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底牌,足够让他报仇雪恨,为今天这笔血债讨回一个公道!
下一刻,就见杜殺整个人的腰杆儿瞬间就挺了起来,一种名叫底气的气场营绕他的全身。
他怒视楚宁,一字一顿的开口质问道:“楚少!亏你还记得你是主子的人!
只是你光记得你是主子的人,却好像忘记了主子定下的规矩。
主子曾经说过,同门之间禁止自相残杀,如有违反家法处置!
楚少,用不用本家主给你一个提醒,让你好好的回忆一下家法的具体内容?”
说前边几句话的时候,杜殺的底气值还没有点满,所以语气还稍微有一点点虚。
然而越说到后边,杜殺的语气就越是硬气。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更是色厉内荏,恨意滔天!
而在恨意滔天的同时,却又能真切的感受到杜殺心中的无边快意!
那是一种受了委屈,终于找到了可以给自己做主的人,马上就能沉冤得雪报仇雪恨的快意!
主子的家法:严禁同门相残,若有违反,过错方必将重罚,视情节严重,最高惩罚是灭门!
所谓过错方,指的自然是挑事儿的哪方,或者说先动手的那方。
杜殺清楚的记得,那是在二十年前,主子养的两条狗,相互之间咬了起来。
其中一方,杀死了对方家族一名族老,三名家族核心的重要人物;而这一方恰好就是先呲牙的那条狗。
最终,这件事被主子判定为极端恶劣。
一道命令,振宇卫倾巢而出,直接将挑事的那个家族满门灭绝!
一名族老+三名核心成员=严重到灭门;那么他杜家死了五个族老,旁系四支脉的精英力量全部灰飞烟灭,这有该是多严重的事情?这件事若是传到主子的耳朵里,楚家怕是会吃不了兜着走,好一好就是一个满门皆灭的下场。
心念电转之间,杜殺的心理活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在刚刚,他想的是如何向对方理赔,赔多少才能让对方满意。
现在,他想的却是如何向对方索赔,对方该赔偿他杜家多少,才能弥补他杜家的损失,才能让他杜殺满意!
这笔赔偿,必须要让楚家伤筋动骨!必须要让楚家知道,他杜家不是好欺负的!但凡他们敢说半个不字……
就别怪本家主到主子那告你一状,让你楚家上下,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
啪!!!!!!
就在杜殺心中念头反转,百般盘算如何索赔的时候,另一边楚宁就已经按耐不住,抬手抡圆了巴掌,又一次狠狠地抽在了杜殺脸上!
就听楚宁冷声开口道:“杜殺,你在讲这些屁话之前,为什么就不先了解一下,杜金那狗杂碎,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楚宁的提醒就好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将杜殺即将翻盘,逆袭反杀的喜悦彻底的浇灭:对啊,之前楚家这帮杀神,口口声声的说杜金闯了祸,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们才登门寻仇……
难道说,杜金那小畜生得罪的是楚家?
然而这又怎么可能!
得罪楚家的人——这事儿听着都特么不科学!
也不能怪杜殺产生这样的想法。
主要是因为他杜家跟楚家虽然是同根同源,是效忠一个主子的自己人;却根本不熟。
打个比方说,振宇集团就好像一台高速运转的发动机。
而杜家和楚家虽然同是这发动机的组成部分,但一个是曲柄连杆机构,一个是配气机构。
两个机构虽各有重要,却只能在固定的圈子里发光发热转圈儿浪。
所以双方圈子不同,就很难产生交集,很难产生交集,大概率就不会产生摩擦,没有摩擦又何谈得罪之说呢?
再者说,杜金这狗一样的东西,他在北江这一代各种浪,各种作死,各种胡作非为长达十多年之久——这可是守着楚家家门口,都不曾得罪过楚家,怎么才发配到东岳县就这么不开眼得罪了这尊大神?
不过,说到东岳县……
那种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又不是楚家的势力范围,楚家的人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办事儿?去那个鸟鸟屎地方又能办什么重要的事?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办事,去的人也肯定不会是家族中
的核心成员,无非是一些上不得台面,不受重视,边边角角的猫猫狗狗罢了……
也就是说,就算杜金得罪了楚家之人,大概率也不过是一些小卡拉米而已,根本就不值一提!
想到这里,杜殺的底气不由再次足了起来。
他不由冷笑着开口,一字一顿的说道:“楚少主不知道,我孙儿得罪的到底是楚家哪位大神,值得楚少主如此小题大做兴师动众?”
说到小题大做这个词的时候,杜殺特地的加重了语气,言语之间更是充满了难以言说的质问和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