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裕遇害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老司令的耳里，他是愤怒的，当他得知凶手是自己只见几面的孙子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情。
老司令拉开抽屉，翻来覆去只找到了一个空的烟盒，他拿出一卷这个年代已经十分罕见纸笔，走到院子里，交给门卫，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小周，去，给我买盒烟。”
门卫小周站得笔直，接过老司令那卷老旧的纸币，开着越野到军事基地里的超市买了一盒20块土灰色包装的硬盒烟。
如今这外苍州打下来也不过才10年，老司令暂时还不能离开，万一北边那个国度反扑过来，又是一堆麻烦事。
小周驾着车回到老司令居住的院子里，把烟给司令。
老司令苦笑地撕开包装，把烟塞进嘴里，深沉地吸了一口。
他吐出的白色烟雾带着几分无奈。
季裕出事的事半个铁域都知道了，小周当然也知道，知道老司令的无奈。
老司令定定地站在原地，抽完那支烟。
“小周，送我去趟靶场。”
老司令的手脚不比当年，他先后试了冲锋枪和步枪，枪声宣泄着他此时的情绪，他来这里不是来练枪的，地上满是银色和黄色的弹壳。
累了，老司机又去看了武器研发中心，他这些一直都是注重战略战术研究，新研究出的武器他不怎么关注，新的轻型武器这几年苍州研制的确实很少，近些年来研制都是重型武器。
他看过那些新式重型武器后，只能默默感叹新武器的强大，这种强大甚至可以强大到可以扭转战局，他感觉自己制定的一些战术可以淘汰了，回去得重新制定新战术。
作为一个司令，老司令大部分时间还是需要保持理智的。
他内心平静下来后，缓缓对小周说道：“小周，听说咱们基地最近开了一个特招班是吗？”
小周回答道：“是的司令，原来的外苍州有好多没书读的孩子被送上战场，于是在外苍州收复后，高层打算把那些孩子收进了部队，特招班也是为他们而开的。”
“带我去看看。”
“好的司令！”
站岗的士兵看到司令到来，敬礼道：“司令员好！”
老司令欣慰道：“同志辛苦了。”
老司令不动声色，慢慢悠悠地走到特招班的教室门口，听着教导员在班里讲课。
“射程，由弹道起点到火身口水平面落点的水平距离。分为最大射程和有效射程。
有效射程，亦称有效射击距离，武器对各种目标射击时能获得可靠射击效果的距离。各种武器的有效射程依其性能和目标种类而定。
最大射程，射弹所能飞行的最大距离。是武器战术技术性能之一。
最大射程角，能获得最大水平射程的射角。真空弹道的最大射程角是45度，而空气弹道的最大射程角随武器和弹药不同有差异。
射速，射击武器在1分钟内发射的弹数。分为战斗射速和理论射速。
战斗射速，亦称实际射速，战斗中射击武器在1分钟内发射的弹数。计算时，包括瞄准、击发、重新装弹和转移射向等动作所需时间。
理论射速，亦称射击频率，射击武器通过计算和试验而得出的1分钟内能连续发射的弹数。计算时，只考虑活动机件一个工作循环所需要的时间，不考虑装弹、瞄准时间，也不考虑自然条件对射击的影响等因素。
初速，弹头脱离枪口瞬间的运动速度。相同的弹头，初速大的，射程远，侵彻力大，反之则小。
存速，即弹头在弹道某一点上的速度。
末速，即弹头在落点时的速度。
战斗重量，亦称战斗全重，乘员满额，弹药、油料、冷却液装足，随车工具、备件和附品配齐时，战斗车辆的总重量。根据战斗重量，可以计算车辆能否通过桥梁与合理地组织运载。
侵彻力，亦称贯穿力，弹头钻入或穿透物体的能力。其大小主要决定于弹头质量、弹头活力的大小和物质的性质。通常以侵彻一定物体的深度来表示
制退器，安装在膛口，一方面减少火药气体经中心弹孔向前的流量，从而减少对武器的后坐力；另一方面自测孔道流出改变气流方向和大小，向侧后方喷射，从而又给武器一个向前的反作用力。装置膛口制退器，由于减少了发射时的后坐冲量，从而提高了武器射击稳定性，并可减轻武器重量。
助退器，枪管退式武器中利用它加速枪管的后坐运动，有利于可靠地完成自动动作，从而提高武器的射击频率。
减震器，用以改变膛口流出的部分气流方向，以减少射击时枪口的跳动，提高手持式武器的连发精度的装置。
消焰器，发射时减少膛口火光的装置。膛口安装消焰器后，一部分没燃尽的火药微粒在流入消焰器内得到燃烧。”
听到这些术语，老司令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越州军校，当年军校里的老师也是这般声情并茂地给学生们讲课，老师还拿来实物到教室里展示给学生们看。
下课的铃声响起，教导员笔直站好，鞠躬道：“同学们，下课！”
教导员拿着课本离开教室，发现了躲在教室边旁听的老司令，不知道老司令站在那里已经多久了，他恭敬地敬了个礼，喊道：“司令好！”
司令挥手示意教导员过来。
教室里的同学目光也都同时看向后边老司令的身上，先是愣神，随后朝司令敬礼喊道：“司令好！”
这群18岁左右的孩子们基本都是第一次见到老司令，老司令年纪已经挺大了，不过站得依旧笔直，面容和善。
夕阳打在他的脸上，像是他曾经拿下的荣耀照在脸上的光芒。
老司令拿出那包只抽过一支的烟，递给教导员一支，教导员微笑着接过老司令的烟。
两人靠在围栏上各抽着一支烟。
老司令向教导员问道：“都是遗留下来的孩子？”
教导员点点头道：“嗯。”
老司令继续问道：“他们大多都是些没读过书的孩子，你说的这些他们能听懂吗？”
教导员听后笑着说道：“哈哈，他们都来两年了，刚来时不懂现在还不懂吗？”
老司令深沉道：“也是，这些孩子都是些聪明孩子，要是放在越州军校里读几年书，上几年学，估计都能当将军了。”
说罢，老司令也是开心地笑了。
晚上，老司令说要请军事基地里旅长级别包括旅长以上级别的军官吃饭。
军事基地里宰了上百头牛羊，有种八百里分麾下炙的感觉，晚饭时每个人都能分到些荤腥。
老司令请大家来吃饭是带着目的来的，他现在想个找人接自己的班，他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我呢，年纪也大了，是时候该找个人接我的班了，你们谁来？”老司令见众人不说话，看向被张家送来镀金的张师长，“张师长，你意向如何？”
“额……”张师长有些愣神，饭桌上他倒是能说会道，让真让他担任重任，他知道自己的能力。
见张师长愣神，老司令又喊道：“李军长？”
李军长连忙摆手推脱道：“老司令，我不行的。”
一顿饭下来，大家都是推脱来推脱去，说再观察几年，现在在苍州这边还找不到可以代替老司令的人，当年的杨双诚倒是有这个能力接老司令的班，可他最终为了为了好兄弟吕无双离开了部队。
……
而此时的杨双诚正和吕无双行走在苍州的无人区上，吃着捕杀来的灵物。
北边再过去一段距离就是铁域边境了，那里有一段可以跨越国界的危险路段，即使两国不驻兵比于此地段，也没人敢从这里偷偷跨越国界。
往往那些在铁域边境干黑活的人，一般都选在越州或者是云州藏州边境，苍州边境一般没有干黑活的人。
铁域北边的那个国家叫科斯，科斯很大，但大部分地区是无人区，特别是跟铁域接壤的这一段，唯一的居民就是驻边的军人。
杨双诚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羊皮地图，电子地图虽然好用，但是续航不行。
他标出现在自己所在的位置，他们现在距离目的地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大概还需要他们两个人徒步走上近半年的时间。
他们现在信息闭塞，对于申州城发生的事他们俩是一概不知。
……
夜深了，老司令一个人待在办公桌前夜不能寐，办公室不开电灯，而是里点着一盏煤油灯，杯子里泡着一杯苦咖啡，在这种地方正宗的手磨咖啡是很难喝到的，待在这种地方人也不讲究这些，他们大多数讲究的是能喝就行，所以喝的都是速溶咖啡。
真到了干仗的时候，干嚼咖啡也是正常操作，更别说是不是速溶咖啡了，根本没人，也没机会去在乎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
老司令喝着已经完全冷掉的咖啡，他喜欢喝手磨咖啡，而且是喜欢这种冷掉的手磨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