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陈时和赵贺每人喝了一斤茅台。
剩下的一瓶茅台则是送给了赵贺。
在大姐陈楠的搀扶下,两人回到了招待所。
陈楠用热水弄湿毛巾给陈时擦了擦脸,又跑到招待所的厨房里面找了一点蜂蜜给陈时冲了一杯蜂蜜水。
迷迷糊糊的被大姐扶起来喝了一杯蜂蜜水,陈时就倒下了。
陈时前世久经酒场,酒量自然不错。
可重生回来的这副身体,酒量菜的很,不然也不会那天喝多了爬上张程程的床……
第二天一早,陈时爬起来,虽然有些迷糊,但是却不难受。
“还是茅台好!”陈时咂咂嘴,那天在家里喝的小烧,第二天起来都头疼,怪不得大家都爱喝茅台。
走出门,敲了敲大姐的房间,陈楠打开门,看到陈时醒来,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难受么?难受就多睡一会儿。”
“没事了,咱们回家吧。”陈时说道。
陈楠点点头,进屋去收拾了。
陈时敲响了杨鹏的房门。
杨鹏迷迷瞪瞪的打开门。
“时哥!”
“昨天的钱领了么?”陈时问道。
杨鹏揉了揉眼睛,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布包,“里面有一千六百块。”
陈时打开一看,一叠大团结出现在眼前!
按照自己和厂里的合同,自己拿净利润的五成,三天的时间,光羊肉就耗费了将近两千块钱。
而卖出去的饭票,差不多有两千八百块。
然而别忘了,工厂是有饭票补贴的!补贴一半!
陈时这次制作的是大串,等于是以前摆摊时候价格的一半,另外一半则是工厂补贴,实际上应该是卖了五千六百块。
刨除两千块的肉,四百左右的各种调料,纯利润在三千二百块左右!
五五分成,五成就是一千六百块!
陈时数了数,里面正好是一千六百块!
一百六十张大团结!
老婆本够了!
就算是早有准备,陈时心里也忍不住有些激动。
这简直是抢钱啊!
不仅他赚了,工厂也赚了!
工厂原本两千八百块的饭票,可以购买价值五千六百块的饭菜。
而羊肉串的成本是两千四百块,再付给陈时一千六百块,相当于用四千块钱,换了五千六百块钱。
而其他的窗口,是工厂的食堂职工,成本是多少就是多少,不仅不赚,还要给食堂的职工发工资。
孙庆林不高兴才怪了!
当然,若是按照某石油的那种说法,应该是亏的苦茶子都没了。
从里面抽出四张,递给了杨鹏。
杨鹏一愣,“啥意思?”
“这是给你的工资,从现在开始,你的工资由每月六十元涨到一百元!”
“别磨叽了,这是你应得的!”陈时把钱拍到杨鹏的手上。
“我要回村里一趟,你回去么?”
闻言,杨鹏摇摇头:“我就不回去了,我爸妈都不在家,回去也没啥意思,正好这两天放假,我在城里转悠转悠。”
“行,争取找个城里的媳妇儿!”陈时笑道。
杨鹏目光闪烁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出门,陈楠问道:“杨鹏不回去么?”
“他不回去了,他爸妈都不在家,回去也没意思。”
“咱们走吧,姐。”
两人下了楼,陈楠坐在板车上,陈时骑着板车,直奔供销社。
来到供销社,姐弟俩进行了疯狂大采购!
橘子软糖,买两斤!
布,多来几尺!给家里一人做一套新衣服!
解放鞋,给老爹买一双!
书包,给小妹买一个!
雪花膏,给老娘买一盒!
酒!买十瓶!
买买买!
……
看着如同暴发户般的姐弟二人,供销社的售货员都看傻了眼。
半个小时后,姐弟二人带着满满登登的东西离开供销社。
这一次采购,足足花了一百多块钱,这放在以前,就是一家人辛苦一年收入的一半!
由于有了钱,陈时花钱的时候,陈楠也不阻止了。
刚回到家里,陈大山和吴素华就瞪大了眼睛。
“这……这得花多少钱?”吴素华看了看,都是以前自己想买又舍不得买的好东西。
一边的小丫头更是直接扑上去,抓起一把橘子软糖就往嘴里塞,一边还叫着好吃。
“也就一百多块钱吧!”陈时淡淡道。
“啥?一百多块钱?”陈大山眼睛一蹬,刚想发火,却看到陈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直接拍在了面前。
“这里是一千四百多块。”
陈大山和吴素华哆嗦着拿起钱,两口子一张一张的数着,生怕数错了,甚至还数了好几遍。
直到中午陈楠去做饭的时候,两人才反应过来。
“好!好!”陈大山激动地拍了拍陈时的肩膀,眼中含着泪花。
以前听人讲三国演义,生子当如孙仲谋。
陈大山现在觉得,孙十万跟自己儿子比,简直差了一大截!
继承了他老子和哥哥的家业,最后不也败光了么?
再看看自己的好大儿,十天前还穷的吃不饱饭,结果不到半个月,就赚了一千多块,他孙仲谋能么?
午饭的时候,陈大山又高兴的滋溜了两杯。
吃过午饭,陈时拎着一点从供销社买的水果和两瓶酒,来到张家。
张国柱今天罕见的没有喝酒,而是在院子里面叮叮咣咣的修理自行车。
张国柱是有自行车的,之前陈时就很羡慕。
“叔,怎么了?”陈时把水果放在一边,拿出一包烟和酒递给张国柱。
看到烟和酒,张国柱一把抢过来。
“算你小子有良心!”张国柱毫不客气的说道。
“他妈的,自行车坏了,等下程程要去县医院拿药,你过来帮忙弄一下,老子歇会儿。”张国柱抽出一根烟,美滋滋的用火柴点上。
陈时蹲下来看了一下,发现是二齿的齿轮断了一个齿。
“叔,不行了,这自行车得换个齿轮才行,不然用不了。”
听到陈时的话,张国柱皱眉道:“怎么换?县城有卖的?”
陈时点点头,“这样吧,等下我和程程去县医院拿药,顺便买个新的齿轮,拿回来就能换了。”
“你怎么又来了!”张程程走出来,看到张国柱手里的烟和刚刚藏到背后的酒,忍不住对着陈时怒目相视。
“我来看看你,这几天我在县城太忙了,有点想你了。”陈时有些肉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