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张国柱手里的烟刚拿出来就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楞在原地。
其他人也是一脸惊愕。
“当……当爹了?什……什么意思?”张国柱脑袋突然有点转不过来弯。
陈时要当爹了……
“爸,我怀孕了。”张程程摸了摸还没有啥太大变化的肚子。
“谁的?”张国柱问道。
陈时脸一黑。
陈大山和吴素华嘴角同时给抽了一下,要不是这货是亲家公,真想给他两个大耳刮子,这说的什么屁话!除了陈时的还能是谁的!
“我的!”陈时狠狠瞪了老丈人一眼,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嘶……”
“我要当姥爷了!”张国柱脑袋终于转过来弯,倒吸了一口凉气。
“爸!”张程程哼了一声,忍不住跺了跺脚。
“哎呦喂!闺女,你可别乱动啊,你现在是双身子,动不得。”张国柱连忙摆手。
一边的陈大山脸上乐开了花,儿子刚结婚就要有孙子了,真是双喜临门。
吴素华也是满脸喜色,儿媳妇怀孕了,再过九个月就能抱孙子了。
其实想想也知道,两个年轻人初尝禁果,又私下在一起处了不少时间,寂寞难耐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不仅吴素华,就连张国柱和陈大山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陈时真的还就是那么一次就命中了。
陈时不禁叹了一口气,反正已经做了四十年的老处男,也不怕再多一年。
“妈,我准备在县城买三套房子,到时候咱们全都搬到县城去住,程程现在怀孕了,要是每天来回跑也比较浪费时间。”
“到时候我和程程住一套,你们住两套。”
“你们咋看?”陈时说道。
听到陈时的话,陈大山有些皱眉说道:“房子挺贵的吧?好像得一两千呢。”
陈时笑了笑:“不算贵,而且咱们买房子不仅能住,等过几十年还能卖很多钱。”
张国柱撇撇嘴:“破房子能值什么钱,你现在花钱买了,到时候住旧了说不定都卖不出去。”
“你老丈人说的有道理。”陈大山随后说道。
吴素华也劝道:“儿子,你们买两套住就行了,我和你爸就住村里就行。”
陈时苦笑一声,正要开口,旁边的张程程说道:“爸妈,我觉得陈时说的有道理,以后咱们国家的人肯定越来越多,而且国家现在不是还搞什么改开么,到时候经济一起来,房子肯定也会值钱。”
“而且你们住在村里,生活也不像城里那么方便。”
听到张程程的话,三个长辈顿时就不说话了。
天大地大,孕妇最大。
别说买房子,就是张程程要天上的星星,几位长辈也想试试能不能摘下来。
陈时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张程程,没想到张程程的眼光居然这么独到,能预见未来,甚至能言中。
后世可不就是像张程程说的这样么。
或许,这就是贤内助吧。
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未必会有一个有智慧的女人,但有智慧的女人的丈夫多半会成功。
“而且程程怀孕了还需要你们照顾,接下来我得忙养殖厂,恐怕没时间总在家陪着了。”陈时有些歉意地看向张程程。
虽然这次结婚的时候,和白家不再那么剑拔弩张,白振华似乎也没有要再对付张国柱的意思,可白启凯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善人,看他临走时候的眼神,多半是憋着坏呢。
更何况陈时也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期待白家会当好人上。
强者之所以为强者,就是因为强者从来要掌控自己的命运。
张程程温柔地笑了笑,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
有孩子的女人和没有孩子的女人就是两个物种,母爱是她们的天性,为了孩子她们可以付出全部。
当然这里指的是大多数的好女人,而不是那些开局出生在卫校厕所的婴儿的母亲。
这倒不是陈时恶意贬低卫校,而是后世的卫校确实就这么乱。(别喷我,谁破防了就是谁!)
中午时分,吴素华和大姐陈楠炖了一只老母鸡给张程程补身子,虽然才刚怀孕一个月,可现在的张程程就是全家的宝。
以前条件不好就算了,现在条件好了,全家人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张程程。
陈时也借着老婆怀孕的便宜啃了两块鸡骨头。
吃完了午饭,陈时带着大姐陈楠去了县城。
因为自己结婚,一大堆的事已经耽误了好几天。
来到饭店,范雨柱等人都来上班了。
只有尹言言却还没见人。
问了一圈,却没人知道。
“前两天言言姐好像打了个电话就走了,去哪里也没跟我们说。”李小月说道。
闻言,陈时眉头微皱,打了个电话?给谁打的?
这么一个大活人丢了,陈时心里顿时有些着急。
这个年代的各种监控手段都没有,手机也没有,想要找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比如这个年代的一些犯了法的人往深山老林里一钻,想找都找不到。
当然,如果政府肯花力气,就算是藏在地缝里都能给你扣出来。
个人的力量永远无法和国家机器抗衡,只是想不想的问题。
拿起电话问了一下,陈时找到了哈市委的电话,紧接着又转接了组织部,打听到了尹言言的父亲尹志国的电话。
“尹区长办公室的电话是……”
听到尹区长三个字,陈时顿时咂咂舌,没想到尹志国都成了哈市道外区的一把手,这个位置几乎和牡丹市的三把手想当了,甚至比焦平还高出来半级。
这还是普通的算法,因为哈市是省会城市,如果尹志国要平调牡丹市的话,做个二把手都没有问题。
当然,级别不同,权力也不一样,只是一个大概比较的说法,不能代表全部。
拨打了尹志国办公室的电话,过了好几分钟,对面才回电,一个略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喂!”
“尹叔,您好,我是小岗村的陈时,之前言言在我这里,前两天我结婚,她打了个电话忽然走了,我想问一下她是不是回家了,顺便也跟您汇报一下她的近况。”
“什么?这死丫头!她怎么跑小岗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