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乔丝毫不觉得疼了。
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快乐。
她好高兴。
被惊喜砸得没有了理智。
一吻之后,靳墨寒抱着她在床边躺下。
江晚乔没有了力气,却还撑着起来,反复看他的眼睛。
“什么感觉?”
“没感觉。”
“没有疼,或者什么不适吗?”
“没有。”
“天哪,竟然真的能治病,刷新我的三观。”
江晚乔语无伦次了,说完就笑了起来。
靳墨寒好久没有看她笑。
怀念得心肝儿疼。
盯得目不转睛。
江晚乔被他逗得笑,“你干什么,没见过我啊?”
靳墨寒收起笑容。
很认真严肃的说,“我确实很久没见你了,乔乔。”
江晚乔鼻子一酸,抱着他。
“惊喜来得太快了。”
靳墨寒揶揄,“是我病好了,还是说,你结束了这恐怖的噩梦?”
江晚乔瓮声瓮气,“都有。”
靳墨寒闷声笑。
笑声从胸膛里传出来,震得江晚乔的脸颊发麻。
笑着笑着,江晚乔带着美梦入睡。
次日早上,她想起昨天的荒唐,猛地坐起来。
身上酸软得不行。
她低呼一声,又躺下去了。
“靳墨寒,你在吗?”她抱着被子叫,“靳墨寒!”
靳墨寒开门进来。
他穿着居家服,给冷冽的五官平添了几分温柔,“醒了?”
江晚乔,“你打我一下。”
“……”
“快呀,你打我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做梦。”
靳墨寒掀开被子,“不需要打你,我们换一种方式。”
江晚乔推搡,这下是真的信了。
这几天过得实在是浑浑噩噩,不知天高地厚。
江晚乔感觉自己的小脑都萎缩了。
偶尔吃饭,她还会拿手在靳墨寒的面前晃一晃。
“我这是几根手指?”
靳墨寒,“一根。”
“啊哈哈,果然是好了。”
江晚乔磨蹭了一下身子,开心吃饭。
治好了病,门就可以开了。
江晚乔约了姚雯出来看电影。
“上次你喜欢看什么来着?”
姚雯骂她,“你日子过混了,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把电影院都坐包浆啦。”
江晚乔掰扯了一下手指头,“区区十来天,也没有太久。”
“你跟靳墨寒在屋子里,足不出户十来天,你是怎么忍得了的?”
江晚乔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我们是在治病,十来天算是速度很快了。”
“治病?”姚雯好奇,“什么病,你们不能见人啊。”
“十八禁。”
“什么?”
“对,就是你脑子想的那个,十八禁治病。”
姚雯脑子宕机了,“你们夫妻俩真会玩啊,上个床还要找个好点的理由。”
江晚乔一两句跟她解释不清楚,干脆转移话题,“反正我心里高兴,我们总得做点什么来庆祝一下。”
姚雯挑眉,“什么事这么高兴?”
说到这里,主人公就来了。
靳墨寒停了车,精准无误的来到江晚乔身边。
姚雯惊讶,“他能看见了?”
江晚乔抿唇笑。
靳墨寒,“靳太太的功劳。”
姚雯,“你们还真的治病啊?那为什么要关在家里?不会是什么请鬼邀神的法事吧?”
江晚乔失笑,“哪有这么玄乎,虽然过程很奇葩,但是结果就是治好啦。”
尽管很离谱,但是眼睛能看见,那肯定是好事。
姚雯也不细问。
晚上一行人就去庆祝了。
裴之州组的局。
现场氛围很燃,新旧朋友都是上流圈子里的人,为人热情又幽默。
江晚乔到底是高兴的。
姚雯哄她喝酒,她半推半就,还是喝了些。
酒劲儿上来,她就开始迷糊。
姚雯搂着她,玩骰子。
她手法不熟练,但是有气势,在江晚乔的眼前晃啊晃,跟老手似的。
啪的一声。
姚雯问,“押大押小?”
江晚乔撑着下巴,脸颊酡红,笑嘻嘻押了大。
姚雯打开,嘿嘿一笑,“小!”
江晚乔哈哈一笑。
姚雯哄着她,“咱们来交换秘密好不好?谁输了谁就回答对方一个问题,不准撒谎。”
江晚乔,“好啊。”
这一轮,依旧是姚雯摇。
江晚乔还是说小。
打开,是大。
姚雯哎哟了一声,“运气真不好,我要把你的秘密都掏出来。”
江晚乔越笑越醉。
眼睛里冒水光了。
裴之州在旁边喝水,笑看着两个小傻逼。
靳墨寒踹了他一脚。
裴之州看他,“怎么?”
靳墨寒下巴朝着她们俩的方向抬了抬,“你老婆作弊太明显了,把江晚乔当脑残玩吗?”
裴之州,“我看你老婆挺喜欢被骗的。”
“姚雯想套什么话?”
“我不知道。”裴之州装傻。
靳墨寒坐在他身边,“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姚雯耳朵尖,听见了。
也不玩老千了,问道,“你真说啊?”
靳墨寒睨着她,“问。”
姚雯嘿嘿一乐,“你跟我说实话,这十来天你们在屋子里干什么呢?”
靳墨寒淡淡道,“摇床。”
姚雯惊讶。
其实她知道答案,但就是想听实话,“每天都?”
“差不多。”
“你的眼睛是做好的啊?”
她着重咬着那个做字。
把江晚乔的酒劲儿都给整醒了,抬头迷蒙的问,“做什么啊?你们在聊什么呢?”
姚雯安抚她,“没事没事,你旁边睡去吧。”
江晚乔感觉事情不简单。
盯着靳墨寒。
眼神示意:别把家里那点破事往外传。
靳墨寒回了个你放心的眼神。
江晚乔半信半疑的,看看姚雯,又看看裴之州。
心里难受,想吐。
她跌跌撞撞去卫生间。
保镖立即跟上去。
靳墨寒收回目光,轻轻喝了一口茶。
裴之州不确定的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靳墨寒抿了抿唇,“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裴之州,“你都快四十了,你这么搞?”
“怎么,你这么年轻,你不行了?”
裴之州立即挺直背脊,“胡说什么,我现在如狼似虎。”
“不用这么大声,我该误会你是心虚了,欲盖弥彰。”
“你滚!”
靳墨寒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
江晚乔到底是不舒服的,那群男保镖也不方便,他便起身前去。
江晚乔刚吐完。
漱了口出来,就见靳墨寒来了,她东倒西歪的靠过去,皱着眉嘟哝着难受。
靳墨寒伸出手,放在她的唇边。
“张嘴。”
江晚乔眼睛半眯着,张开嘴。
他塞进去一颗药丸。
药丸不太甜,味道怪怪的,江晚乔问,“是什么啊?”
“你吃之前不问?不怕我给你吃毒药?”
江晚乔描他。
“你是靳墨寒,我为什么不信你?”
靳墨寒被逗笑,“是解酒药,加了点果酱,味道可口些。”
江晚乔靠在他身上,“累了,想回家。”
靳墨寒带着她出去。
门外,几个人看见他们出来,鬼鬼祟祟的藏进了拐角处。
靳墨寒的眸子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