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言言成了言情里面的逃婚小分队,这是陈时没想到的。
不过陈时还是挺庆幸的,不是为尹言言,而是为那位被逃的兄弟。
要是真结婚了,那位兄弟怕是会被尹言言这个暴力女给揍的生活不能自理。
在陈时心里,尹言言就是女暴龙的代号,没有之一。
“快去找你们老板吧,以后有姐罩着你,不收你保护费。”尹言言大喇喇的拍了拍陈时。
“我说,真没事啊?要不你给叔叔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什么的。”
“你就这么跑出来,你爸妈多担心啊。”陈时规劝道。
他想起前世父母带着姐姐和妹妹离开之后,那种几十年找不到亲人的痛苦。
“担心个屁!”
“他就是八抬大轿来求小爷,小爷都不走!”
“陈时!”
“弟弟!”尹言言忽然换了一副面孔,伸手抱住了陈时的胳膊卖起了萌。
“好弟弟,你就可怜可怜我叭,伦家现在都没饭吃了……”
陈时一阵恶寒,要不是早知道这是个女暴龙,他恐怕真会被这幅模样给骗了。
“你先松开手!”陈时拽了拽,却没拽开。
就在这时,陈时忽然感觉到浑身汗毛倒竖,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猛地抬头。
张程程站在门口,手里还抱着一床被子,神色平静。
陈时浑身哆嗦了一下,连忙用力挣脱尹言言的手,结结巴巴的道:“程程,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张程程面无表情,抱着被子转身上楼。
“完了完了,被你坑死了!”陈时欲哭无泪,本来没有的事,让自己这渣男口吻的解释也给解释出事了。
“想留下就先替我收银,这里都有账单,按照下面的账目结算就行,别出错,别和客人吵架!”陈时叮嘱了尹言言几句,慌慌张张地跑上楼。
来到楼上的房间,张程程正在铺被子。
陈时提心吊胆地悄悄靠近。
“程程……”陈时轻声开口。
张程程却没有回头,而是继续铺被子。
陈时像是一个等待被审判的嫌疑人,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好半晌,张程程铺好了被子,这才转身坐下。
张程程俏脸紧绷着,一副酸溜溜的模样。
“程程,对不起,让你误会了。”陈时蹲下来,平视着张程程。
“是她要求我办事,你也看到了,我是宁死不从的。”
陈时无辜地摊摊手。
“这个尹言言,简直就是……”
“谁?尹言言?”张程程一愣。
陈时点头。
“哦,你说的是,原来住在村东的那家吧?那个小姐姐?”张程程问道。
“对,就是那个女暴龙,小时后经常欺负我。”
陈时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你是不知道,我小时后这个惨啊……”
噗嗤!
张程程被陈时给逗笑了,抿着嘴,美眸笑的弯成了月牙,“你小时后还惨?偷鸡摸狗,欺负小孩子,你哪样没干过?”
“真是不知羞!”张程程伸出手用手指头在陈时的肩膀上戳了戳。
陈时挠挠头,却被张程程在手臂上打了一下。
“还挠头!”
陈时嘿嘿一笑,站起来坐在张程程旁边,低声道:“那个女流氓说是逃婚出来的,想要留在这……”
陈时简单解释了一遍。
“文明一点,给人家起什么女暴龙女流氓的外号,多不好!”张程程训斥道。
“啊……是是是!”陈时连忙点头,“所以啊,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留下她。”
“程程,你是老板娘,你说吧。”
张程程俏脸一红:“你就这张嘴厉害!”
虽然瞪了陈时一眼,却没反驳,让陈时心里暗自高兴。
“我觉得还是留下吧,她一个女孩子在这里没有亲人,万一出了事就麻烦了。”张程程思索片刻后说道。
陈时假装皱眉道:“这样不好吧?她像爷们儿似的,还能出啥事?”
“怎么不能了?现在外面多乱啊,要不然怎么会严打呢?”张程程说道。
闻言,陈时微微颔首。
这个年代,很乱。
不像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那种安全稳定环境,这个年代,有点黑。
打个比方,有一些流氓,在路上看到一个女孩长得好看,就会直接抢了带走,有车的会直接带上车。
在这个通讯不方便,监控都没有的年代,这种事数不胜数。
当街砍人、抢劫打砸,诸如此类的恶行更是不少。
陈时还隐约的听说过,两个月前开始的严打,据说就是某位太子党带着小娇妻到某地游玩,结果被几个混混骚扰了,最后演变成了全国范围的严打。
不知道多少人吃了花生米,往常一个小偷小摸,甚至调戏妇女,花花两句的也都被严办。
陈时不可怜他们,只能说活该!
要是好好做人,正正当当做事,怎么会吃花生米?
当然,其中也有冤枉的,这些就不是陈时可以说的了。
“遵……命,得~令啊!”
说着,陈时挽了挽袖子,做出一个戏曲小生的模样,迈着小碎步癫痫一样的走出去。
扑哧!
张程程被陈时搞怪的动作逗的咯咯直笑。
来到楼下,尹言言正挠头苦算。
“哎呀,你别着急,我先算算,六毛三加上一块两毛五等于多少来着……”
“咳咳,我来吧!”陈时抓住尹言言的马尾,把她拽到一边,亲自给顾客结算。
这一忙碌,一直到晚上九点钟,才终于消停下来。
张国柱又喝大了,去了楼上睡觉,陈时和几人一起收拾了所有卫生,搞完已经十点钟。
趁着这个时间,陈时召集了所有人开了小会。
“今天大家辛苦了,你们都是第一次干饭店的活,做的很不错,我比较满意。”
“为了奖励大家今天的辛苦,我决定月底的时候,给每个人加三块钱。”
“谢谢老板!”范雨柱首先感谢道。
他今天快累瘫了,一直在做饭,从未停歇。
李小月和李小羊也累的坐在凳子上,站起来都觉得脚底板生疼。
“哈,你真是老板?那我呢?我也有么?”尹言言惊讶的问道。
“你在想屁吃!”陈时翻了翻白眼。
“这是尹言言,从现在开始,也是我们饭店的服务员。”
“小月、小羊,这是几年前搬走的那家,老尹家的闺女,还记得吧?”陈时介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