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处,上城区,季如风和李弦月在高档酒店开了两间房。
季如风给正在休假的上官虎打去电话,再次召唤这个神兽。
上官虎很快就到达了酒店,季如风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上官虎乐呵呵道:“是不是又到了吃宵夜的时间啊?”
“吃个屁,你酒醒了没?”季如风笑骂道。
“才喝两杯,醉不了。”
“你是不是忘了答应我姐的事了?”
“什么事?”
“练她剑招啊!”
“还真是忘了。”
“还不快去,赶紧的,她人就在隔壁。”
轻按门铃,穿着睡衣的李弦月打开房门。
“什么事?”
“弦月姐,他说好下飞机要给你试试剑招的,结果让他给忘了,我这不是把他叫来给你补上嘛。”
“进来!”
剑招不多 一共只有七招:流水无情,落花无意,花自飘零,空载悠悠,雨下飞花,百花缭乱,风狂雨急。
上官虎让李弦月把剑谱拿出来,今天他只看了两眼,觉得招式可行,不过没背下来,还是得看着剑谱来。
借用李弦月的落英剑鞘,上官虎有模有样地耍起来。
第一招流水无情,这一招以横扫变化而来,如流水绵绵不断,滔滔不绝。第二招落花无意,是斜劈和正砍的变式,手臂摆动幅度不大,主要依靠手腕来加速。
两招下来,讲究如出招那落花流水,无情无义,干净利落,如此才能有威力。
第三招花自飘零开始才是有难度的,只见展示招式的上官虎两步轻盈步伐起跳,随后进行360°旋转,在旋转中刺出数剑,角度刁钻。
第四招空载悠悠,以极其漏出破晓的跳跃进行攻击,挥出三剑,成王败寇在此一举,成则可爆发出此招威力,败则露出命门一命呜呼。
第五招雨下飞花,需要紧接着第四招空载悠悠,也可以说第四招就是为了铺垫第五招,从空中落地瞬间再次起跳,一记惊人的旋转斜下劈。
第六招百花撩乱,专刺敌人命门,讲究快很准,无其它技巧,但也最难,需要记住人身上的各处弱点,短时间要击中敌人60多处命门。上官虎使得不是很好,毕竟那有60多处出点位要背,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背下来的。
第七招最后一招风狂雨急,动作难度很大,但上官虎依旧是使出来了,只是感觉威力欠缺,达不到预期效果,按理说这最后一招风狂雨急不该如此弱,琢磨不透。
不过这落英剑里的这一套落英剑法,上官虎也算是将剑招全都正确演示出来,不完美,有瑕疵,想要把这落英剑法开发到极致还得靠李弦月自己练。
上官虎演示完后就径直离开了,毫不拖泥带水,说是要赶着吃宵夜去了。
季如风眼见事情办好,打道回府,回到自己的房间沐浴。
第二天早上起来,李弦月拉着季如风去吃早餐,吃咸豆腐脑。
作为纯正的南方人,季如风从小到大吃的豆腐脑可都是甜,咸的还真接受不了,而喝习惯了咸豆浆的李弦月倒是很喜欢加了小料的咸豆腐脑,一连吃了两碗。
季如风那碗咸豆腐脑并不是不好吃,但是他吃得很抗拒,若是让他闭上眼睛去吃,兴许能吃得舒服一些。
余秋晚和余秋霞两姐妹刚洗漱完,打电话给季如风说要约他和李弦月一起吃早餐,结果电话来的时候季如风和李弦月两人已经吃饱了,余家姐妹只能自己吃了。
“弦月姐,那套剑法练得怎么样?”
“没练,昨晚上直接睡了。”
在昨晚上官虎展示的时候,李弦月已经打开了摄像头将那七招全部录了下来,以后想练可以随时翻看。
李弦月突然用一种异样眼神看着季如风,说道:“我自以为已经把你的底牌摸干净了,可是当我看到表叔的架势时,我忽然又感觉自己还是太自信了,说到底很多东西我还没查清楚,你的背景应该挺大的,是越州的名门望族吧?”
季如风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尴尬笑着,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李弦月又说道:“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也不逼你。”
季如风赶忙开口说话:“那个……弦月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些东西,我有个爷爷在苍州当司令,我爸就是前些日子那个季军长,这样说你该懂了吧?”
“大概懂了。”李弦月表情舒展开来,“那这么说你那天动手把你爸给杀了。”
“不是我。”季如风连忙摆手,可又瞬间蔫了下去,“也可以说是我,诶!说到底终究还是我。”
“这事说到底跟你接下来要做的事也有关吧?”李弦月眼光独到,一针见血剖解出其中奥秘。
“嗯。”季如风低了低头,小声道。
余秋晚和余秋霞在电话里说要去找季如风和李弦月,一起去爬那气势磅礴的万里长城,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几人汇合之后发现,顶着这夏日炎炎的大太阳爬长城,不像是去玩的而更像是去太阳底下找死的,只能作罢。
季如风提议道:“真的,咱们不如就在幽州的商场或者文化街随便转转得了,就别去那种人多得要死的景点了。”
结果几人一商量,决定去烟袋斜街,烟袋斜街位于什刹海核心保护区内,东起地安门外大街,西至小石碑胡同,为东北一西南走向,全长232米,均宽4米。
烟袋斜街形成于元代,初称“打渔厅斜街”,清乾隆年间称“鼓楼斜街”,清末时期改称“烟袋斜街”,是幽州城最古老的胡同之一。 清代末年以经营烟袋、烟具、古玩字画为主,有“小琉璃厂”之称。
余秋晚看起了字画,准备在这小琉璃厂捡漏,买些字画回去她的晚霞斋摆上。季如风看的鼻烟壶,他不抽烟,不过这并不能阻挡他对鼻烟壶的喜爱。
在铁域,文化街的东西都会标明价格,而那些不标明价格的东西则代表没有市场价,得跟老板商量。
一眼扫过去都是制作精美的鼻烟壶,价牌都不需要看,季如风已经能大致估摸出这些鼻烟壶的价格了,小5万起步,比起字画来倒是更能让他接受。
他手机里的黑户还有100万的存款,但他并没有选择下手买一个鼻烟壶,结果李弦月看见他一直把玩着鼻烟壶,直接给他买了一个8万块的天青色鼻烟壶,中规中矩,但也够普通人不吃不喝打拼好一段时间了。
她快速付完钱,说道:“别舍不得花钱,钱就是拿来花的,刚才我看你账户里挺多钱的。”
季如风凑到李弦月耳边小声道:“这是黑户,而且这钱不是我的。”
“那这些钱是谁的?你爸的?”李弦月没有理会黑户的事,反正这钱能用就行。
“不是,这钱可以说是我的,也可以说不是我的。”季如风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那就还是你的咯,反正别人拿不走。”李弦月语气平静,分析得很到位。
逛完街,余秋霞说去玩射箭,李弦月附议。季如风倒是很随意,说能玩就行,玩什么都无所谓的,反正今天他奉陪到底。
靶场的箭头用的都是橡胶软头,怕伤到人,而李氏庄园截然不同,李氏庄园里用的是正常的金属箭头,威力十足。
因为家里有靶场,所以李弦月经常玩弓箭,她的弓箭玩的是十分好的,余秋霞玩的也不赖,看来没少玩,余秋晚和季如风玩的就一般了。
上官虎不知什么时候也溜进了靶场,只见他抽起一把弓箭,射出一发箭试了试手感,随后便快速地拉弓射箭,一口气射出10支,全都稳稳打在靶心位置。
看到这番操作的观众们纷纷为他鼓掌。
之后又打上了移动靶,结果如众人所料,箭无虚发。
其实这并不是上官虎的极限,他最厉害的还是在马上射箭,自己高速移动的过程中射的还是移动靶,他经常骑马在安全地界追兔子之类的,有时候也会在大草原上找一些悍狼来练练手。
接着他们又去了游乐园和小吃街,几人除了余秋霞还是未成年以外,其他人都已经是正儿八经的成年人了,不过在余秋霞的熏陶下,众人又重新拾起了当初的童心,愉快玩耍。
男人至死是少年!其实不管男人女人,心底里总会有幼稚的一面,只是年纪大了,幼稚的褪去,仅剩的一点点幼稚藏在心底,只有碰到好朋友时才舍得放松,拿出那仅剩的一点点稚气出来。
某些人会嘲笑这种不符合年纪的幼稚,其实在长大后还能保持幼稚的人,这样的人才是最幸福的呀!那些嘲笑别人说不准是童年过于黑暗不愿回忆,对幼稚的一面口伐笔诛。
临别时,李弦月将自己的落英剑交给余秋晚照顾,余秋晚也摘下自己的鎏金耳饰交给李弦月保管,那是她只戴过一次的鎏金耳饰,是借助工具改造夹在耳朵上的,她可不舍得打耳洞。
这一别,不知下一次见面是何时,也许很快,也许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