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翻了翻白眼:“又没给你钱!”
陈时失笑。
“我爸讨不讨厌你是他的事,和我无关。”李媛洒脱的说道。
“你不会讨厌我吧?”李媛再次问道。
陈时摇摇头,“那不会的,我也是恩怨分明的,更何况大家都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一点小矛盾而已,还不至于要死要活。”
说实在是,如果不是李媛在这里,陈时几乎都快忘了李康伟和李康弘兄弟俩。
虽然之前陈时不止一次的想要狠狠收拾这俩人一顿,可后来焦平从中斡旋,间接化解了一些矛盾。
后来李康伟和李康弘也没有再找他麻烦,所以陈时也就没当回事。
人要有大气,更要有大度,这不是对别人的,而是对自己的,一个人如果整天心里充斥着仇恨和怨愤,那么这个人一定不快乐。
对于陈时来说,除非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否则他也不会真正生气。
万一给自己气出病,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李媛掠了一下耳后的碎发,一双美眸盯着陈时仔细打量了片刻。
陈时没有回答,李媛算不上多漂亮,只是这样的打扮和不怎么化妆的素容,显得她俊俏且透着一丝英气。
如果要从历史上找个人物来描述的话,大约就是樊梨花那种类型,会让人很舒服。
都说女随父,可李媛偏偏反着来,李康伟虚伪而阴险狡诈,李媛却显得大气而正派。
这老东西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有个这么好的女儿。
就在这时,焦昙也招呼大家上二楼吃饭。
小别墅的一楼是舞厅二楼就是宴会厅,至于三楼,则是休息的地方。
来到二楼,众人落座,陈时坐在焦昙和李媛的中间。
王赫虽然屡次想要挑起冲突,但奈何陈时根本对他没兴趣,旁边又有李媛和焦昙的帮助,王赫吃了几次瘪之后就放弃了再找陈时麻烦的想法。
一顿没什么营养的饭渐渐落下帷幕,临走的时候,李媛把陈时拉到旁边。
“陈时,要是有人欺负你可要告诉我哦。”李媛也喝了不少酒,俏脸泛起红晕。
“好,到时候一定请你帮我主持公道。”陈时微微一笑,酒场上,最当不得真的就是话。
李媛虽然远远比那个闻启蝶要聪慧,但毕竟还年轻。
坐上焦昙的车,焦昙开着车,向着县委大院赶去。
“看到了吧?”焦昙头也不回的问道。
“看到了。”陈时微微颔首,随后又补充道:“不过毕竟是两辈人,上一辈未必有这么激烈。”
听到陈时的话,焦昙顿时露出笑容,递给陈时一个赞许的神色。
他和王赫之间的冲突算不上多剧烈,但也不好。
虽然从一方面证明了焦平和王国林之间的关系不好,但层次和位置不同,他们这些年轻一辈,也未必能了解上一辈的关系。
更重要的是,焦平不会在安平县干很多年,王国林只要忍耐几年,等焦平走了,他就算不在安平县一把手上任职,也会调到其他县。
“一代人有一代事,上一辈怎么样我们管不到,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够了。”焦昙说道。
陈时深以为然。
来到县委大院门口,陈时骑上板车回了家。
刚回到家,就看到父母、张程程还有大姐和小妹正坐在餐桌前吃饭。
“老二,吃饭了么?”陈大山问道。
陈时摸了摸肚子:“没怎么吃,还没吃饱,妈,给我盛点饭,我去洗个手。”
陈时洗完手,坐在餐桌前。
“老二,你说的那个度假小院怎么样了?”陈大山喝了一口酒问道。
“已经有眉目了,这事还得等上面批复才能继续。”陈时说道。
只要县里同意了,他就可以选一块地方,到时候无论是租还是买,他都不亏。
而且陈时也准备拿出一部分利润,分给县里。
毕竟自己吃肉,别人也要喝汤才行。
更重要的是,度假小院的目的就是为了笼络关系和人情,方便其他产业的发展。
否则随便一个有点小权力的人都可以给自己脸色看,那还做什么生意?
“爸,正好这几天时间你可以在县城四周转转,看看有啥地方适合。”
“关键是要有水,最好是有河,圈出来大概一垧地的地方就够了。”陈时说道。
“行,我明天就去转转。”陈大山答应下来。
儿子现在可是要赚大钱,陈大山觉得自己不嗯呢该拖儿子的后腿,能儿子分忧,也算是自己这个老子还有点用。
吃完发了饭,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张程程还在看书。
陈时走到她身边,抱着她,轻声道:“程程,我想了一下,咱爸始终在村里也没人照顾,我看是不是把咱爸接过来,找点轻松的事干。”
闻言,张程程美眸中微微露出感动。
陈时现在还能记挂着自己的父亲,这足以说明陈时是个有心人。
“之前就和我爸说过,但是他不乐意。”
“你想给他找什么事干呢?”张程程有些无奈的说道。
以前没条件也就罢了,现在有条件了,张程程经常会担心父亲吃不好饭或者是总喝大酒。
“我看就让两个老爷子去忙活度假小院的事吧,到时候建好了他们管理起来也方便,没事钓钓鱼喝喝酒啥的,总比在村里呆着强,而且到时候做饭生活也都请人照顾和收拾,离家里也近。”
听到陈时的话,张程程略有意动。
陈时继续道:“而且这边还能接触接触人,说不定咱爸还能找个第二春啥的。”
张程程叹息一声:“说的也是,这么多年了,总该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作为晚辈自然不敢安排父母的生活,不过一个中年男人,身边没个女人总不是那么一回事。
前世陈时虽然一辈子也没女人,但是身边也有人照顾,情况是不同的。
说到这里,张程程忽然抬起头,看向陈时,“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找第二春?”
“啊?”陈时一愣,“怎么这么问?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死呢,不许瞎说!”
听到张程程的话,陈时就有点心虚,想起前世种种,又忍不住涌起一股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