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阿甲不知道的是,他去找游行队伍的事迹,已经被陈相杰发现了。
看着定位上的阿甲离着大部队这么远,陈相杰气的直跺脚,当即就将电话打了过去。
但接电话的,竟然是一个女人。
对方似乎没料到这个电话会打来,接通后的语气也有些慌乱:
“喂,你…你是阿甲的同伴吗?”
听到对方陌生的声音,陈相杰先是愣了一下,警惕地问道:
“你是谁?”
对方连忙解释道:
“我叫蔷薇,是潜伏在十三身边准备刺杀他的杀手。刚才阿甲刺杀十三,我出手帮了他,之后他要带我一起离开罗兰国。但是逃跑过程中阿甲被不知名的敌人拦下,他把通讯器交给了我,让我通知你们消息。可我不会用这种通讯器,所以没及时发给你们消息。”
听说阿甲竟然跑去刺杀十三,陈相杰气的破口大骂:
“这个混小子,一点不让人省心,时间这么紧迫,他还有心思去干无关任务的事……”
见陈相杰突然开骂,对方有些着急,开口打断道:
“很抱歉,现在不是追究阿甲的时候,我只是想替阿甲告诉你们,秦少义现在很有可能被关在港口附近的某处,你们如果想救出他的话,就赶紧集合到港口。”
“你说什么!”
听到秦少义的消息,陈相杰立刻就来了精神,正当他想追问对方时,电话却被挂断了。
这下轮到陈相杰着急了,他一边重拨电话,一边飞快的思考:这个叫蔷薇的话可信吗?如果阿甲和她真的是在刺杀十三时结识,那阿甲又为何会被敌人拦下,难道罗兰国还有强过十三的人吗?又或者,蔷薇是偷袭了阿甲,从他身上搜出这通讯器?
就在陈相杰疯狂运转大脑时,他的身后突然冲出一人,撞到了他。
陈相杰差不多有两米高,全身上下都是强壮的肌肉,被人一撞却纹丝不动,相反,撞了他的人,倒是摔了个大跟头。
本以为对方会道歉,没想到,那人站起来就跑。
陈相杰正要怒骂对方,却发现,那人的脚上戴着脚镣。
这不是奴隶吗?怎么逃出来了?
陈相杰正奇怪着,又听到一旁传来了叫骂声。
扭头一看,居然是三五个奴隶,正在疯狂围殴一人,仔细一看,被围殴那人穿金戴银,一看就是奴隶们的主人。
奴隶们戴在手上的手铐,此时正当做武器,一下一下的砸在奴隶主的脑袋上,没一会,奴隶主就气绝身亡。
这一幕给陈相杰看的是心惊肉跳,之前他也见过奴隶,基本都是被主人随意虐杀的角色,可现在这状况,完全是反过来了。
这时,街角赶来了一队士兵,冲着陈相杰这边赶来。
奴隶们看到士兵们赶来,全都吓得不轻,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逃跑,反而将被打死的罗兰国人围了起来,企图瞒过士兵们的眼睛。
可他们的小把戏完全起不到作用,带头的军官一眼就发现了异常,他挥手令身后的士兵停下,独自走上前,质问道:
“你们在藏什么?”
见到军官,奴隶们的腿都快吓软了,他们神色慌张,七嘴八舌地向军官说没事。
可军官眼神犀利,他一眼看到奴隶们手铐上的血,便明白了他们对主人行了凶。
对于这群奴隶,军官连继续问下去的耐心都没有,他拔出了腰间的手枪,指向了围成一团的奴隶们。
就在他要扣动扳机时,一只大手上来握住了他的手。
这只手强而有力,仅是用力一捏,军官的手就疼痛难忍,扳机根本扣不下去。
随着大手越来越用力,“嘎吱”一声,手枪居然被捏碎,与手枪一同碎裂的,还有军官的手掌。
剧痛传来,军官痛苦地嚎叫起来。可他还没叫几声,那只大手便一使力,将他整个人给摔了出去!
在地上连滚几圈的军官,此时是无比愤怒,他狼狈地爬起来,正想向身后的士兵们下令射击,却猛然发现,刚才将自己摔飞的人,竟然是陈相杰。
对于今天要发生的暴乱,军官只是了解一二。他得到的命令,只是带着军队去围剿暴徒,根本不知道这群暴徒里,居然有元素国的顶级战力,人称魔鬼教官的陈相杰。
“快撤!快撤!”
军官连滚带爬地回头就逃,他奋力地挥起手,招呼着后边的士兵撤退。
可士兵们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军官,竟同时抬起了枪,指向了军官。
这架势,把军官吓得不轻,他双目直直地瞪着一众手下,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你…你们干什么?”
站在最前面的士兵开口说道:
“长官,你是要当逃兵吗?军法条例明确说明,不管职位多高,一旦有了逃兵之举,就要当场枪毙!”
军官脸色难堪,指着身后声音颤抖着问道:
“你们知不知道他是谁?陈相杰啊!整个罗兰国都没有几个人能打的过他,就你们这群货色,还想跟他动手?”
听到军官的描述,士兵们依旧不为所动,手中的枪也没有放下来,看得出来,如果军官真要逃走的话,他们是真的会不顾一切地开枪。
见对方像是起了争执,陈相杰绷不住笑了,他开口喊道:
“喂,别磨磨唧唧了,你们几个全都留在这里好了。”
“啊?”
军官回过头,一脸懵逼得看着陈相杰。
只见陈相杰的手中闪起刺眼的雷光,他一挥手,竟将手中的雷光抛向了空中。
不一会,天空就飘来一片乌云,伴随着“轰隆隆”地雷声,天色竟也暗了下来。
这架势,给军官看的当场就跌坐在了地,浑身颤抖。
在军官恐慌地眼神中,陈相杰打起响指,淡淡地说出了招式:
“轰天雷。”
瞬间,几道闪电劈下,将刚刚暗下来的街道,照的闪耀无比。
电光火石之间,士兵们被电的全身发直,狰狞的面目看上去像鬼一样。
好不容易电击结束,他们全部瘫软在地,再无动弹之力了。
而那吓得坐在地上的军官,完全被晾到一旁,毫发无伤。
军官大汗淋漓,大有一副劫后余生的意思。他呆呆地看着陈相杰,不解地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放过我了?”
陈相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点点头,说道:
“啊,算是吧,留你一个活口,回去报告给其他人,就说,此路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