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压下心中的疑惑,笑眯眯地说道:“家主回来了,邀请小少爷前去正厅用餐。”
桑稷轻轻咬唇,上个位面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剧情,心里有一丝莫名的不安。
“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去的好。
女仆表情露出一丝惊讶,“小少爷身体不舒服吗?我现在就叫和医生过来……”
叫和温过来就露馅了,桑稷只能硬着头皮说:“其实还好,那我们走吧。”
路上,桑稷试图找机会联系秦伏,奈何女仆紧紧盯着他,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走着走着,桑稷就发现不对,这根本不是去正厅的路!
桑稷停下脚步,看了女仆一眼,“我们不是去正厅用餐吗?”
女仆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收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是家主想私下见你,小少爷,请吧。”
话音落下,两个黑衣保镖从黑暗处走了出来,桑稷紧紧咬牙,顿时如爆发的猎豹向另一个方向跑去,但他怎么可能跑得过两个保镖,很快就被控制住,压在地上。
脸颊紧紧贴着粗糙的地面。
女仆皱了下眉,“小少爷,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桑稷很快就被带到了桑洲面前,白皙的脸颊上带着明显的伤痕。
桑稷看着这个地方,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这里是个地下室,阴暗、湿冷、压抑,在这里可以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己就仿佛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黑衣保镖拎着桑稷,拎小鸡仔一般将他带到了墙边,锁链撞击的脆响在耳边响起,手腕传来冰凉的触感,四肢很快就被锁链束缚住。
桑洲缓慢踱步到桑稷面前,粗糙的手指捏着他纤细的下巴,用力粗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指腹摩挲着他脸上的伤痕,看了一眼女仆,“怎么能让我弟弟受伤?”
女仆低下头不敢吭声。
不是您说,不管如何一定要把桑稷带到这里,必要时候可以用些暴力手段。
“疼吗?”桑洲又看向桑稷,唇角的微笑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残忍。
桑稷漂亮的眼瞳里浮着微微水光,清晰地映照出桑洲的脸,小脸苍白,恐惧地望着他,“哥哥,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桑洲微微眯眸,心里突然有点不悦。
他讨厌这样干净的眼睛,越是干净,就将他衬托得越肮脏不堪。
但桑家的人,他不信有这样干净的血脉。
“你告诉哥哥,老爷子留给你的东西在哪,哥哥就放了。”
桑稷轻轻咬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东西……”
“你怎么会不知道!”桑洲刚刚柔和的语气突然变得狠厉,指甲也突然深深地掐进了男孩脸上的伤口里。
桑稷痛得抽气,“我真的不知道……”
“还嘴硬?!”
昏暗的光线里,桑洲的面容显得阴鸷而扭曲,如果是平时,他绝对不可能这么癫狂,可是这次竞标失败的事情刺激了他。
桑洲松开了他的脸,退后一步拿起桌上的的鞭子,鞭子上带着钢刺,在光线里折射出阴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