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帮贪得无厌的渣子们,得知自己大祸临头,且还是得罪了楚家之人,当即就有了一种觉悟:在这北江,南省,乃至大夏境内,已经在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以储家的能量,就算他们一家人躲在哪里,怕也会被对方找到,抓出来然后一个一个的弄死。所以他们只有一条活路,那就是投奔他们的女儿杨芳。毕竟杨芳目前居住的地方,叫做元帅旧居。他们躲在那里,就算借给楚家一百个胆子,怕也不敢登门寻仇。
诚然,女儿所居住的所谓的元帅旧居,条件艰苦了一些,硬件儿落后了一些,生活原始了一些——但别忘了,只有活人才有资格挑剔生活质量!像他们这样已经深陷绝境的人,也别说让他们居住深山,与世隔绝,便是一个猪窝,只要告诉他们在里面绝对安全,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跳进去。
这些内情,光头和三角脸当然不会知道。
所以他们仍然在卖力气的寻找。
他们将手头的精锐全都撒了出去,各种围追堵截。
只可惜,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此刻,光头和三角脸正坐在一辆车里,期盼着手下们能传来一些不错的好消息。
只可惜,接连三通汇报的电话,带来的都不是他们想要的情报。
“次奥!杨素这狗杂种!当真该死!楚老下手太轻了!越想越觉得不解恨!”
三角脸怒骂一声,差一点就将手机给摔了。
眼见自己兄弟如此激动,光头当即劝说道:“别那么激动。”
光头原本是想劝说两句的,然而话刚开了一个头,却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嗤笑声,紧接着笑声不断,越笑越大声,仿佛有些Hold不住的节奏。
三角脸立刻投以一个‘哥们儿你是疯了吗’这样的眼神,然后忍不住开口道:“你笑什么?”
光头忍住了笑,说道:“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话不新鲜。
这是好几千年前,七雄争霸的时候,纵横家们的理论。
所以三角脸下意识的反问道:“难道不对吗?”
光头嗤笑道:“对个屁!
按这个理论讲,杨素跟云杂种有仇。
而咱们楚家跟云杂种更是不公在天。
表面看杨素跟咱们楚家有着共同的敌人,
结果呢,姓杨的杂种非但没跟咱们楚家成为朋友,
反而被咱们楚老给宰了!
其实,今天这事儿,归根结底,都得怪云战那杂种。
所以,冤有头债有主,就算将姓杨的全家人都给宰了,
也不如剁云杂种一根小指头拿回去,能让楚老,家族,还有少爷解恨。”
光头说到这,往嘴里扔了一根儿烟,点燃。
三角脸眼前一亮,就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一脸兴奋的开口说道:“要不,咱们兄弟打听一下云杂种的去处,杀上门去剁了他,给楚老,给家主和少爷出气?”
光头刚往嘴里嘬了一口烟,猝不及防之下听到这话,禁不住发出了一连串儿的咳嗽。
这咳嗽之剧烈,差点将光头直接给送走了。
咳嗽了片刻之后,光头用一种关爱智障的表情,看着三角脸。
声音有点沙哑的开口反问道:“老弟,你是傻吗?就凭咱们两个,你就敢上门去找那个狗银币的麻烦?你怕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狗银币……
这个带着极度污蔑的称谓,让三角脸微微一愣。
下一刻,他的脑门上顿时渗出一层冷汗。
紧接着,一些明显不怎么美好的回忆,就如过电影一般,在三角脸的脑海中闪回。再看三角脸额头上的冷汗,仿佛是更加密集了。
银币……
这就是楚家人对云战的形容。
别看楚家已经被云战祸祸的这么凄惨,
但是他们对云战的战斗力,却一直存在着很大的误解。
一直以来,他们都坚定的认为,
云战并没什么真正的实力。
他之所以还能活蹦乱跳的坚挺到现在,完全是因为他够阴险,够奸诈。
楚家上下对此悲愤,怨毒,不甘,羞愤滔天。
但无论是哪一种情绪,都不能排除他们对云战的恐惧。
毕竟,这样的银币,你想跟他菲斯拜菲斯的刚正面,那是不存在的。
这种银币往往只会绕后跟你玩背刺。
要说楚家这帮人,他们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也是怪无知的。
但必须承认的是,有些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就好比眼下,若真有个人凑上来,跟这帮姓楚的剧透一下云战的真正实力,猜猜看这帮姓楚的还能有几个活着,而不被吓死的?
数落了几句一根筋的三角脸,
光头咬牙道:“所以,那狗银币虽然可恨,却也不是咱们能招惹的。不过,不能招惹是一回事儿,可不代表背地里不能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