺个胳膊断条腿的,还不得让他在床上躺上几个月时间。
张大海看到那个汉人辅兵已经被彻底吓住了,这才放那个人离开,他转身看了眼对面那个一声不吭的鞑子女孩,然后阴沉着脸了离开了。
张大海觉得自己对那个鞑子女孩算是帮了一个大忙了,就算对方不对自己感恩戴德,至少也应该说声谢谢,这样一声不吭是怎么一回事!
赵老四和张波看到张大海准备离开了,也没再说什么,也跟着一块离开了,不过他们两个人在临走.前,还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汉人辅兵。
虽然新军士兵都离开了,但是那些复州城的汉人辅兵也不敢在押送的鞑子女人面前作威作福了,他们全都变得十分老实,至少是在离开河边前,他们不会有什么小动作了。
……
张大海其实在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有点后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冲动,不就是一个鞑子女人被欺负了吗,我为什么要管这样的闲事。
“刘大海,你给我过来!”
张大海正要钻进军用帐篷里边休息,他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刘大海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声:“到!”
他转过头一看,发现他们三排的排长陈海军正在不远处向他招手,张大海连忙跑过去立正敬礼。
陈海军刚才在不远处也看到了这边发生的事情,他的眉头不由地皱在了一起,没有想到从复州城中招募的汉人辅兵,军纪素质会这么的差劲,这才不到一天时间,就已经做出这样恶劣的事情了。
陈海军看着跑过来的张大海,对他赞同地点点头,说道:“张大海,你刚才的行为非常不错,是一条汉子,刚才也没有给我们新军三排丢人!”
张大海被陈海军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趁机在排长面前表现自己。
陈海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我们新军士兵一旦遇到这样性质恶劣的事情,就应该挺身而出,即使被人欺负的人是女真族的鞑子女人。”
“对付刚才那个只敢欺负女人的混蛋,踢他一脚都是轻的,要是我在那里,直接就枪毙那个混蛋了,也省得他在这个世界上浪费粮食了!”
陈海军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大块巧克力,塞到张大海的手中,说道:“你小子也打了一天仗了,恐怕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炊事班那边还有半个多小时才能做好晚饭,你先吃块巧克力补充一下体力!”
张大海看着手中的这一大块巧克力,眼眶中感到一阵湿润,差一点没流出眼泪来,他可是知道手里的这种巧克力是一种非常珍贵的军需食品,只需一小块就可以补充人体所需要的大量能量。
在整个辽东军的补给系统中,只有那些来自龙城本土的汉人士兵和军官,才能分到这样珍贵的巧克力糖果。
他们这些新军士兵也只是听说过巧克力是一种非常好吃的糖果,而且还可以补充人体所需要的大量能量,根本就没有机会品尝这样的好东西。
“谢谢排长!”
张大海连忙向陈海军再次行了一个军礼,他十分小心地把巧克力放到自己的行军包中,这才转身回开了。
张大海想要赶快回去,和自己班里的好兄弟们一起分享他手中的这块巧克力,刚才大家可是都一块过来帮忙了,自己有了好吃的东西,自然要大家一起分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