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行动,就连后金国最精锐的血滴子杀手也被那个辽东军的神枪手打得损失惨重,二十人的作战小分队只逃出来六个人。
就连血滴子这样的精锐中的精锐,都不堪一战,更别说自己手底下的那群破鱼烂虾了,妥妥送死的炮灰。
现在看来只能让城防营的那些正规军队出动了,只有这样才能有希望抓住那些辽东军的士兵,让自己可以戴罪立功。
僧保柱连忙站起身来,他口中喃喃自语道:“对了,就应该这么办!”
“来人,赶快给老爷我穿上官服,我要亲自去九门提督府,请代琳贝勒派出大军围攻那些辽东军的士兵。”
僧保柱在手下几个奴仆的帮助下,迅速地穿戴好了自己的官服,他正要转身走出粘杆处总部的大门,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他回过头来,递给成格尔一面金牌,对着成格尔开口说道:“成格尔,你一会拿着我的令牌前住盛京城的各个城门,亲自去面见守城门的各位将领。”
“一定要让他们守好各自的城门,最好能够彻底关上城门,不要让任何一个人通过城门出去!”
僧保柱对着成格尔再三交待了几遍,等成格尔表示自己完全明白了以后,这才出门前往九门提督府了。
九门提督府,
代琳贝勒此刻的神情变得极为的不安,他没有想到那些内务府粘杆处的探子,会直接跳过城防营这一级别的防守部队,直接对大宅院里边的王小五他们那些人进行围攻。
等代琳贝勒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通知王小五他们一行人了。
说句实话,对于王小五他们一行人的生死,代琳贝勒其实并不是很关心,他只是担心粘杆处的探子要是抓住了他们当中的某个人,会不会牵连到自己身上来。
虽然为了避嫌,代琳贝勒一直都是让和硕亲王府的侍卫成格和王小五他们一行人进行单线联系,而他则躲在幕后规避一切可能落到他身上的风险,按理说应该没有人能够找到他的头上来。
但是代琳贝勒知道,那个领队的王小五应该从辽东军总部那里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那个人被粘杆处的探子抓住,严刑逼供的情况下,谁知道他会不会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代琳贝勒这个时候已经无心办公了,当他知道粘杆处的大队人马出发了以后,就派出了自己的许多心腹,前往西城区大宅院那边去探听消息。
代琳贝勒现在真心的希望,王小五他们这群人能够撑过粘杆处的第一轮攻势,这样自己才好暗中操作一番,想办法把王小五他们这些人送出城去。
“提督大人,粘杆处的僧保柱统领,前来拜访您了,他希望可以见上您一面!”
一名在九门提督府值班的小吏走了进来,他恭恭敬敬地向代琳贝勒行了一礼,这才开口说道:“僧保柱统领已经在客厅里边等候多时了,不知道大人是否要亲自面见他。”
代琳贝勒故作镇定地说道:“你去告诉那个僧保柱,本世子刚刚午睡起来,需要稍微收拾一下,让他在客厅里面再等上一会吧。”
代琳贝勒刚刚听到粘杆处统领僧保柱过来的时候,还猛得吓了一跳,他以为僧保柱已经抓住了王小五,并且从王小五的口中知道了自己就是辽东军在盛京城中安排的耳目,所以这次是带人来抓自己了。
代琳这个时候差一点就想召集自己在九门提督府中的所有心腹,直接干掉僧保柱以及他所带来的粘杆处探子,然后再和手下的心腹一起杀出城门,逃到城外的荒野山林中去,先想办法保下自己的一条小命,再说以后的事情。
这个时候,外出打探消息的王府侍卫成格终于回来了,并且还给代琳贝勒带回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成格低着脑袋,小声地汇报道:“世子爷,您是没有看到当时的场景,那个叫王小五的辽东军士兵,实在太厉害了!”
“他只是凭借着一把新式火枪就把那些不可一世的血滴子杀手打得屁滚尿流,最后只能狼狈不堪地逃跑了!”
代琳贝勒这个时候才长松了一口气,只要王小五他们没有被当场抓住,自己就能想办法帮助他们逃出盛京城。
代琳贝勒心情愉悦地穿戴自己的官服,他决定先见见那个粘杆处的僧保柱,从他那里了解一下当时的真实状况,再听一下僧保柱的想法,看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可趁之机,来帮助王小五那些人离开盛京城。
代琳贝勒刚从内堂中走进了客厅,就看到了迎面过来的僧保柱,正堆着满脸的笑意,笑呵呵地看着代琳贝勒。
他看到代琳贝勒走到客厅主位上坐好,赶快走上前去,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这才开口说道:“粘杆处三品侍卫统领僧保柱,拜见世子爷!”
代琳故意摆了摆手,阴阳怪气地说道:“千万别这样,本世子官小职微,可担不起统领大人的拜见!”
“你这个粘杆处的三品侍卫统领,多有本事啊,可以越过九门提督府的守备权限,直接调兵在盛京城里大肆抓捕罪犯,不知道还以为你们粘杆处的人可以违抗皇权,独自行动了!”
僧保柱听到这里,只觉刚刚干透的冷汗又要流出来了,他这个小小的三品侍卫统领可没有胆子承担违抗皇权的罪名,这不是想要他的脑袋直接搬家了吗?
僧保柱这是听明白了,代琳贝勒这是恼怒自己没有事先和他管辖的城防营进行商量,就越级在盛京城里面抓捕罪犯了。
僧保柱连忙开口解释道:“世子爷,下官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抗皇命,这次是奉了摄政王的命令,秘密抓捕一批大明朝的锦衣卫杀手,当时没有通知城防营的士兵,就是害怕城防营的士兵里边藏有锦衣卫的耳目。”
“只是没有想到对方,并不是什么大明朝的锦衣卫杀手,而是来自更加可怕的辽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