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同学们自己举行了很多活动,这边一群人在玩飞盘,那边一群人在放风筝,少年的朝气和这生机勃勃的春色融为一体。
欢乐的笑声充满整片营地。
白术对这些活动倒是不感兴趣,但她喜欢记录。
她拿着手机到处拍,池柏跟了一会突然离开了。
还没等白术意识到他不在,他又回来了。
手里还提着一个包,他小心翼翼的将放在草地上,随后把里边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台相机。
白术眼睛都发亮了,“你哪里来的相机”。
池柏将相机挂到她的脖子上,垂眸看着他,“捡的”。
白术看他严肃的表情觉得不像是开玩笑的,她将相机的绳子取下来,着急的说,“那你还不赶紧把相机还给人家”。
说完还左顾右盼的,“这里都是同学,熟人作案很容易被抓的”。
池柏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你到底要不要?”。
白术立刻发出嘿嘿的笑声,“要要要,当然要”。
她将相机举起来调试着,然后满意的点点头,嗯,果然还是相机好。
调试好后她没有着急去拍景物,而是转身对着池柏咔嚓一张。
“完美”。
白术再一次感慨池柏这张女娲垂怜的脸。
比女人美,又比男人多了一丝硬朗。
她看了一会才收起来,“走吧,带我去你的阵地看看”。
男生的营地明显更加热闹,远远就能听见打闹的声音。
白术和池柏走在小道上,顿时吸引了不少目光。
大家都在交头接耳,不用听都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
池柏看不得白术被他们像猴一样观赏,拉起她的手快速地走过人群。
池柏的帐篷在营地的最后边,一个较偏僻的地方。
白术心里突然泛起一阵心酸,她抓着池柏的胳膊,安慰道,“没关系池柏,被人排挤不是你的错”。
池柏皱着眉,“有没有可能是我排挤他们”。
白术突然笑出声,“那倒也是”。
池柏的帐篷比别人小了一些,是个单人的。
虽说靠后比较偏僻,但此处也确实欣赏风景的最佳位置,而且不吵闹。
约会倒也不错。
离此地的五十米处还有一条小溪,白术拉着池柏往溪边走去。
水声很清脆,水也很清澈,还有不少的小鱼。
白术将手伸进去,又快速的收回来,“好凉”。
池柏将她的手抓住,握在手心里帮她取暖。
-
傍晚,学校给大家准备了烧烤。
白术和池柏领了烧烤架和烤串往营地走去。
方竹和苏鸣正坐在草地上打游戏,方竹一脸认真,嘴上还说着,“上上上,快上!”。
苏鸣:“来了来了”。
白术和池柏走到时,两人刚好结束游戏。
方竹立马起身搭把手,语气很欢快,“今晚吃烧烤啊”。
“先把炭火点上”。
池柏正在弄着炭火,白术在旁边帮他扇火。
看着火苗就要起来了,白术一扇又灭了。
第三次时,白术主动将位置让开,“还是你自己来吧”。
不一会,炭就烧起来了。
白术嘿嘿的笑着,给池柏竖了一个大拇指,“还是你厉害”。
苏鸣一看炭火烧起来了,主动承担起主烤的位置。
夜色已经完全黑了,三月份的天气夜里还是有些冷。
池柏跟白术说了一声什么,便离开了。
他才离开一会,蒋婷婷就过来了。
此时只剩下白术一人,方竹和苏鸣刚好再去拿一些烤串。
她翻转着羊肉串,油烟全往蒋婷婷身上飘去。
“那个,池柏找你”。
蒋婷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她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袖。
见白术没有理她,她举起手,指向远处,有些着急的说,“就在那里”。
白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出,确实是池柏营地的地方。
这时方竹和方鸣刚好回来了,白术跟他们说了一声就跟蒋婷婷走了。
刚好她也想去看看池柏怎么还不回来。
蒋婷婷看见白术信了自己的话,心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同时身体又更加僵硬了。
白术没有傻到完全相信她的话,她倒是想看看她要耍什么小九九。
快走到池柏的帐篷时,蒋婷婷突然拉住白术的手,“我刚刚看见他在溪边”。
白术望了一眼池柏的帐篷,确实没人。
她扯开蒋婷婷的手,转身就想走,“既然池柏不在,那我就回去了”。
蒋婷婷看见白术真走了有些着急,脚一滑,摔了一个狗吃屎。
但她的手还是倔强的抓住了白术的裤脚,“他真的在溪边”。
白术看着她趴在地上,忍不住笑出声,不过很快又收住了。
她蹲下来,手抬起蒋婷婷的下巴,眼神很是犀利,蒋婷婷被看得有些心虚,但她也没有躲开白术的眼神。
俩人对视了一会,最终还是蒋婷婷败下阵来,她将眼睛转向地上。
白术也不想跟她耗着,开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跟你去溪边就意味着要被你推下去,是吧”。
蒋婷婷很快就露出“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白术用手拍了拍她的脸,“你这人吧,坏是坏了点,但是心思全写在脸上了”。
蒋婷婷拍开白术的手,然后起身,扫着自己的衣服,“你少冤枉人”。
白术往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她只穿了一件很单薄的开衫外套,感觉越来越冷了,她想快点回去取暖了,“行,事实也好,冤枉也罢,都没有关系,我先走了”。
蒋婷婷一个快步挡在白术前面,“想走,没那么容易”。
白术用眼神打量着她,“那你想怎么样?”。
蒋婷婷拍了一下手,随后她的两个小跟班从树丛里走出来,三人围着白术。
这块地方实在偏僻,何况现在大家都在女生阵地烧烤,几乎没人。
白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要悄悄的掏出手机却被发现了。
蒋婷婷一把将她的手机夺走,按了关机,随后随手扔在一旁了。
白术裹紧了自己的外套,看向眼前的人,“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