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者是异姓王的嫡女也是独女,委托者的父王,一生中只有一个女人,就是陪他一起走到现在的妻主。
没错,委托者的爹是入赘的。
原主的娘亲不是什么世家出身,也不是什么官换之家。更不是什么富商的女儿,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秀才之女。
当年委托者的爹,还是个打猎的,就已经看上了委托着的娘亲。
委托者父母的感情,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波折。
委托者父亲双亲离世,委托者母亲的爹,就是看重这一点,所以便以招婿的方式,委托者的爹娘才在一起。
在一起的好日子并没有过多久,便开始服兵役了,每家每户都要出一位男丁。
冯母的爹,有秀才之名是可以不用去的。可委托者爹,冯父才刚入赘,只是通知了亲朋好友,吃了顿喜酒,还没来得及把户籍给改回来,就开始抓壮丁。
那年冯父才19岁,在边境熬了几年,便传来皇帝要带着40万大军来,御驾亲征的消息。
冯父眼睛一亮,这是他的机遇,也是能不能回家,老婆热炕头的唯一的转机。
委托着她爹,非常幸运的抓到了这次转机。
在小战中疯狂的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在大战中义不怕死的保护皇帝,最后给皇帝挡了一箭成功结束。
冯父是看准了的,这一箭绝对伤不到要害,还能活着回家看老婆,才挡下了这一箭。
说委托者爹心机也好,说他碍于算计也罢。
冯父深刻的知道,一个没有背景只有实力的小兵,要么所有功绩被人占用的无处申冤,要么站错队被另一方算计死。
这些,冯父这些年已经体会的够够的了,险些丧命,要不是回家见老婆的信念支撑着他,他还撑不到现在。
所幸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冯父,带着军功和圣旨回了村,在村口就看见一大堆村民,在村口迎接他,为首的正是他的妻主。
等等,他妻主怀里抱着的三四岁女娃,是谁?该不会是她女儿吧?算算日子好像还真是。
冯父一时没忍住,眼眶都红了。一米九的大高个,冲过去抱住自己妻主,把脸埋在对方的尖窝里。
冯母感觉衣领传来的湿润,顿时僵住了,松开另一只抱孩子的手,缓缓的拍着冯父的背。无声的思念最为致命。
在一旁的村民看着这一家三口抱在一起,都沉默了。
四年了,整整四年,毫无书信往来。大家都以为秀才家的赘婿没了时,媒婆和亲戚不是来劝改嫁的,就是来劝再招婿的,为的就是秀才家的那几十亩良田, 还有那几座宅子的家底。
秀才和他的女儿一直拒绝她们,她们看不惯秀才家那清高的样子,还在背地里说了不少她们的闲话。
但现在秀才家的女婿回来了,还带着军功和圣旨。传出去,她们村里族中的未出嫁的闺女也会有个好去处。
而族中的儿郎们若是要考什么公名,可以直接委托秀才家的赘婿,引荐一下什么的也好有出路。
所以现在众人的心态,既心喜又有点心虚,都保持沉默不敢说话,谁也不愿意当那个出头鸟。
委托者在爹娘怀里,只感觉有点挤,看见大家都不说话,委托者也不敢说,只能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过了许久一个白发老头,一脸慈善的模样开口了:
“少俊啊,回来就好,活着回来就好。青如啊,少俊回来了就好好过日子,我看三天后是个好日子,摆个席入族谱吧!
之前少俊你走的匆忙,户籍没来得及改回来,如今你回来了,身上又有军功,就不方便入赘了。
直接在户籍上改娶妻吧!”话毕眼神中的算计,那苍老的脸都掩盖不住。
这说话的白发老头就是,这村里的一族之长。
委托者的一家听此,那温馨高兴的气氛瞬间消了下去。
谁都知道冯父,是逃难来到这村的,当年委托者的爷爷和冯父,豪求歹求,都没人让族长和村长答应留下来。
这时原主的外公出来说情,村长为了给新上任的秀才公一个面子,这才勉强把人留下。
那时冯母就跟在她爹身后,冯父也是在那时一眼定了情。
分到的只有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茅草屋,一个老汉带着一个小豆丁,勉强住下了。
可深更半夜的下了一场大雨,茅草屋也塌了,所幸人没事。
可这回村长死活也不愿意,再波个房子出来,村子里本来就穷又来两个拖累,要是他们自给自足还好,可现在一老一幼的没有劳动力,谁还能供养得起啊?
原主的外公见此,便收留了冯父两人几日。
委托者的爷爷安顿好委托者的爹后,便独自一人上了后山,第二天早上村民们便看见,委托者的爷爷拖着一头,两三百多斤的野猪回来。
村长为了能多分点猪肉,又看委托者的爷爷老当益壮的,便重新安排了个老房子给委托者的爷爷父子俩,这才已安顿下来。
跑题了。
委托者的外公注意到了这紧张的气氛,连忙打岔道:
“族长,少俊走了这么久的路应该也累了,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改日再说这些吧。”
族长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委托者外公凌厉的眼神劝退。
众人眼看着委托者一家就要回去了,极为没眼色的忙围上来恭贺, 路人甲恭维道:“恭喜恭喜,冯秀才招了个好女婿啊,日后的日子有盼头了。”
路人乙:“是啊,真是了不起啊,要是俺家诺儿有少俊一半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路人丙:“得了吧,你家诺儿能跟人家少俊比吗?人家少俊可是得了军功,还被皇上赏识的,而你家诺儿那时在干嘛呢,还在村口玩泥巴呢。”
“是啊是啊,不过,俺看咱家小强与你家孙女年龄相仿,要不定个亲啥的,也好来往不是?”一个长相刻薄的大婶见缝插针道
委托者他娘一听,立马抱紧了委托者,警惕的盯着刚才说话的那大婶:
“你家小强都十四了,我女儿才四岁,哪相仿了?”
大婶:“四和十四只相差了一个字,可不就是相仿吗?俺看俺家小强长的也俊,你家闺女配俺家小强正好。
俺家要给的彩礼俺都想好了,反正你们也要跟少俊一起去京城,给多少你们也看不上。给点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不过若你们担心,俺家穷怕你们女儿过的不好,也可以多添点彩礼的。俺也不要多的,将您所有这里的田铺子地契,留给星晨做嫁妆就成。”
众人都无语的看着那位,自说自话的大婶,都不理她,转头继续恭维委托者一家。
大婶看众人都不理她,跺了跺脚,正要再继续套关系辩论的时候。
大婶的丈夫实在是没脸看下去了,用力拽着自家媳妇就走了。大婶看着自家丈夫铁青的脸,也不敢说什么,气愤的离开了。
大婶内心怨恨:〔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当了个小将军吗高傲什么?瞧那脸色摆给谁看啊。等俺家小强再长大些,也去捞个大将军当当,比那秀才家的官还要大,到时候就是你们来巴结俺,而不是俺去巴结你们了。]
并不知道大婶内心腹诽的众人,还在那巴拉巴拉的夸,那真的是拉泡屎都能夸成天下第一美味呀。
委托者烦不胜烦眼珠子一转,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委托者的娘急忙安抚,无视众人投来了的注目礼,急忙拉着自己的夫郎和爹,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