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乔受不了这个男人的蛊惑。
她承认他几把刷子,颜值和气质都非常的高。
但是现在,她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情,满脑子都是怎么逃出这个牢笼。
哄着靳墨寒去睡下之后,江晚乔一动不敢动。
认真的思考,接下来该怎么避开这个男人疯狂的计划。
这一想,就是好久好久。
靳墨寒突然从后圈住了她。
“乔乔。”他的嗓音低沉磁性,“怎么还不睡?”
江晚乔呼吸一滞,装睡。
“别装了。”
江晚乔无奈,“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的心跳声瞒不过我。”靳墨寒语气温和,就跟平时逗弄孩子一样,“让我猜猜看,你在想什么。”
江晚乔不打自招,“靳墨寒,我们这么疯狂,会出事的,先不说我们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了,你不怕怀孕吗?”
“不会出意外。”
“总会有意外的,你都没做措施。”
“我结扎了。”
江晚乔一愣,而后想起来确实是这么回事。
她无力哽咽。
靳墨寒安慰她,“不会很可怕的,是半个月,不是半年,更不是半辈子,你在怕什么呢?”
“这两天你让我有阴影了。”
“是你最近疲于运动,从明天开始,我们什么都不做,只快活,好么?”
靳墨寒埋首在她的脖子里,深深的呼吸一口气。
江晚乔很了解他。
这件事几乎没有了商量的余地。
她闭上眼睛,打算另外想办法,“睡觉吧。”
“嗯。”
……
次日,江晚乔的噩梦正式开始。
靳墨寒为了打消她的顾虑,给她制定了一个计划表。
一天八个小时,有五个小时得治病。
江晚乔手指抖了下,“每天吗?”
“要是想快点治好的话,尽量没有,也可以每天减少几个小时,但是后续会拉得很长,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江晚乔,“这跟房贷有什么区别。”
“选择在你手上。”
江晚乔知道,靳墨寒下定了决心的事情,不可能再改变了。
即使自己现在反驳。
也会被他两三句话给堵回来。
江晚乔打算以退为进,“行,我选择半个月制度。”
靳墨寒扣住她的脑袋,揉了揉,笑得那么温柔。
“乔乔,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受委屈。”
江晚乔呵呵冷笑,“但是我看你挺舍得我受委屈的。”
“不会,半个月后,我会让你给我好评。”
“是走后门的那种好评吗?”
“心甘情愿的。”
江晚乔原本以为,接下来会是一场轰动的血雨腥风。
但是他制定的计划,结结实实的服务了她。
他不再蛮力。
学着各种技巧,跟她在这空荡荡的别墅里,耳鬓厮磨。
致死纠缠。
开始的两天,江晚乔尝到了甜头。
靳墨寒的手段进步很多很多。
突然得,让江晚乔都有点怀疑,自己好像吃了什么药。
不然怎么会觉得他挺好呢。
第三天的时候,靳墨寒允许她休假一天。
江晚乔多少还是喘口气的。
她没忘靳墨寒的眼睛,还是会严格的按照医生的要求,给他食补,给他滴眼药水。
江晚乔无意间说了句,“你今天为什么给我放假,是不是你不行了?”
靳墨寒抓住了她的手。
脉搏相贴。
又烫。
跳得又快。
靳墨寒轻描淡写写,“你觉得我行不行?”
江晚乔抽出手,冷哼一声。
这句话,让靳墨寒耿耿于怀。
半夜,江晚乔哭着喊,“你不是说要给我放假吗?”
靳墨寒把手机放在她跟前。
“看看时间。”
江晚乔一看,十二点了。
昨天的假期已经过去了。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里面的画面。
天亮后,江晚乔嗓音干哑,仿佛被切断了肺叶。
靳墨寒伺候她吃饭。
江晚乔表情阴冷,“靳墨寒,你犯罪了。”
靳墨寒找出一套衣服,“能起来么,能起来的话,我带着你出去晒晒太阳。”
江晚乔,“靳墨寒,我受伤了。”
“嗯?”
“我流血了。”
靳墨寒蹙眉,掀开被子一看,果然闻到了细微的血腥味。
他抱着她,去浴室洗干净。
他看不见,不知道伤势如何,摸了许久,跟以前一样。
江晚乔道,“你根本摸不出来,但是我真的好痛。”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消了靳墨寒的疑虑。
他抿了抿唇,“那等好了再说。”
江晚乔笑了笑。
她不敢笑得太放肆,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能看见似的,干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其实她根本没有受伤。
靳墨寒虽然没完没了,但是很注重她的感受,从未有过受伤这样的情况。
所以江晚乔狠心,把自己的大腿给掐破了。
血腥味很淡,但是靳墨寒是狗鼻子,所以能闻到。
有血腥味,他便信了。
家里有药,靳墨寒给她抹了一遍,“感觉伤口不严重。”
江晚乔道,“你是要弄死我吗?你能不能别那么着急?”
这样的事情确实不能开玩笑。
靳墨寒便道,“好,什么时候再继续,你来决定。”
江晚乔冷哼一声。
得到自由,江晚乔的尾巴几乎要翘到天上去。
她依旧没有自由。
但是最近很累,她也懒得出去,偶尔会买点什么,靳墨寒帮她拿上来,她拆了盒子照旧很开心。
靳墨寒也不会委屈她。
爱吃的东西,几乎都会让人送来。
只是面对亲朋好友的询问,江晚乔会有些尴尬,不得不找各种理由敷衍过去。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七天。
靳墨寒依旧没有要继续的意思。
江晚乔骨头都躺酥了,问靳墨寒,“反正我们也打乱了计划,不如我们就换方案吧?正常生活行不行?”
靳墨寒刚健完身。
一身细密的汗水。
晃得江晚乔挪不开眼。
靳墨寒淡淡道,“计划没有乱,现在你在休息,所以不算在治病的时间之内,等十五天之后,我们再往后延迟就行了。”
江晚乔薯片掉在了地上。
靳墨寒体贴的递过去一杯水,“薯片吃多了腻味,喝点水缓一缓。”
江晚乔并不想跟他说话。
她越想越郁闷,晚上洗完澡,人躺在阳台的椅子上吹风。
风凉了。
她身上穿单薄的裙子,靳墨寒过来抱她,摸到腿上冷冰冰一片,他不满道,“跟我赌气,拿身体对付我?”
江晚乔嘟哝,“我又没觉得冷。”
“感冒了我不会心软,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江晚乔骂他。
靳墨寒把她抱起来,不小心摩擦到了大腿上的伤口,她嘶了一声。
“碰到了?”靳墨寒问。
江晚乔没让腿上的伤口好,就是想逃避他,但是刚才蹭的那一下太疼了,她呼气许久。
靳墨寒皱眉,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叫了个女医生过来。
江晚乔不知道,趴在床上睡着了,医生拨弄她的的时候,她醒了。
“你谁啊?”
“我是靳总叫来的医生。”医生已经检查完了,好奇道,“靳总,夫人没有受伤啊,倒是大腿上有个口子,但是问题不大,上了药不碰水就行了。”
江晚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