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乔很快就睡着了。
靳墨寒不厌其烦的看着她。
明明这张脸自己看了无数次,但是怎么都看不腻。
【叮咚——】
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一声。
靳墨寒看了一眼,是江晚乔的手机。
他拿过来看,备注果然又是徐星鸣。
徐星鸣发了一张图片。
靳墨寒戏谑的点进去,看见徐星鸣分享了一支酒杯。
酒杯里有一半红酒。
影子暗沉。
无边的孤独。
徐星鸣说:睡了吗乔乔,我睡不着。
靳墨寒的一只手臂枕着江晚乔。
他想放下来,回复徐星鸣的消息,但是一动,江晚乔就皱眉不满,抱紧了他。
靳墨寒便不敢再动。
他只能支起手臂,单手打字:刚忙完,怎么了星鸣。
徐星鸣没想到她会回,难免高兴:有点想你。
靳墨寒冷笑。
发骚的狗东西。
想女人了不知道去外面约吗?
撩一个有夫之妇,不知羞耻!
靳墨寒伪装江晚乔的语气:你这样说,不怕我老公知道吗?
徐星鸣:你怕吗?怕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然后撤回了刚才那条暧昧的消息。
靳墨寒:我不怕,我很爱我的老公,我不心虚。
这条的时候,徐星鸣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江晚乔不会这样的。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徐星鸣想探究,但是又无从下手。
他便问:你刚才在忙什么,这么晚了。
靳墨寒:刚跟老公做完。
徐星鸣:……
靳墨寒知道这个狗东西猜出是自己了。
变本加厉的攻击。
【想看看吗?】
徐星鸣青筋凸起:看什么?
靳墨寒拍了一张抱着江晚乔的照片。
她香肩露出一点。
上面全是自己的牙印。
吮出来的吻痕。
一张充满无数遐想的照片,他发给了徐星鸣。
徐星鸣看见小图的时候,就已经要崩溃了,但还是忍不住点开看。
就像某种受虐体质。
越是难受,就越喜欢。
看了好一会,徐星鸣回复:我更喜欢了。
靳墨寒放下手机,心满意足的睡觉。
手机那边的男人。
恐怕要喝得酒精中毒,才能释怀今晚上的难受了。
……
江晚乔并没有看到这些消息。
她不喜欢复盘发生过的事情。
即使徐星鸣再次找她,她也不会往上翻找聊天记录。
她的生活里,被其他的事情充斥着。
忙得没有心思去揣摩那些细节。
自从他们有了一次之后,靳墨寒就没完没了。
三天一次。
雷打不动。
有时候他发神经了,天天都来。
江晚乔的身体又开始出问题。
她有时候虚得走不动路。
很容易低血糖。
她今天在公司,明明才吃了东西,但是很快就又饿了,眼前晕乎乎的。
走两步就闪金光。
江晚乔赶紧往靳墨寒的办公室走,但是刚到门口,就眼前发黑。
好在陈易及时出现。
拉住了她。
“夫人,你怎么了?”陈易担忧不已,赶紧敲门。
靳墨寒将她抱了进去。
江晚乔委屈得直哭,“靳墨寒,你怎么才来?”
她抱住了他的脖子,“我今天跟你说了我身体不舒服,你怎么不在我身边啊?”
靳墨寒愧疚,低声诱哄道歉,像抱着孩子似的,往里走去。
陈易懂事,手动关门,离开。
江晚乔低血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平时办公室都会备着些升血糖的小零食,今天拉开抽屉却发现没了。
他摸了下口袋,还有一颗糖。
及时救了江晚乔。
他这才问,“你吃了抽屉里的零食?”
江晚乔点头,“我最近老是低血糖,吃不饱。”
吃过饭之后,来办公室待着,无聊了就爱吃点,不知不觉吃完了,当时忘记补。
靳墨寒叫人重新买了零食来。
将所有抽屉都塞满。
江晚乔嘴里含着糖,此刻看见这些零食,心里又觉得腻得慌,“我怎么会得这个病?”
“这不是病,上次中医说了,你这是气血亏,家里的补药你不能再偷偷倒了,不然一直都好不了。”
江晚乔想到那苦涩的味道,就直达颤。
心里都有阴影了。
“有没有其他滋补的方法?”
靳墨寒搂着她的腰,“那就是最好的方法。”
江晚乔失望。
她也算是看到这个男人的奸猾了。
所以,对那样的事情也避之不及,“但是医生说,我之所以这样最大的原因是我没有休息好,你不能再折腾我了。”
靳墨寒慎重道,“嗯,我有分寸。”
“你才没有分寸!这话你之前就说了,但是到现在你都还没有实施!”
“今晚就开始。”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今晚确实没有空。
晚上有一场珠宝展览。
有一块红宝石,没有被打磨过,颜色相当的好看,清透。
靳墨寒想买下来给她做首饰。
传统手工的老师傅当晚就要走,所以买下来之后,当时就要去确定款式,尺寸。
江晚乔也要出场。
江晚乔休息好了,听到这个要求也觉得新奇,自然要去。
她穿上普通的白色礼服。
脖子那一块,几乎没有遮挡,上面还有好几天前留下的印记。
江晚乔羞于见人。
叫化妆师用遮瑕盖住。
化妆师偷笑,“夫人,你跟靳总都恩爱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真是要羡慕死我们。”
江晚乔冷哼,“他可一点都不好,给你们,你们拿去。”
“我们倒是想要这样的男人呢,但是靳总心里只有你,哪还有我们的位置。”
江晚乔心里甜蜜蜜。
遮住了印子,江晚乔一身白色的礼服长裙,格外的清纯貌美,如出水芙蓉。
靳墨寒每次都会被她焕然一新的样子给惊艳到。
“晚上跟好我。”他低声说。
江晚乔,“不至于,我不是什么小孩子。”
靳墨寒失笑。
走进宴会现场,江晚乔看着那庞大的气势,才知道自己在化妆间里说的话是多么的可笑。
现场人太多了。
光是一溜黑的保镖,都能把人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更何况是现场身份不一的大佬们。
江晚乔失忆后,之前的名场面一个都不记得,躲在靳墨寒的身后,完全就是一个刚进城的土狗。
“阿墨!”突然有人喊。
靳墨寒抬头看去,见是云诺。
她兴奋的跑了过来,笑盈盈道,“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
江晚乔一看眼前的女人,表情就凝固了。
她下意识抓住了靳墨寒的手。
云诺一瞧,“你好啦?没事了吧现在?”
说着就凑近,想看看她脸上的疤痕。
江晚乔厌恶那条疤,这个女人一来就要看,她止不住的躲。
靳墨寒拦住云诺,“她现在怕生,你走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