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司令二老开好房间后,推门进来,就见王沁红着脸与司令辩论着什么,沁妈妈坐在沙发上也是一脸的无奈;当年那个性情耿直且霸气十足的强势女人已完全失去了应有的风采,只眼睁睁地看着父女俩在斗智斗勇。
“爸!我真的和张总没有什么的!平时也就和他生意圈子的朋友在一起吃吃饭,喝喝茶而已,你要我说多少遍才相信呢?!”
“跟一个已经有了家室的人哪有那么多的饭吃、茶喝嘛?!你是好人没有交到几个,尽是遇见了鬼!老子是玩了一辈子的‘鹰’,什么人看不出来?!你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就是有十个心眼都玩不过他的!”司令的手指差点把台板的玻璃给点穿。
“沁沁!女人对男女之间的事是最敏感的!别人的老婆不是笨蛋,手上没有十有八九的信息证据,不会找到你这里来的;要不是小夏想得周到,主动去找她说明,说不定还会闹出大事来的!”沁妈妈的言辞很迟缓,与司令配合得抑扬顿挫。
“闹又能怎样!我也只是堂堂正正地交朋友,大大方方地谈合作,问心无愧!”
“可别人不会是这样认为的呀,孩子!肯定是他这个圈子里的朋友也觉察到了他对你起了贼心,而且还情不自禁地表露了出来,只是你没有在意而已!别人没有责怪张老板,反而认为是你在勾引他;所以,别人出于保护张总的家庭才传递出了信息!做老婆的,哪能听得这样的消息呢?”沁妈妈继续开导道。
“爸!妈!张总在我面前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我也是一直是把他当兄长、当朋友、当师傅看待,所以,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我根本不在乎!”王沁依旧是不服输。
“糊涂!你不在乎,别人的老婆在乎!你不在乎,小夏在乎!我和你妈在乎!你这种完全不顾忌别人感受的交朋友之法非常危险!把广州的公司关了,明天就跟老子一起回惠州去!”司令显示出了绝对的家庭权威。
“爸!你不要这么武断好不好!我现在的生意需要张总的帮助,暂时还不能回惠州的!”王沁急的直跺脚,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之前,你没有遇见他,生意不是做得好好的吗?难道他就是你现在的财神?我看你是被他哄得团团转,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孩子!钱,赚多赚少没关系,就是回了惠州,生意也照样可以做的,反正都是电话沟通,有什么影响呢?你一个人在这边,已经惹出麻烦来了,要我们怎么放心呀!回去吧,听你爸的话!”
沁妈妈的滋母心一片。
“妈!你们不知道,开公司,不是乘车坐船,说走就可以走的!”
“你在广州,一没有店铺打理,二没有仓库存货,有什么不能走的!把房退了,把员工的工资给结了,这些桌子、椅子、柜子之类的东西不要钱,宾馆自然会派人处理,你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走就得了!如果那家伙若是真心想帮你,跟你合作,他到惠州后,老子一定请他吃独席!山珍海味由他点!”
司令,平常时候很是低调,关键时候就是这么霸气!
王沁知道执拗不过自己的老爸,没有再言语,只是任由眼泪“唰唰”地流!
虽然,对张总,王沁是以诚相待,但,王沁是一条活蹦乱跳的“美人鱼”,那家伙难道是一只不食荤腥的猫?
在灯红酒绿的热闹羊城,夜半不归家的男人又有几人能够把持住自己的裤腰带?!
手包里揣着还没有打散号码的钞票不是东面寻花,就是西面问柳!
或是追赶着潮头,争先恐后地金屋藏娇、银窝养花!
而在张总朋友的眼中,王沁,已成了那家伙的“千年老二”无疑!
毕竟,王沁只是在仕途上积累了一些为人处事、交朋处友的经验,但面对人面兽心、翻云覆雨的商海大佬们,她那点微薄的道行又算得了什么?那些鲜为人知的世道游戏,王沁根本就体会不到其中所隐藏的玄机!
真要感谢圈中那位朋友的正义“背叛”啊!
“小夏!你明天就去总台把房子退了!”司令声色厉俱。
“爸!您就不能再考虑一下吗?”王沁拖着哭腔乞求道。
“这件事,没得考虑!就这么定了!不回惠州吹吹海风,你是不会清醒的!”
两天后,在司令和沁妈妈的再三强硬之下,王沁无奈关闭了广州公司,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她寻梦的羊城!
而为了宾馆的租金退还一事,司令还差点动手揍了宾馆的总经理;根据租赁合同,超过半年后退租,是不退回剩余租金的;但司令不信这个邪,一再坚持只多支付一个月的租金。
因白天鹅宾馆经营权隶属广东省旅游局,背景不弱,事情自然闹得很僵,惹得宾馆保安部报了警。
司令敢在羊城发威,自然有底气,打电话叫来了军区政治部的一位负责人;事后听司令自诩,那位负责人也是司令当年的顶头上司,还一起出征过南疆战场,司令当团长的时候还是上司眼中的一员虎将;因伤转惠州军分区任职也是这位老上司的意思。
那时候,部队与地方的关系比较错综复杂,部队在地方上投资的项目不少。
宾馆总经理和公安分局一帮人一见司令叫来了坐军牌的官爷和几名贴身的警卫,官爷还与司令握手相迎,心里自然畏惧了几分。
在宾馆总经理办公室,听完司令简单的汇报,负责人什么都不问了,直指着总经理的鼻子问道:“你能处理吗?不行就请你们的局长过来!就说是我想见他!”
要知道,省旅游局长也是副厅级啊!在部队这位官爷面前也只是个小弟!
那世道,得罪谁都可以,唯有部队惹不起!
总经理也很识相,哪还敢怠慢,只得破例退回了全部的剩余租金,还点头哈腰地恭送司令出门坐上了军车;在一家部队开的宾馆由老上司款待吃了中餐后才返回惠州。
包括王沁都不知道老爸在广州还有这么硬的关系!
然;老爸再硬的关系又怎样?
说不好也是被那家伙利用的资本!
而王沁只会陷得越深!
离开前,官爷抚摸着王沁的头道:“丫头!你太年轻了,玩不过那些赚钱成坨、花钱如流水的男人的!回惠州也好,就凭你老爸的威名,做什么生意都能赚到钱的,没必要在广州趟浑水!”
言语亲切的神态,让我记忆犹新了好多年!
也是我平生见到的最大官!
显然,回到惠州,王沁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的;她的商业梦想就是在广州启航,而欧洲市场的障碍,也是由广州的商海大佬帮忙加速摆平,一只脚都已经踏入了欧洲市场的大门,可谓是混得风生水起。
由于我的“吃醋”搬出司令和沁妈妈,又强逼着她辗转回来,她哪能开心啊!
连续几天,王沁都不愿理睬我;白天,就在电脑前处理传真信函,上、下班后都是步行,根本就不用我接送。
人已回来,可心还在飘逸啊!
按照司令的话说,暂且不用管她了,只要人回来就行!
而我的心里,虽然也是忍气吞声地遭受王沁的不少冷眼,但还是少了牵挂,省了烦恼;最关键的是:只有在惠州,才能找到自我,唤起我的激情!
待在广州,我真的是寝食难安啊!
在南中国海边这片多情的土地上,希望王沁能身、心都全然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