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宁长相清秀,肌肤也很白,尤其眼角的那颗痣很亮眼,绑着高马尾,气场倒是很强大。
白术友好的开口,“这个床位我已经收拾好了”。
“你可以再收拾一遍”,沈思宁说得理直气也壮。
白术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不方便”。
沈思宁还想开口,徐小篱将手举到她嘴边,“打住,你最晚来,有床位就不错了,还挑什么,你要是不要的话我们就直接拿来放行李了”。
“你……”
徐小篱继续开炮,“你别你什么你了,你要是有能力就自己去申请住单间,要不然就是有公主病却没公主命”。
在徐小篱的猛攻下,沈思宁不情不愿的回到门口的床位上。
白术在背后悄悄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猛将”。
徐小篱一脸骄傲,“对付这种人,就得这样”。
等到收拾得差不多了,徐小篱约白术一起下楼去吃饭。
白术礼貌性的问了一下沈思宁要不要一起去,得到的回应就是没有回应。
等到她们两人到食堂时,里边已经挤满了人。
徐小篱拉着白术排在一支相对来说比较短的队伍,这食堂少说也得有几百号人。
白术附在徐小篱的耳边问,“这怎么这么多人”?
徐小篱往四周扫了一眼,确实很多人,“据说是今年比赛的项目增加了,而且今年还有初中部的人来比赛”。
白术看着人群中确实有一些比她们年纪小的学生。
池柏和几个男生一同走了进来,排在了白术的后边。
池柏用手指戳了一下白术的后背,“怎么样”?
食堂过于嘈杂了,白术只能看到池柏一张一合的嘴巴,却听不清他说的什么。
“啊”?
池柏只好弯下腰凑在她的耳边重复了一遍,他开口的瞬间,白术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吃薄荷糖了。
白术觉得自己的耳尖有些发烫,她伸手捂住,是有些烫。
她小声的回答,“挺好的”。
池柏没听到,指着自己的耳朵示意她贴近说。
白术悄悄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凑近他的脸颊,“我说,挺好的”。
池柏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拉开距离后,白术还是能闻到他身上的那一股清爽的薄荷味,真是要命了。
徐小篱偷瞄了一眼池柏,小声的问白术,“你和他很熟吗”?
白术犹豫了一下,“算是吧”。
她心虚的用余光回看了池柏一眼,她和池柏应该是算熟的吧。
等了十分钟,终于到了她们打饭了,徐小篱将所有的肉类菜品都打了一遍,白术则挑了两个素菜。
她端着盘子走的时候,池柏看了一眼她打的菜。
然后默默跟阿姨说他要两个鸡腿。
她们俩刚坐下,池柏就来了,他将自己盘子里的一个鸡腿夹给白术,说是阿姨多打了一个,他吃不完。
白术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就收下了。
池柏旁边的几个兄弟看到这一幕脸上一个比一个精彩,“不是他自己跟阿姨说两个鸡腿的吗”?
另一个男生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懂。
饭吃到一半,熊德鸣来了,他端着盘子坐在白术旁边的位置上,“小美女,我来了”。
白术礼貌的对着他笑笑,“我叫白术”。
在白术第二次纠正他后,他一副抱歉的模样,“对对对,白术白术”。
徐小篱看着他对白术献殷勤的样子,开口告诫他,“你别打人家的主意哈,别整天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
熊德鸣反驳她,“我哪有整天看美女”。
徐小篱立马对着他蹬鼻子上眼,“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熊德鸣不说话了,扒拉着自己盘子里的米饭。
池柏见白术吃得差不多了,问她要不要一起走。
熊德鸣一脸委屈的看着白术,“怎么我一来就要走了”。
白术立马端着盘子起身,跟他说下次再见。
徐小篱也吃得差不多了,便跟着白术一起离开。
食堂门口。
白术问池柏要走去哪里。
池柏被问住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出于什么心理要将白术叫走。
他内心有些不自然,但表面还是很淡定。
“你没来过这里,带你逛一下吧”。
“哦哦”。
徐小篱在一旁举着手问,“那我呢”。
白术一把挽住她的胳膊,“你也一起”。
一路上都是池柏走在最前边,白术和徐小篱跟在他后边,这个距离大概得有两米远。
徐小篱盯着池柏的背影,跟白术说着悄悄话,“池柏好像很关心你”。
“有吗”?
“有啊,刚刚熊德鸣来得时候我都看见他脸都黑了”。
“他的脸不是一直都是这么黑吗”?
徐小篱:???
池柏走着走着,走到了超市门口,他问白术有什么要买的吗。
白术突然想起来那股薄荷味,“去买点吃的吧”。
她进去后直奔零食区,但她转了好几圈都没有看到薄荷味的糖。
池柏问她在找什么,她支支吾吾,“找……糖”。
“什么样的糖”?
“就……薄荷味的就行”。
池柏挑了一下眉,“你不是喜欢青提口味的吗”?
白术虚心的说道,“突然想吃薄荷的了”。
池柏陪着她找了一圈确实没有,“要不出去外边的超市看看”?
白术摇摇头,“算了,出去还要申请,太麻烦了”。
最后白术还是买了一包青提味的糖果,她撕开包装,抓出一把递给池柏,然后又抓了一把给徐小篱。
逛完超市池柏说他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徐小篱便带着白术继续逛,逛到操场的时候,正好看见沈思宁一个人坐在木椅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徐小篱突然跟白术八卦起来,“你知道吗,这沈思宁喜欢池柏”。
“怎么到哪都有人喜欢他”。
白术嘴里含着糖,又是小声嘀咕着,徐小篱没听清她说的什么。
“去年竞赛结束后,她当着大家的面跟池柏表白”。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啦,池柏当场就走人了,没有理她”。
白术望着远处的云彩,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徐小篱还在她旁边絮絮叨叨的讲着,白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