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五他们这一行人回到大宅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快亮起来了,周围几户人家的户主也要开始起床做饭了。
原本他们可以更早回到秘密基地的,只是这一路上遇到了多队城防营的鞑子士兵,而且还差点被其中的一路城防营士兵抓住王小五他们的尾巴。
没有办法,王小五只能带着手下的外勤人员在外城区里面不停地转圈子,好不容易才甩掉了那些追兵。
其实他们之所以会遇到这么多的女真鞑子士兵,归根结底还是他们自己犯得的过错。
王小五他们为了掩盖刺杀高杞的现场证据,一把火把高杞这些人的尸体都给烧掉了。
这看着是挺省事的,其实那冲天而起的火光,一下子就把大半个盛京城的城防营士兵都给吸引过来了。
“见鬼,这些城防营的女真鞑子士兵里面,竟然会有人的鼻子像狗一样灵敏!”
王小五率领所有女真族的外勤人员躲进大院,心里却不禁有些担心,害怕他们这些人的行踪会被城防营的鞑子士兵追踪到了。
他们一行人快要到西城区的时候,遭遇到了一队城防营的鞑子士兵,原以为会和以前一样可以轻松地躲过去,却没有想到那队城防营的鞑子土兵当中,竟然有一个年轻人的鼻子像狗一样灵敏,一下子就闻到了他们身上的血腥味。
接下来他们这些人就被一大队城防营的鞑子士兵,撵得像兔子一样在外城区里到处乱转,好几次就差点要追到跟前了。
幸好他们事先都用黑头巾蒙住了大半张脸,才没有让后面追捕他们的鞑子士兵记住他们的样子。
要不是王小五最后命令手下的外勤队员,用手中的短弩狠狠射杀了几个城防营的鞑子士兵,直接吓住了所有的追兵,说不定他们就要被城防营的鞑子士兵给彻底缠住了。
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让王小王心中的警觉性一下子就提起来了,同时也让他对于女真鞑子士兵的真正实力,有了更加清醒的认识。
的确,在大兵团作战时,女真鞑子士兵在面对辽东军的先进武器时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但这并不是说鞑子士兵的单兵作战能力就非常的差,实际情况却与之恰恰相反。
特别是在城市里面冷兵器对决的时候,这些女真鞑子的近身作战能力,还真得非常的可怕。
“不行,就连兔子都知道要挖上两三个洞穴用来逃避那些捕猎者,我们现在的这个秘密基地却没有一个隐秘的逃生点,实在太过危险了!”
“这次刺杀行动肯定引起了后金国官员的注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查到西城这边来了。”
“看来要想办法在秘密基地下面挖出一条通往城外的秘道,这样危急的时候就可以带着外勤小队的成员从秘道里面逃出城去!”
王小五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放火烧掉那个年轻小寡妇的家,是不是正确的决定了。
虽然大火彻底掩盖了刺杀那个高杞的凶杀现场,但是大火燃烧以后产生的火光也引来了大量城防营的鞑子士兵,最后还差一点被城防营的鞑子士兵给抓住。
不过现在再说这些都为时过晚了,倒不如赶快挖出一条逃生通道出来,为自己和作战小队的外勤人员留一条通往城外的生路。
王小五一想到这里,就决定马上把这件事情落实下去,他把院子里面的所有外勤人员全都叫了过来,向他们讲述了自己准备挖掘一条逃生通道的想法。
在场的五十来位女真族的外勤人员,都举手赞同王小五准备挖掘逃生通道的想法。
毕竟他们是在敌人的心腹地带执行任务,有一条可以随时跑出城外的逃生通道,无异于给大家的生命安全上了一道保险。
王小五他们现在待得这个大院子,距离西城区的城墙位置有着大概一百来米的路程,只要在地面上找好好挖掘的方向,完全可以在那间客房下面的地下室里边开出一条通往城外的逃生通道。
他们这些人从外院的工具房里面,找出一些用来挖掘的铁制工具,接着就在客房下边的地下室内挖掘起来了。
……
南城区,铁瓶民巷。
半空中飘来一大片鳞状云彩,在初晨朝阳的映照下,散发出淡淡的红光,就好像昨晚的那场大火把天上的云彩也点着了。
那些防范火班的鞑子士兵,围着那间着火的大宅院,忙了大半个晚上。
在临近天亮的时候,马佳氏家的大火才被防范火班的鞑子士兵给扑灭了。
不过这个时候,整座大宅院已经被熊熊燃烧的大火烧成了一片废墟,原本众人只是可惜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就这样不幸的命丧火场了。
直到防范火班的鞑子士兵从废墟当中抬出来了十多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所有人这才意识到出大事情了。
虽然鞑子士兵们抬出的十来具尸体,几乎都被烧成了一堆焦炭,但是从他们身上携带的那些带有独特标志的武器和令牌,就不难看出他们的本来身份有多么的特别。
防范火班中领头的那个伍长,立刻意识到了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他们能够解决的了,于是迅速地把这件事情向城防营的值班统领汇报了。
很快,从大火中抬出来的那十来具尸体,就被送到了城防营的驻地,由城防营中专门的仵作进行更加专业性的检查。
冯阳是城防营的一名资深仵作,他干这一行也有好几十年了,什么样的尸体没有见过,早就炼成了一身火眼金睛的高深本领。
那十来具烧成焦炭的尸体一抬进停尸房,他就知道这些人不是被大火直接烧死的,而是被人杀死后引火烧尸,来灭绝所有的证据。
果然,冯阳在进行进一步的尸体检验时,分别在这些人的尸体上发现了多处用弩箭头射中人体的要害处而产生的致命伤。
虽然王小五他们在临走前对尸体身上的致命伤口进行一定程度的掩饰,但是他们那些拙劣的掩饰也就能骗骗一些非专业的鞑子士兵,在冯阳这个干了几十年的仵作面作,不过是班门弄斧的小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