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溪想起黄家那些人虚伪无礼的嘴脸,也不想看到他们。
这两天就直接当他们不存在。
等过两天他们走了,就清静了。
只是荣溪没想到,他们初来乍到,都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秦伏就坐在荣溪旁边,云淡风轻地喝茶。
阿婧看了她一眼,面对着荣溪,直接向他禀报。
现在这家里已经隐隐有荣溪当家作主的架势。
现在有什么事,阿婧就直接找荣溪,连向秦伏过问一下都不需要,反正不管什么事,最后还是听主君的。
“今天清早,黄家的人就混进了我们镇上的媒婆圈里,口口声声说黄公子是秦府的公子,是家主的亲弟弟,已经有不少贵族小姐表态想要求娶他。”
荣溪眉头皱得死死的。
那些世家贵族的小姐也只是看在秦家的份上,才会对黄乐乐表露出想要求娶的意向。
可这样的谎言,脆弱得就像一张纸,早晚会被捅破。
到时候会迎来数不尽的麻烦。
可是这要怎么向外说呢。
说黄公子不是秦家的公子,只是表亲戚?
只是这样向外澄清的话,黄家的人一定会被人看不起,黄乐乐也会被当成爱慕虚荣,卑鄙无耻的骗子。
一个男儿家的名声是何等重要?不难想象,以后就很难有人愿意再娶黄乐乐。
而且黄家的人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可能会来跟秦伏闹。
荣溪咬牙想了想,“阿婧,你让人偷偷发消息出来,解释一下黄公子的身份。”
阿婧:“是。”
这件事算是暂时得到了解决。
没曾想,下午阿婧又来禀报,黄家的人居然拿院子中的古董花瓶字画拿出去卖。
得到的钱自然全部进了他们兜里。
荣溪眼前一黑。
那些花瓶字画价值不菲,那是很大一笔钱。
自从经历过家道中落之后,荣溪就十分看重钱,现在这钱全部进了那些奇葩亲戚的口袋,荣溪想想都肉疼。
这次必须得出面制止他们了。
可是荣溪做不来这事,这次只能将求救的眼神投向秦伏。
秦伏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轻哼了一声,仿佛在说,当初我说什么来着,直接就别给那些人好脸色,把他们赶走就是了。
荣溪也没想到他们这么不要脸。
真是低估他们了!
还真是不如一开始就把他们赶走,省得这么多麻烦!
秦伏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拍了拍不染一尘的宽袖,“放心,妻主来办。”
荣溪看到她就觉得安心了很多。
这次秦伏没有带他,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他看比较好,免得在他心中生出了不好的印象。
“砰——”
秦伏一脚踹开门。
好巧不巧,黄家的人正在数钱,听到巨响,连忙将那白花花的银子全部拨到了包袱里。
黄母看到秦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丫头,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没有陪你的夫郎?”
秦伏淡漠地看她一眼,脸上缓缓扬起一个微妙的笑容,“舅母恐怕还不知道,我每天傍晚都要来这里。”
在他们疑惑的眼神中,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
“来这里祭拜我的爹娘。”
秦伏故作伤感,“舅母舅父恐怕不知道,我找风水大师算了一下,这个地方刚好适合安置我父母的墓,所以我不惜花重金,把我父母的墓迁移到了这地底下。”
无视黄家的人惨白的脸,秦伏继续说:“刚好舅父舅母想要祭拜我爹娘,就在这里吧。”
黄母嘴唇哆嗦得厉害,脸色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听了秦伏的话之后,还真感觉这里阴森森的。
一股阴风从后脖颈拂过,好像有人拉着她的衣领,往脖子里吹气。
黄母头皮发麻,尬笑几声,“丫头,你、你这可不兴开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