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筝的惊呼还没落地,就被一双冰冷的唇堵了回去。
她浑身颤抖,拼命地推拒着,当察觉到男人的舌尖正在撬开她的齿关时,初筝心里咯噔一声。
初筝将齿缝松开,对方长驱直入,然后她双眸微眯,猛地咬了下去。
“唔——”
靳衍眸色一冷,闷哼一声后非但没有抽身而退,而是捏住了她的下颌。
逼得初筝不得不张开嘴。
靳衍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他是在惩罚初筝。
直到察觉到被他抱在怀中的人不再挣扎,他才松开了手,将她往后一推,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眼底的嫌弃与厌恶毫不掩饰。
初筝踉跄着跳下桌子,后面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倒下,她一回头,发现竟然是靳商的遗照。
她后背发凉,死死地攥紧了掌心:“见面礼收够了?我能离开了吗?”
靳衍冷笑,不说话,在初筝惊惧的视线中,直接捏住了她的手腕,往房子里拖去。
初筝死死拽住了身边的栏杆,恐惧的大喊道:“靳衍,你要干什么!我不去!放开我!”
男人冷嗤一声,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现在整个靳家都是他的,谁敢来多管闲事?
他扣住初筝的腰,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从栏杆上掰开,大步闯进了房子,初筝摇着头,知道自己已经逃不了,只能求饶。
“靳衍,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行吗?股份我不要,还给你,你放了我……”
“放了你?”
靳衍冷笑一声,将卧室的门一脚踹开,他冷嘲着开口,如墨般沉郁的眼底,一抹痛苦一闪而逝。
“当初你背叛我的时候,难道没想过,我可能会不放过你吗?”
初筝不想再说话,爬起来拼命想逃,可是卧室内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身后的男人已经缓步跟了上来。
他如同一个黑暗森林之中的猎人,并不着急将自己的猎物一击毙命,而是逗弄着,享受着她的无助与惶恐。
下一秒,男人高大的阴影自上而下,将她完全笼罩。
初筝的胳膊猛地被拽住,她整个人被拖了起来朝后一扔,身体瞬间跌入了柔软的床内!
而靳衍一把扯下领带,缠绕在她手腕上,再次欺身而下。
皮肤骤然一凉,初筝崩溃地落下泪,疯了一般挣扎。
靳衍冷硬的心抽痛了一下。
她这么抗拒他的触碰。
这么厌恶他。
……那又怎样,反正他早就不再期盼她的爱。
靳衍的手掌探入裙摆,正要用力的瞬间——
敲门声响起,管家在门外说:“少爷,董事会的人来了。”
靳衍抬眸,眼底浓郁的阴沉在瞬间散去了,他看着面色苍白满脸是泪的人,眉心蹙了蹙后,翻身而起,大步离开卧室,再也没有回头。
门外,身形略有些佝偻的男人微微躬身,喊了声少爷,满头白发随着他的动作颤了颤。
靳衍将黑色衬衫扣子扣上的同时,冷声道:“默叔,你以为你今天救了得她一次,能救她第二次吗?”
“我没有骗您,确实是董事会的人到了。”
靳衍冷哼一声,“把人看住了,如果她跑了,我就把靳家给卖了!”
别墅会客室中,氛围严肃,几个董事会成员围坐在圆桌四周。
靳衍坐在首位,指尖握着茶盖轻轻地撇去了水面上漂浮着的茶末,面无表情。
有人忍不住,率先急躁开口。
“靳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子怎么会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了一个外人呢?如果她要是想有什么动作,我们根本招架不住啊!”
靳衍抬眸,好笑的问道:“为什么招架不住?因为你们所有人的股份加起来,也没有她一个人的多?”
话音落地,周围顿时没了声音。
这些董事会成员在乎的,并非是靳氏集团是不是靳衍当家,而是无论是谁当家,都要保证自己的利益不会受损。
但是很显然,现在初筝是那个意外。
她不姓靳,自然不会对靳氏全心全意,一旦她被外人利用或者是生出二心,那对于整个靳氏,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靳衍将杯盖丢到桌面上,抬眸扫过几人后,沉声道:“初筝手中的股份,是老爷子给她的。谁也没有权力指手画脚,如果不服,那就去把老爷子的墓挖开,问问他老人家干不干。”
话落,他站起身,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衬衫,笑道:“如果各位叔伯没有别的事,那我先出去了,今天是老爷子出殡的日子,我忙得很。”
几个董事会成员眉头顿时一皱,面面相觑后,没有再说什么,跟在靳衍身后一起出去了。
初筝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扫了眼墙壁上的时间,正好是中午十二点,到了出殡的时间。
这时,一阵高扬的起灵声传来,内院中原本微弱的哭声瞬间放大,初筝身体靠在墙角缓缓坐在了地上,眼角有一滴泪缓缓滑落。
等忙完葬礼的事,已经是晚上八点。
靳衍回到老宅,他现在终于有时间,好好地和这位自己的妹妹叙叙旧了。
他用钥匙开了门,发现房间内并没有开灯。
黑暗中,他微微侧眸,下一秒一股浅淡的香味骤然靠近——
“别动!”
初筝闪到靳衍身边,手中握着的碎瓷片抵在男人的喉间。
“放我离开。”
喉咙间的凉意快速蔓延到全身,靳衍笑了笑,离得这么近,他能听出面前的人声音发颤。
靳衍轻哼一声,直接上前一步,初筝来不及收回抵在他脖子上的瓷片,匆忙后退一步。
下一秒,头顶灯光大亮!
靳衍的指尖从墙壁的开关上收回,然后快速的握住了初筝的手腕,冷笑道:“你的威胁,就仅仅只是这样?”
初筝挣扎了一下,握着的瓷片因为男人的力道瞬间掉在地上。
她咬紧下唇,抬眸与男人对视着。
“靳衍,你以为我真的不敢下手吗?”
“呵,那我拭目以待。”
靳衍笑了一声,随即松开手,双臂张开如同拥抱爱人一般,向她伸出手,嘴角的弧度像是无声的召唤。
来啊,来再一次伤害我啊。
疯子!
初筝在心里骂了一声,她缓缓后退,在靳衍嘲讽的视线中,再次握起了一片碎瓷片。
然后,她猛地抬手,将碎瓷片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的划了一下!
血顺着动脉流了出来!
初筝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却还是倔强的抬头,笑道:“怎么样?我能走了吗?”
靳衍眼底的浓郁快速蕴集,他的双手瞬间攥紧,紧绷的声线几乎是从喉咙中溢出:“你以为,我会心疼你?我会怕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