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丰拍马杀出。
许贡知道大势已去,急忙命令兵士上前阻挡,自己和严畯调头逃跑。
凌丰策马追击,被许贡亲信挡住,混战在一起。
沈翀大喝一声:“啊……许贡,拿命来!”
许贡心头剧颤,差点掉落马下,急忙俯身在马背上,快马加鞭,冲了出去。
沈翀策马追击:“许贡休走!”
严畯可没那么好运了,马蹄被什么东西绊住,人直接跌落。
“快保护我!”严畯大喊。
许军兵士逃命还来不及,哪里还管得到严畯?
严畯被活捉。
沈翀领着兵士全力追击许贡。
正疾驰间,忽然觉得正前方有一阵劲风袭来,下意识低头躲闪。
一支利箭嗖一下擦着他的头盔飞过。
沈翀一惊,勒住缰绳减缓马速。
黑暗中两个黑衣人突然跃了出来。
两柄明晃晃的钢刀一左一右劈向沈翀。
沈翀挺刀荡开一柄钢刀,同时拨马侧身闪开另一柄刀。
黑衣人变招再攻。
沈翀骑在马上躲闪非常不便,情急之下翻身下马退到一边。
战马倒也聪明,急急后退躲开刀锋。
这时兵士赶到,扑向两名黑衣人。
黑衣人见没法杀了沈翀,只好转身逃走。
沈翀本想就此算了,把许贡一行人留给樊能解决。
但是转念想到刚才那两个黑衣人太过厉害。
如果放暗箭射樊能,樊能未必躲得过。
于是,他跃上战马,挥手示意继续追击。
沈翀一边策马追赶许贡,一边留神四下,防止敌人再施放暗箭。
果然,只追了一段路,就遭遇三支暗箭偷袭。
这三支暗箭比之前那支来得更加迅捷突然。
但好在沈翀早已有了防备。
他虽巧妙躲过,但仍不免心中惴惴不安。
一名兵士拾起一支羽箭检查了一番,冲到沈翀马前拦住去路:“将军停步,箭上抹了毒!”
“你怎么知道?”沈翀勒住战马。
“小人在军中曾跟着军医学习过一段时间,知道一些简单的医理。”
“好卑鄙的许贡!”另一名兵士恨恨道,“将军,小人斗胆请您不要再追了!”
“是啊,黑夜无光,善于隐匿偷袭,太危险了!”
沈翀沉吟片刻,采纳了兵士的建议。
那些没有跟随许贡逃亡的兵士,都识趣地投降了沈军。
沈翀集合军队,控制了太守府。
他正想派人去东门查探军情,却看到一大队人马缓缓而来,原来是陈武到了。
沈翀立即迎了上去。
陈武下马后握住沈翀的手。
二人一道别来之情。
陈武又说了东门的战况。
凌操到了东门后,欲与陈武前后夹击。
陈武与凌操相识多年,起初见面时,以为是敌人,心中不快。
后来见到凌操带队砍杀守军,又出言表明自己已经弃暗投明。
陈武这才相信。
守城兵士眼见不敌,纷纷投降。
凌操留下来控制城防。
陈武则带兵来见沈翀,得知战况后,建言天亮后全城缉拿许贡,同时他想立刻带兵去控制西门和北门。
沈翀笑道:“我已在北门外布置了伏兵,而许贡出逃之后,必走北门去建业方向。”
陈武称赞沈翀足智多谋。
沈翀又派凌丰带兵前往西门控制城防。
天亮时分,樊能带兵回返。
沈翀见到毫发无伤的樊能回来,心中吊起的石头才总算落下。
樊能一见沈翀,顾不得别的,冲过来就深深鞠躬。
陈武等人莫名其妙。
樊能正色道:“少将军用兵如神,樊能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全体投地!”
“许贡那贼子果然带人从北门出逃,那个什么如丧家之犬。等狗崽子进入了包围圈,我带着兄弟们杀出。”
“哈哈哈,把许贡吓得,估计都尿了裤子!”
“不过可惜啊,樊能无能,还是让许贡跑了。这贼子手下有三个黑衣人,特别厉害,拼死护着他杀出重围。”
“我带兄弟们追赶,若非有兄弟拼死挡住,我非被黑衣人偷袭的暗箭射穿不可。”
“可叹那两个兄弟啊,被射中之后没熬过一刻钟。”
说到最后,樊能咬牙切齿。
“又是黑衣人!”沈翀冷冷道,“这三个黑衣人当真可恶,身法怪异,会放毒箭!我也差点栽在他们手里。”
樊能双拳互相捶击,恨恨道:“但愿有一天可以让我亲手逮着许贡!”
“带严畯来!”沈翀下令。
不一会,兵士押来严畯。
严畯跪倒在沈翀面前,连连磕头求饶:“严畯只是误信了许贡贼人,才会为他效命。求将军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小人愿意一生做牛做马,侍奉将军。”
沈翀轻蔑一笑:“许贡身边那三个黑衣人是什么来头?”
严畯忙不迭回答:“这三人是许贡的门客,叫什么名字小人不知。只知道他们功夫极其了得,擅长刺杀,而且对许贡非常忠诚。”
严畯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口:“盛宪多半就是死在他们手中。”
沈翀闻言惊觉。
原来是他们!
历史上一定就是这三人,刺杀孙策!
“小人还知道很多许贡的恶行,愿意全部说出来。”严畯只祈求能活命。
“哼,听这些污了我的耳朵!”沈翀怒眼圆睁。
“是是是,小人多嘴了,请将军责罚!”严畯左右开弓,打了自己七八个耳光,打到脸颊肿起,嘴角淌血。
严畯见沈翀脸色不善,跪在地上爬行到沈翀身前,看样子恨不得捧起沈翀的脚亲吻。
沈翀嘴角上扬:“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来人,把这个严畯拖出去砍了!”
严畯闻言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到他被两名兵士架着往外拖,才知道没有听错。
“将军饶命啊!”严畯声嘶力竭求饶,“我知道许多许多秘密,全部可以告诉将军!”
沈翀连连摆手:“抓紧砍了,太吵了!”
帐中诸将大呼痛快。
……
天亮之后,沈翀留下陈武整编军队,命凌操带人全城戒严。
同时,严令全军,但有骚扰侵害百姓者,杀无赦。
沈翀又命亲信担任临时城守,驻扎四方城门。
一切安排妥当,沈翀暗想,算算日子,差不多下午也该出城去迎接老爹了。
沈翀派探马探明父亲的行军情况,带着凌操等五十骑奔驰十余里迎接。
沈白早已听说了儿子的光辉事迹,乐得合不拢嘴。
相见时,沈翀郑重介绍了凌操。
沈白使出看家本领,紧紧握着凌操的双手,重复说着那三个字:好兄弟!
统率74,武力80,智力41,政治54,魅力54。
戟兵和骑兵适性是A,枪兵和弩兵是B,陆战A,山战B,水战S。
这些数值当主将有些勉强,但当个助手绰绰有余。
凌操热血盈眶,连连说“相见恨晚”。
“请父亲进城!”沈翀遥指吴郡。
贺齐和凌操拨马让在两旁。
沈白沉吟片刻后说道:“公苗啊,这么多人马进城,对百姓多有叨扰,辛苦你领兵在城外安营扎寨!”
“遵命!”
“对了,今晚就在你军营内设庆功宴,你事先准备一下。”
“好。”
沈翀与父亲并骑而行。
“爹,你为何会想到要在城外营寨内设庆功宴呢?”
“傻小子,你不是熟读过《三国演义》吗?”
“是啊,那又如何?”
“你不记得曹操在宛城被张绣差点搞死那段了吗?”
“好吧!姜还是老的辣!”
“倒霉的曹昂、典韦还有曹安民啊!只叹你们没遇到我这种明主,否则也不会白白丢了性命!”
噗……
沈翀差点从马上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