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改了套路。
他开始用话挤兑杨少帅。
然而,杨少帅自始至终都没有搭理他。
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
梁振连说了好几句,都没能激起对方任何反应。
终于,梁振恼羞成怒!
没错,他确实害怕杨少帅。
因为对方真能宰了他。
然而另一方面,他也有着自己的底气,坚信就算对方真的宰了他,也必将付出一定的代价!
然而现在,对方将他抓了,然后关在这里,再然后跟他玩这种冷暴力。
冷暴力,说起来好像没什么。
然而伤害真的很大。
尤其当这冷暴力,来自一个有能力杀你的人的时候,伤害格外之大。
终于,梁振陷入癫狂!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杨少,我奉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父亲虽然身居高位,但那毕竟是曾经。”
“现在他不过是区区地方战区守备。”
“然而我尤家,上有一位重要子弟,乃是宁边战区实权大将!”
“真的撕破脸,恐怕对你父亲的仕途,没有半点好处!”
激将!
梁振本以为,自己这番夹枪带棒,带着威胁的话语说出来,杨少帅终于有了反应!
一双冰冷如刀的眸子瞬间扫了过来。
那是怎样一种眼神?
冷漠!
鄙夷!
不屑!
杀意!
虽然只是转瞬即逝的被这眼神扫了一下,然而这已经足够,让梁振感觉到透骨森寒!
那眼神,不像是在看活人,而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梁振心中升腾而起——他死定了!
对方绝对没打算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对死亡的恐惧,让他浑身战栗。
短暂却极其强烈的慌乱之后,求生的本能,让梁振陷入癫狂。
他几乎是狂吼出声:“姓杨的!你不要逼人太甚!”
“你可知道,我尤家下一步发展中心将会挪到天南!”
“那里可是云帅的地盘!”
“我尤家带着百分百的诚意,去投资云帅的家乡建设!”
“而云帅也曾保证过,会善待和保护我们这些合法投资商的权益!”
“今天,你要是敢动我,我尤家必然会申诉,会找云帅要个说法!”
这时,牢房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冷峻的声音+
“你想向我申诉?好啊!说来听听,本帅来给你主持这个公道!”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梁振一个激灵。
下一刻,牢房的门被人推开。
一道人影快步而入。
等梁振看清楚来的是谁,不由得惊怒交加!
惊的是,来的人竟然是云战!
怒的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这个杂种!
突的,梁振怒指云战,厉声叫道:“该死的杂种!你竟敢冒名云帅?你好大的胆子!”
“你可知这位杨少是什么身份?这可是云帅的恩师,杨火杨大帅的公子!乃是云帅的师弟!”
紧接着,梁振转向杨少帅,一脸义愤填膺和献媚讨好,大声叫道:“杨少!还请你立刻出手,镇杀这不知天高地厚,敢于亵渎云帅威名的杂种!”
此时此刻,梁振眼眸中写满了怨毒和愤恨!
生死关头,孤注一掷,转移仇恨,借刀杀人!
他内心深处,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第六感:今天,他活不了了。
所以,既然如此,那就必须拉一个垫背的!
他不知道云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更不知道云战这杂种有着何种目的。
他只知道,冒名云帅,乃是大不敬!
这绝对是死罪!
而云战这杂种又是出身北境军,不敬云帅更是罪加三等!
他相信,仅凭这一点,就足够杨少帅出手镇杀云战。
他之前那些话,不过是火上浇油,再给杨少帅加一把劲儿而已!
下一刻,云战冰冷的眸子,已经看了过来。
就听云战声音冰冷的反问道:“这就是你想要申诉,想要说的话吗?”
梁振放声狂笑,大声道:“狗杂种!死到临头你还在这强装镇定!”
“你可知道,单凭你冒充云帅这一点,就足够杨少帅杀你一百回!”
“杂种!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老夫知道,老夫今天必死!但老夫临死之前能拉上你这杂种垫背,老身心满意足!”
然而——
“云帅!”
一道恭敬中带有万分愧疚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打断了梁振的自说自话。
梁振的声音戛然而止,下一刻,他那双写满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眸子,就锁定在了云战的身上!
刚刚说话的,是杨少帅。
然而被杨少帅九十度鞠躬,必恭必敬,口称云帅的人,竟然是云战那个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