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着教徒前往教堂，教堂顶端有着一个硕大的图案，背景由五种不同程度的棕色拼接成圆形，中央有一个两头延长后呈现圆点的v和一个类似“入”的形状组成。
这一图案让夏尔看到后怔愣在原地，风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觉得是个造型怪异的图案，看起来像是什么教派的图腾。
出现在这里也只能是这个突然出现的教派的图腾了，刚看了没一会儿，就有三个八九岁大的孩子从后方的门跑了出来。
孩子们稚嫩的声音响起：“晚上好！”
“今天也十分美好呢。”
风眠等人被他们的声音吸引，转身看向三个孩子。
孩子们欢快的跑了过来，格雷尔唇角带着笑，放松的叉腰站着：“哎呀～好可爱。”
“可惜我对小孩子不感兴趣。”
三个孩子停在格雷尔不远处，带头的孩子笑着打招呼：“晚上好，不净。”
“您真是肮脏至极了。”
孩子们天真语气说出的话语让格雷尔表情大变：“啊？”
“诶？您怎么了吗，不净？身体不舒服吗……”
风眠被三个孩子的话逗得差点破防，脑海里过了一遍伤心事，生怕笑出声。
格雷尔可不是个好脾气，冲说话的孩子脑门敲了一下，语气极其不好，眉毛看着都快飞起来了，尖尖的鲨鱼齿碰得脆响，肢体动作丰富。
“小鬼！你说谁不净呢！”
孩子一副十分担心的样子：“啊！被不净碰到了。”
“快去净身，净身！”
三个孩子惊呼着跑开，格雷尔想要抓住他们，嘴里喊着站住，追了上去。
风眠咳嗽两声，看了眼艾德里安，艾德里安微笑回应。风眠收回目光，手指摩挲着，刚刚的孩子眉间也有黑色丝线。
教堂里的恶魔，啧啧啧，真的是荒诞的事呢。
追上去的格雷尔停下了脚步，一个女教徒站在门口，她浅笑着解释：“人一旦过了某个年龄，就会被称为不净。”
“看你们的服装，应该是刚入教不久吧。没关系，只要在这里接受教主大人教诲，就可以清净身心了。”
风眠有些神游，他对这些是不太理解的，身心洁净与否也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吧。
在他思想神游的时间，塞巴斯蒂安把女教徒迷得一愣一愣的。
风眠有些傻眼，不确定的看向艾德里安，艾德里安弯腰道：“这种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少爷是想我试试吗。”
风眠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趁塞巴斯蒂安套取情报时，风眠和艾德里安在后面偷偷摸摸讲起了悄悄话。
“呐，艾德里安，为什么我感觉塞巴斯蒂安和你不太一样。”
“这是自然的。”
风眠感觉自己的话问得不太具体，又换了个问法：“不是性格上的不一样，就是……就是能力上……的那种，你明白吗。”
艾德里安思索后轻笑：“我的少爷，虽然我们同为高级恶魔，但是高级恶魔之间也是不同的。”
风眠试探道：“你的意思是这种吗，两个人的能力评分，他99，你100，他能得99，是因为他有得99能力，而你100，是因为最高分只有100？”
艾德里安被这个比喻逗得唇角扬起，心里想着：要是被那家伙知道他的评分只有九十九，会很不服气吧。
不过艾德里安心情还是很好，来自风眠的认可让他很开心。
“也可以这么理解吧，不过追根究底还是因为生存的时间问题，活的久了就什么都会一些了。”
风眠瞬间了解，频频点头。
?
仓库，塞巴斯蒂安成功用美男计套出了情报。
堆满东西的仓库里，房梁上挂了几盏油灯，女教徒坐在草堆上整理着头发，讲述着教会的事情。
“一个人活得越久，他的末日审判书就越是不洁，而教主大人会为我们净化那不洁的记录。而且据说末日审判书，不仅记载了过去，也记述了未来。”
风眠：啊，按剧情来说的话，这什么审判书大概就是走马灯剧场了吧。
“未来……吗？”
“嗯，能知道这些的人，只有被甜之唱诗班的孩子们。”
夏尔：“天之唱诗班？还要唱赞美歌吗？”
结束交谈后。
“能入选天之唱诗班的只能是少年，这样说来，能接触教主的人……”
塞巴斯蒂安，艾德里安两人的的视线分别聚集在夏尔和风眠身上。
两人还没有什么表示，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格雷尔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天之唱诗班的话，我也可以参加哦～”
他穿着唱诗班孩子的制服摆着妖娆的姿势，衣服因为太短露出了腰，裤子被他穿成了超短热裤的样子。
“怎么样，好看吗？”
身旁被抢了衣服的孩子哇哇大哭起来，额头像是被格雷尔敲了一下，有个明显的印记。
“呜啊啊啊啊……被玷污了……”
风眠和夏尔不由自主开始了眼皮狂跳。
夏尔：“你啊……”
风眠：“这很难评……”
唯有艾德里安和塞巴斯蒂安还能面不改色了。
突然响起的音乐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哭的孩子安静下来，双手合拢，看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啊——！到教主大人净化仪式的时间了。”
格雷尔很是不屑：“净化？”
塞巴斯蒂安的眸子看向艾德里安，两人对视片刻，塞巴斯蒂安说着：“果然有些异味呢。”
艾德里安接话道：“可不是吗。”
两人的眸子警惕的盯着不远处教堂的窗户，风眠大概可以猜到点什么。
夏尔也敏锐感觉到塞巴斯蒂安的变化：“怎么了。”
“闻到了掉落地上的苹果的腐臭罢了。”
风眠抬眸用眼神询问艾德里安，艾德里安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或许可以说闻到了恶魔的腐臭……”
得到答案的夏尔眸子微动，风眠有些猜测是那个未知的高级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