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磊微微睁大双眼，“你妈妈……那岂不是当年的丁颜？”
他好像听说过何栀子的母亲正是何氏的首席调香师，就是她调出了洛神香。
也就是说，这书洛神香原配方手迹。
“对。”
丁颜的洛神香的原始配方里面大致写了调香时所用手法与技巧。
也就是说，要调出洛神香问题不是很大，目前最难的是原料，且不说玄香麝鹿骨已经被国家禁止，就算是黑市上买到也是非常困难，何家既然有稳定的货源，说明应该是有什么特殊渠道才对。
“等等，”顾磊忽然抬起头，何栀子也同时看向他，印证他们同时想到一种的可能——穆家。
穆家和何家这些年生意日渐紧密，生意遍布全国各地，甚至有一部分产业连政府都查封不了，照上次顾磊去夜访穆家园区，很有可能跟麝香鹿有关。
何栀子之所以要求停止项目，也正是因为这很可能涉及到更深的问题。
即便是他们继续再在洛神香上下功夫，光原料这一点就说明洛神香没有再进行量产的可能，风险太大了。
更何况她不希望Qinzz成为下一个Hodans。
顾磊沉吟片刻，何栀子的顾虑没错，作为一名调香师，能够调出世界顶级的香固然是一辈子的荣耀，但如果实在违背良内心的条件下，岂不是忘了调香的初衷？
“我支持你。”
顾磊郑重地对她说道，他相信她的选择是对的，更何况有他没我们两个在，怎么可能调不出比洛神更好的香水。
何栀子展眉而笑：“谢谢你，顾磊。”
“谢什么，我说了，我们是队友。”顾磊朝她伸出手重重拍了拍她的肩。
何栀子莞尔，忽然瞄向他身后，努努嘴道：“好像有人找你，队友？”
“顾磊哥！”
聂安琪扑过来，眼看着就要刹不住车往他身上扑，何栀子带着意味深长的眼神逡巡在他们之间，顾磊抵住她的额头防止她扑上来，轻咳道：“注意影响。”
“影响？什么影响？”聂安琪丝毫没有察觉这没有什么不对，在她眼里只要自己想亲近的人，就要以百分百的热情对待。
“栀姐姐，到中午了，我们一块去吃饭吧。”
聂安琪热情地邀请何栀子和他们一块去吃午饭，何栀子决定不打扰他们，说道：“我有约了哈，你们去就行。”
“有约？”聂安琪嗅出一丝丝味道，八卦地问道，“谁呀？”
何栀子淡定地答道：“朋友，你们先去吧，我忙完手上的事情就去。”
聂安琪面露失望，带着点点吃味的意思：“什么朋友哇，比我和顾磊哥还重要吗？”
“跟我。”
幽淡的嗓音传来，聂安琪转头见到男人
修长挺拔的身姿缓缓而来，迟缓地眨了眨双眼，有些没反应过来，何姐姐和言商哥哥？
这是什么搭配？
“怎么，不欢迎？”
靳言商似笑非笑的视线划过何栀子的脸庞，然后落在聂安琪身上。
“没有没有！欢迎欢迎。”聂安琪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小声说道，“我还以为是栀姐姐的男朋友呢。”
何栀子正想问想问靳言商怎么会这个时候来，就被聂安琪挽住手臂。
聂安琪左右各挽一个，“既然言商哥哥也在，那正好，一起吧！”
四人一块去餐厅吃饭，聂安琪坐在何栀子的右侧，靳言商坐在她的左侧。
“栀姐姐，下次要不要来我们写生基地？”聂安琪朝何栀子眨眨眼，“我们基地新来的几个模特可帅了。”
何栀子夹菜的动作微顿，感觉到视线落在身上，似乎在等着她说话，何栀子放下筷子，忽略掉那道颇具压迫感的视线牵起唇笑笑：“不了，我这几天忙。”
聂安琪面露失望，“你现在每天都好忙啊，都没有时间陪我……要不改天——”
“改天也没空。”
这次是靳言商替她回答的，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何栀子知道，他现在大约不太好，虽然掩饰地很好，但她依然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冷感。
“言商哥哥！栀姐姐都没说什么，你怎么就知道她没空？”聂安琪气鼓鼓地要反驳。
靳言商靠在座椅上单手扶着杯壁摩挲着杯上的花纹，顾磊接收到信息，忙说道：“我们研所这几天确实挺忙的。”
听到这聂安琪露出失望的神色，整张脸耷拉下来，何栀子想到她一个人在这边没有太多朋友，估计也只有她能说得上些话，便说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忙啦……”
“那姐姐今天下午晚上有空吗？我想找你逛街看电影。”聂安琪立刻恢复精神气，眨巴着眼望向何栀子，充满期冀的眼神令人难以拒绝。
靳言商在桌下握住何栀子的手，英挺的眉头轻挑：“没空，她今天晚上……”
在靳言商说出点什么惊人的话之前何栀子瞬间反握住靳言商的手，回答道：“有。”
“真的真的？好耶！”聂安琪立马开心地应道，靳言商的眸子微微眯起，何栀子忙解释道：“我都没有陪她逛过街，而且都入秋这么久，我也好久没去买衣服了。”
其实何栀子时觉得他们俩这段时间在一起太腻歪了，她觉得他们需要适当保持一点点距离，否则她实在有些吃不消。
靳言商看了她许久，语调柔软地说道：“好。”
顾磊听着他们的话，一直埋头安静吃饭当背景板，聂安琪开心完才后知后觉地露出疑惑的表情，嘟囔道：“栀姐姐，为什么你能不能逛街还要征求言商哥哥的意见？”
何栀子哑然，摸了摸鼻尖没说话。
顾磊从后面按住她的脖子，催促道：“吃饭。”
“噢……哦。”
聂安琪乖乖闭上嘴，低头扒拉了一口米粒，一顿饭在几个人诡异的气氛中结束，聂安琪和顾磊走在前面，见与前面两人拉开距离走之后，
何栀子忍不住抱怨：“你干嘛总是管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呢？我就这么拿不出手？”
靳言商怎么会听不出来何栀子刻意在别人面前掩饰他们的关系。
何栀子自知理亏，轻吐舌头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不是知道的人太多，咱们不好收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