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一下吉省那边吧。”
“可以通过李国伟联系他父亲。”陈时说道。
吉省那边陈时不认识什么人,只有一个李为民,虽然不是同一个行业,但让李为民代为了解一下还是可以的。
了解了一些情况之后再打算也不迟。
上次的会议过后,李为民就已经带着车队回去了,李国伟则是留在陈时的厂里找了个闲职。
“那这样成本会不会高一些……”陈楠问道。
“这是肯定的,其实鸡苗本身费用倒还好,主要是运输的费用和过程中的损耗。”
“天气炎热,或者是下雨等因素,都有可能导致鸡苗大面积死亡,这些损失才是大头。”陈时说道。
吉省春市距离安平县距离不短,运输过程中困难重重,陈时已经做好了大量损失的准备。
只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有足够的鸡苗到达,那么养殖厂就可以逐渐自行繁衍,到时候就不用再购买鸡苗。
至于赚钱,则是等到白家开始搞药业的时候,那么想赚钱只是反手间。
安平县有了养殖厂,白家再想要像前世一样的搞分散养殖转移成本可就不容易了。
一句话,陈时要搞乌鸡养殖的垄断,逼迫白家不得不选择和他合作。
下午时分很快过去,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尹言言忽然问道:“陈时,你们买不了鸡苗了,还准备在哈市待多久啊?能不能多待几天,你们走了我就没意思了。”
闻言,陈时略一沉吟,说道:“再待一天吧,好不容易来趟哈市,还要再转一转,买点东西带回家。”
“这么快啊!”尹言言嘟起了嘴,一脸地不高兴。
她本来就是个直肠子,快人快语,爽快不做作,这一点反而是优点。
听到尹言言的话,陈时还没说什么,尹母就瞪了她一眼:“你这死丫头,都有对象了还想在家里懒着?”
“没门儿!我告诉你,到时候你也得给我去,去杨鹏家好好做家务,别一天摆你那大小姐的架子,听到没有!”
尹言言有些愕然地转过头,这才想起来自己拿杨鹏来做挡箭牌,这才挺过了这几天。
没想到现在给自己圈进去了。
“我……我还有事呢……”尹言言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和你那些狐朋狗友一起玩闹!你马上都要结婚的人了,哪能再出去疯!”
“我可跟你说,这次回去还有一点,就是请杨鹏的父母过来,两家商量一下,看看啥时候定个日子。”尹母说道。
“杨鹏啊,你看婶这么办,你不介意吧?”
听到尹母的话,杨鹏连忙摆手道:“不介意不介意,婶你说的都对。”
尹言言顿时狠狠瞪了杨鹏一眼,杨鹏有些无辜地摊摊手,他也不想啊!
“行了行了的,到时候再说吧。”尹言言有些不耐烦地上了楼。
陈时和杨鹏无语对视了一眼。
第二天一早,陈时等人早早起来,连早饭都没吃,洗漱过后就开着车来到了百货公司外面。
八十年代的哈市,是有早市的。
作为共和国的长子,哈市各方面的发展远远超过同时代的很多其他城市。
改开的春风虽然是从南方吹向北方,但哈市却不在此例,在很多地方做小买卖还是投机倒把的时候,哈市就已经有了规模化的早市。
实际上虽然计划经济的实行达成了一定程度的公平,但同时计划经济的弊端也很大,一句话,谁掌控话语权谁就能吃更多的饭。
所以哪怕是上堵下追,个体私营的市场经济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星星之火。
就譬如浙省很久以来一直存在的所谓鸡毛换糖,就是这种形势,以自己熬制的糖来换取鸡毛或者其他的一些等价物品,以此来赚取一些差价和利润。
譬如剧中的陈江河,就是秉承着鸡毛换糖的精神,在后来丰富了自己的知识后,才逐渐建立了公司,成了大企业家。
当然,陈江河是电视剧中的主角,而陈时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他有重生这项金手指的加成而已。
陈时没有陈江河那主角光环般地加成,只有他超越时代的经验智慧和人生阅历。
哈市的早市很是繁荣。
地摊上炸大果子的,所谓的大果子,就是油条,金黄酥脆,豆浆、咸豆腐脑、稀饭、包子等等。
当然,价格就比较贵了,也就是工薪阶层才消费得起,普通农村老百姓根本就是望而却步。
在这个城里工人只有三四十块工钱的年代,又几个农村老百姓舍得花五毛一块吃一顿早饭?谁家不是就算渴的要命,连一分钱的冰棍都舍不得买?
当然,陈时不在此列,小有身家的他直接招呼尹言言等三人坐下,一人点了一碗豆腐脑,还有两笼包子,一人再来一根油条,吃的唏哩呼噜的。
“这豆腐脑真不戳。”杨鹏加了不少辣椒,吃的满头大汗还直呼好吃。
“说起豆腐脑,南方的豆腐脑其实不是加这些咸料的,他们是加糖的。”陈时说道。
“加糖?豆腐脑加糖怎么吃?”尹言言有些诧异的说道,“就好像粽子一样,不加红枣和蜜枣,难道还加肉么?这根本就是异类吧!”
陈时哈哈一笑,各地习惯和习俗不同,加糖的豆腐脑陈时有些接受不了,但是南方的肉粽,特别是嘉兴肉粽还是很不错的,吃起来很有味道。
“等以后你们有机会去南方就知道了,不仅是肉粽,还有很多奇葩的吃法。”陈时说道。
随着日后的改开,是一定要向南方发展的。
北方虽然有发展,但是需要顾忌的太多,人情世故也太重,做一些小产业还好,要是做一个技术性或者是服务型的产业,不被薅光羊毛才怪!
陈时虽然是只老山羊,但是也禁不住所有人都来薅他的毛毛。
他的毛毛再多,也不是无穷无尽的不是?
正吃着早饭的时候,旁边忽然响起咣当的一声。
紧接着就是一个公鸭嗓子般的声音:“他妈的,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大桥老六在道外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