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风整天躲在刘泽这里也不是个事,李弦月几人选择了直接住在中城区的酒店里,离拳场很近,方便每天找季如风学剑。
时间过了一个月,伤势痊愈刚从医院里出来的刘泽回到地下拳场,看到季如风正在教剑,目瞪口呆。他目瞪口呆一是因为他从没见过季如风用剑,二是因为跟他学剑的三位居然都是美女。
刘泽满面春风地走进训练场,夸赞道:“想不到风哥不仅拳打得好,剑耍得也这么好。”
季如风的剑招包含了近战的斗士招式,同时也包含了远攻的术士招式,想要使用这一套剑法中的远攻招式,就必须要成为一名术士。
于是他决定去掉那几招难以实现的远攻招式,又重新教学了一遍。
三个美女拿着剑有模有样学了起来。
刘泽走到季如风身旁,祈求道:“风哥,你看能不能也教教我怎么玩剑?”
季如风冷言冷语道:“不教了,今天这是应该我最后一次教剑,要学的话你可以跟她们学。”
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李弦月深知这一道理,她知道季如风该教的已经教的差不多了,要修道还得靠自己。
司徒南风听到季如风不教剑了,这也就意味着季以后不用剑了,她满心欢喜,因为她知道季如风本就不是用剑的,而是用刀的。
三人中唯有李玉婷神色紧张,问道:“师父,您难道要丢下我们了吗?”
季如风淡淡说道:“我该教的都教完了,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从明天起你们就不用过来了,以后多找些人巩固一下自己的剑术,剩下的路得靠你自己走。”
看着李玉婷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又安慰道:“玉婷,我不是要丢下你,或者丢下你们,这就像上学一样,你们总有一天会毕业,你也终有一天要出师。”
接着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剑匣来,里面是一把细剑,有些像击剑运动里用的那种剑,修长。
“来,拿着,这是为师送给你的礼物,这些日子来我一直觉得还是这样的一把剑更适合你,就托人给你打了一把。”他把那把修长的细剑交给李玉婷,“以后靠你自己了。”
李玉婷的眼眸被泪水打湿,她双手接过那把碧绿色的剑,她问道:“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季如风思考片刻,回答道:“我给它取名碧渊,碧绿的碧,渊博的渊。”
“碧渊,好名字,我记住了师父。”李玉婷高兴道。
“弦月姐。”季如风朝李弦月喊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么霸气的一把剑要叫落英这么温柔有诗意的名字?”
李弦月问道:“为什么?”
季如风嘴角微微一笑,道:“直到前些日子我才想通了这件事,你可曾听说过剑里乾坤,我怀疑这把剑里面还有一把剑。”
他拿过李弦月手里的落英,闭着眼睛摸索着剑柄,只见他的手摸索到一个坚硬如铁的开关,他用大拇指按压下去,竟真的再从中拔出一把剑来。
他掂量着手里真正的落英,这才是一把正常的剑该有的重量,才配得上落英这一诗意的名字,这剑剑身上还有几朵水印桃花。
落英和季如风赠与李玉婷那把剑重量大小差不多。
剑里乾坤这种心机把戏,不知道是梁图老爷子的把戏还是他师父或是更往前者的把戏,若不是季如风那天翻到相关的资料,这秘密还要再藏上多少年,不知道。
得到真正的落英,李弦月是又要重新做一个剑鞘了,如今落英的剑意李弦月已经慢慢熟悉了,可以稍加控制。
当李弦月重新拾起套在落英剑外面的剑鞘时发现,这剑里乾坤可不仅是只藏了一把剑,还藏了一份剑谱。
那是一张卷起来的白色小纸条,上面的字十分小,小得要用微距镜头才能看见,这对于李弦月的手机来说当然不是问题。
剑招不多,一共只有七招:流水无情,落花无意,花自飘零。空载悠悠,雨下飞花,百花撩乱,风狂雨急。
纯文字无图解的武功秘籍让李弦月很是头疼,可是没办法,只能照着这秘籍一点一点摸索。
“南风。”季如风又朝司徒南风招呼道。
司徒南风笑嘻嘻的,跑上去活泼问道:“你是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呀?”
“感谢你这些日子的陪伴,我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就随便给你做了个簪子。”季如风掏出他打磨好一段时间的桃木簪子,那是他自己一点点据,一点点磨,一点点上色,花费时间做出来的。
“真好看。”司徒南风结果桃木簪子。
“再见了我的朋友们,我要走了。”季如风朝训练场大门方向走去。
他的行李早早就打包好了,门口有个一身黑色风衣看不清脸的男人在等着他。
司徒南风想跟上去,竟直接被风衣男一招简单的劈空掌给推走了,这一掌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只是为了不让司徒南风跟过来。
“再见!”季如风转身再次说道。
风衣男给季如风带上手铐,将他带上前往幽州的飞机。风衣男包了整架飞机,飞机上的乘客只有他们俩。
乘务人员看过风衣男的证件后,猜测季如风大概是什么重要的犯人,不过不敢多问。
“这么多天了,能告诉我的你的名字了吗?”闭目养神的季如风问道。
“你不应该对我感兴趣。”风衣男冷冷说道,整个人好像没有生机一般,如冰冷的寒风。
“首先你要明白一点,我跟你去苍州是因为我爷爷,而是因为你。”季如风不屑道,他朝乘务员伸了伸手,“美女,麻烦给我来杯橙汁,谢谢。”
风衣男难得笑了,他说道:“既然你是因为你爷爷去的苍州,那我纯粹就是个带路的,你又何必在意我呢?就当我是个路人甲就行。”
“实在不行咱们打一架吧?”季如风笑道。
“奉陪!”
季如风再次睁眼时,飞机已经开始降落到地面了。
接送的车辆已经安排好了,是军区的车,两人上了车后,车径直往火车站开,苍州的上空充满着各种灵物,飞机一般是不敢直接穿越苍州上空的,去苍州得靠火车。
带着手铐做事是很麻烦的,不过季如风没有求人的习惯,特别是求一个他并不怎么喜欢的人。
在做飞机时他只喝了一杯橙汁,肚子已然有些饿了,火车上他要了一份猪扒饭,他带着手铐吃饭的样子十分滑稽。
所幸这趟火车也是专列,没有其他乘客看到他这副滑稽的模样。
在火车上,季如风又是眯了几个小时,下车后又是一辆专车接送。
那是一辆越野车,越野奔跑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上,风景很美,开车窗户,草原上的风跟大,吹得头发凌乱。
蓝天白云,晴空万里,抬头有鹰雀,低头见牛羊。
越野朝远处的围墙逼近了,直接冲进壮观的军事基地,这是季如风第一次进入真正的军事基地,之前玩游戏时季如风去过很多次游戏里的军事基地,不过总归还是不大真实,游戏厂商考虑到了很多地形设计,很多细节也做的很到位,但是某些细节方面的东西还是欠缺考虑,有些东西真的只是为了地形需要才摆出来的,而现实中根本不会出现这种东西。
进到一个院子里,季如风被带进大楼,周围全是荷枪实弹的士兵,风衣男给他解开手铐,一个老者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
他面容和善,白发苍苍,他笑着朝季如风走来,双手扶着季如风的肩膀,笑道:“这么多年不见,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了。”
季如风想都不用想,这应该就他素未谋面的爷爷季楠。
“爷爷?”季如风试探道。
“诶!”季楠笑出了泪,“孩子!”
没等爷爷酝酿,季如风一句话直接把谈话拉入到了主题,道:“爷爷,我知道这事全都怪我。”
季楠擦了擦眼泪,道:“孩子,我知道你从小过得就苦,可是你也要为你爸爸考虑一下啊!咱们季家几代都在军营里奋斗,不容易,真不容易!”
听着听着,季如风的泪也跟着流了出来,他略带哽咽说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来说去这事也全都怪我,要不是那天我随随便便就去吃了那顿饭,要不是我的精神意志还不够强大,要不是……”
季如风痛苦道:“反正全都怪我。”
季楠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孩子!”
季如风道:“我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恶魔,喜怒无常,实力深不可测的恶魔,那天就是那个恶魔,我爸才会惨死在饭店里。”
听到季如风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恶魔,季楠抓住季如风的手给他把脉,却发现他的真气非常纯净,只带着一丝非常微弱的恶。
他对季如风说道:“你的真气,也就是你的精神意志非常纯洁,按理说不可能住着一个实力强大恶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