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如贤家。
李父把昨晚从李母那偷来的吊坠,来到镇上的古董店。想把那吊坠以高价卖了。
可李父没想到,古董店老板说这吊坠水头不好,里面还有好多裂纹和杂质,而且又小,根本不值李父他开的那价。
气的李父直接指着古董店老板,破口大骂有眼无珠不识货。
李父骂骂咧咧,离开这家古董店后,又陆陆续续去了其他好几家古董店。
结果其他家古董店,人家直接拒收,甚至还直言道,这种地摊货送给他们,他们都不要。
李父被打击的很彻底,灰头土脸的回了家。
李家人见李父回来了,赶忙上前迎接。
李老婆子不住急忙问道:“儿子,怎么样?卖了多少钱?”
李父狠狠在地上脆了一口痰:“什么钱!呸,那就是个有点颜色的破石头而已。真是晦气!”
李老婆子更急了:“怎么会呢?是不是搞错了?昨天那女同志,可是开价十块要买这块吊坠的呢。”
“怎么不会?我今个一大早,去了镇里一趟什么都没捞着不说,还花了十几块的鉴定费。
结果那些老板说,水头不好,杂质太多,个头太小,还有裂纹。要收也只会出五分钱。这和几块的鉴定费都不够,我看谈不拢就回来了,想着卖给昨天的女同志。"
“儿子,你说的对。既然镇上的古董店不收,那就卖给昨天的女同志,他一定会买的。说不定咱们还可以再涨涨价。”
李婆子一开始想的很好,可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可儿子啊,昨天的女同志咱们也没见过啊,去哪找人啊?”
李父也沉默了。
李老婆子试探着问道:“要不去问问李慧?”李慧是李母的名字。
“不行,那吊坠她护的跟什么宝贝似的,她是绝对不会说的。若是闹大了,谁的面上都不好看。”李老头子一听就立即否定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
李老头子思索了半晌,分析道:“咱们这里偏僻,昨天那个时候去城里的牛车,早就走了。说不定那女同志还没走,就住在附近。
长相好,皮肤白,给人的印象应该会很深。
儿子,你去打听打听,昨天那女同志往哪边走了?”
“好”
李父回应完自家老爹,就出去打听。
在房间内偷听的李如贤,并没有出去阻止。而是转头看了一眼,被喂了迷药,还在沉睡的李母。
李如贤脸上,没有丝毫担心之色,甚至还有一丝冷漠和怨恨。
李如贤不是家里的独女。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她大哥叫李柱,她二哥叫李梁,寓意家里的顶梁柱。
而她唯一的姐姐,出生那天下过小雨,出现了彩虹。
她母亲觉得是祥瑞之照,便给她三姐取名为李好运。
她的哥哥姐姐的名字,都代表着父母的期望,和寓意。
而唯独她出生时,没有任何天气变化,还差点害她母亲难产。
她母亲便给她取名为李如贤。
如贤如贤,不就是想让她温婉如贤吗?
可凭什么呢?
凭什么自己的哥哥姐姐,母亲却如此看重,连名字里的含义都是期望。
而自己的名字里的含义,却想让她做个温婉贤惠,相夫教子的女子。
就连他碰一下书笔都不能,而她的哥哥和姐姐却能天天上学,不用干活。
她母亲还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
可为什么她姐姐却可以上学,不用干活,而她却要天天干活,连书都不能碰。
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无非就是偏心罢了,扯什么羊皮,装什么绵羊?
所以她看见,她奶奶给母亲下迷药,父亲又拿走母亲的吊坠时,她并没有去阻止,反而奶奶快要露出破绽之时,她还上前帮忙遮掩了一下。
李如贤并不后悔,帮着父亲和奶奶拿走了母亲唯一的念想。
李如贤甚至还有点期待,她母亲醒来时见自己吊坠不见了,那崩溃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