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上边……
小院儿的正房之中,突然传来云战冰冷低沉的声音:“王三,你下去,让那帮杂碎消停一点。顺便给他们热热身,让他们做好准备,受刑!”
这番话说的虽然平淡,然而字里行间透出一股狠辣,尤其是最后两字出口,更是带着一股滔天的杀意。
屋子里立刻传来王三低沉有力的声音:“属下遵命!”
说话之间,王三已经快步走出房门。
而他的眼中,很明显充斥着浓浓的杀意和狰狞。
华勤劳……
那可是跟他们一起拼过命的战友。
现如今被这帮杂碎折腾成这个样子,想想看这其中的愤怒,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房间内……
云战的目光始终不离不床榻上躺着的华勤劳。
眼下的华勤劳仍旧是重伤昏迷,从他嘴里没办法问出半个字的事情经过。
但是半小时前,朱四给华勤劳换药的时候,却发现华勤劳肚皮上一处刀伤有些古怪。仔细检查之后,震惊的发现那伤口之中,竟然藏着一大一小两张储存卡。
能被华勤劳如此小心藏起来的东西,其重要性可想而知。不用猜也知道,这两张储存卡中一定有着一些了不得的线索。
只是这两张储存卡,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破损,需要一些修复处理,才能读出里面的内容。
于是朱四立刻将这一发现告诉了云战,并且让云战来的时候,带上专业人员和专业设备。
原本云战是想着等华勤劳醒了,先从华勤劳那了解一下大概的情况,之后再对兔唇男等人进行审讯。
但是现在事情有了新的进展,云战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计划,当即找了个借口,带上结巴离开下榻的酒店,然后兵分两路,让结巴去准备修复储存卡的工具,而他则是十万火急的赶到了安全屋。
云战之所以如此心急如焚,那是因为他在听到储存卡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送给华勤劳的手表。
华勤劳自从北境隐退之后,患上了战后综合症,具体表现为受迫害妄想。
所以他曾委托云战,帮他专门定制了一块有窃听功能的腕表,时刻监听一切想害他的声音。
这件事,就连结巴这个当兄弟的都不知情,算是云战和华勤劳男人之间的秘密。
之前云战问起结巴手表的事情,就是想看能否走这个捷径,侧面掌握一些线索,了解一些经过。
但是结巴说,没有看到手表,这让云战不由些许失望。
现在,当朱四告诉云战,在华勤劳的伤口中发现了两张储存卡,云战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华勤劳的窃听手表。
等云战赶到安全屋,看了那两张储存卡的时候,就立刻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那张小的储存卡,就是窃听手表里的储存卡。
别问云战怎么知道,因为这手表是云战亲手攒起来的,那张储存卡是他从兵部专门定制,可说独一无二;是云战亲手塞进手表里的。
现在只要等结巴这个专业人士赶来,将这存储卡修好,那么华勤劳究竟遭遇了什么,总能摸清个七七八八。
等待的过程是令人烦躁的。
但好在结巴并没有让云战等待太长时间。
王三刚被云战打发出去,‘安抚’兔唇男没一会,结巴就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背着一个工具包,急匆匆的赶来了。
云战简单的跟结巴说了窃听手表的事情,然后也不给结巴震惊的时间,下令让他赶紧开工干活,并且让结巴优先修复窃听手表上的储存卡。
结巴不愧是专业人士,电脑玩的相当熟练,一套专业的修复手段更是行云流水;再加上储存卡的损毁不是很严重,总之没用半个小时,窃听手表的储存卡就已经修复完毕。
结巴将储存卡插进读卡器,连接电脑之后,立刻跳出一堆音频文件。
结巴点开最近一天的音频文件,一段对话立刻就传了出来——
首先是华勤劳殷勤的招呼声:“几位是修车吗?来我这勤劳车行就算对了,服务周到,手艺到家,方圆远近,那可是有口皆碑!”
紧接着就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修车的,我们不是来修车的。而是要跟你打听一件事。这辆奔驰大G是谁送来修理的?我想要车主的详细资料。”
听到这,云战和结巴相互看了一眼之后,都是相似的想法:一上来就打听奔驰大G的车主?这一听就知道是来者不善,而且目标性很强!
而这时,音频播放仍旧再继续,华勤劳的声音传了出来:“找车主?你们找这辆车的车主干什么?难道说你们跟北边有所勾结?怀揣着什么图谋不轨的心思?”
华勤劳说话,仍旧是一如既往的耿直。
只是这么一句,就直接将天给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