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寒很快就适应了盲人的生活。
他的眼睛一开始每天都会让医生检查一遍。
后来觉得烦了,就变成三天一次,五天一次。
这一天,医生摘下一次性消毒手套,跟江晚乔说道,“还是老样子,先用药吧。”
靳墨寒冷着脸,“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吗?”
医生,“也不是没有好转,只是进展太慢了,跟我预料得差不多。”
“不能加快点速度?”
“墨寒,咱们这药是温和的,只能少量多次,对你的眼睛才能作用最大化,你着急,反而会适得其反。”
靳墨寒抿了抿唇。
正要发火时,江晚乔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轻轻拍了拍。
他的火气,就被压住了。
江晚乔笑道,“我送你出门吧医生,辛苦你走这一趟了。”
两人来到门口,医生叹气,“你要多注意一下他的心情,三十多年的光明一下子就没了,是个人都接受不了,其实墨寒现在这样,已经算是很有耐心了。”
江晚乔很意外,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辈竟然脾气这么好。
她解释道,“他以前生病,造成了脾气很暴躁,你能理解,我真是太高兴了。”
“当医生的,什么人没有见过,倒是你,恐怕接下来要辛苦了。”
“夫妻之间,不存在什么辛苦不辛苦。”
医生欣慰的笑了笑,转身上车走了。
江晚乔回到屋子里。
靳墨寒依旧坐在那,纹丝不动。
保姆在给他上药。
她知道靳墨寒此刻的心情不好,所以万般小心,但尽管如此,还是惹得靳墨寒发脾气。
保姆有些委屈,躲在一边不敢动弹。
江晚乔上前,“我来吧。”
她看向靳墨寒的脸,冷得能冻死人。
江晚乔抚了抚他的脑袋,头发太硬了,扎手。
难怪脾气那么暴躁。
这不需要打火机了,一点就能着。
江晚乔坐在他对面,就这么盯着看。
空气寂静。
靳墨寒开口,“看我做什么?”
他对江晚乔的态度,温和了不少。
江晚乔道,“你不想眼睛好了吗?”
靳墨寒微微拧眉,很显然,江晚乔话就是在往他的火气上倒油。
可他发不起来。
江晚乔始终都是他的底线,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对江晚乔发脾气。
靳墨寒解释道,“时间拖得太久了,我的耐心有限,没办法对他们宽容。”
“医生也没错,他在尽全力的帮你,你急火攻心,反而影响你的恢复。”江晚乔给他滴眼药水,“他的预算还有一年,这一年,你是不是每天都要发火?”
药水入眼,冰冰凉凉。
即使无味,也不刺激,但是眼睛还是排斥。
靳墨寒闭上眼睛,缓冲那股酸涩感。
药水顺着眼睛往下滑,晶莹剔透的掉在下颌线上,看着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架势。
江晚乔轻轻给他擦去,故意揶揄,“好了别哭了,我原谅你了。”
靳墨寒眉头微松,捏住她的手腕,拉入自己的怀里。
江晚乔微讶,“你干什么。”
靳墨寒紧贴着她的身体。
这样的姿态,无比暧昧。
江晚乔想着挣扎逃跑,可是靳墨寒的双腿紧紧夹着,她无法撼动半分。
她瞪着他。
可是靳墨寒看不见,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像是在自己私密的小房间里。
更看不到江晚乔脸上的威胁。
他毫无顾忌的扣住了江晚乔的下巴,放肆的啃咬,掠夺。
感受着怀里女人渐渐停下挣扎。
开始发软。
最后开始迎合。
江晚乔现在已经被他调教熟了,一亲一咬,就很容易脑子发白,失去抵抗力。
靳墨寒即使看不见,也能想象到她此刻妩媚的样子。
他松开,让她喘口气。
江晚乔眼眸湿润,视线模糊,看到他翘起的唇角。
是对自己的拿捏。
江晚乔道,“你也不怕被人看见?”
靳墨寒,“刚才我们亲那么久,阿姨早就看见了,你猜她为什么没有声音?”
江晚乔脸红,根本不敢回头看。
她垂头看着他某个地方,“你难受吗?”
靳墨寒轻抚她的腰肢。
隔着衣服,描绘着她妙曼勾人的曲线,手指头都是痒嗖嗖的。
“那你给我纾解难受吗?”
江晚乔勾着他的头发,“但是医生说了,现在你还不能太放纵自己。”
“这还算放纵?”靳墨寒不满,“上次我们做,已经是半个月前了。”
“但是你一次顶人家一天三次了!”
“这只是你的说法,在我这里,那就只有一次。”
“你也不怕身体亏空。”
靳墨寒失笑,“我倒是想,亏空了,我不至于每次晚上都难受得睡不着。”
江晚乔也笑,嘲讽道,“少在这里装逼,年少不知……”
后面的污言秽语,她才不说,趁着靳墨寒不注意,转身就跑了。
靳墨寒慢吞吞的站起来。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去卧室了。
现在靳墨寒去熟悉的地方,几乎不需要人拖着。
只要走慢一点,拿任何东西,都不需要请教别人。
江晚乔在外面看书,一小时之后,靳墨寒才从楼上下来。
他洗了个澡。
身上冒着冷气,贴近的时候,江晚乔都瑟缩了一下。
她知道这个男人干了什么,无奈道,“现在天气都要转凉了,你还洗冷水澡,不怕自己生病吗?”
靳墨寒搂着她。
“生病才好,这样你才能对我百依百顺。”
一想到以前,靳墨寒每次犯错,都用生病这事儿来让她心软,江晚乔就咬牙切齿。
“奸诈小人。”
靳墨寒摸到遥控器,打开电视。
有一部他喜欢的科幻电影,江晚乔兴冲冲的跟他说,那演员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在里面是什么作用。
这部剧的开头,有什么伏笔,埋下了什么支线。
江晚乔会兴致勃勃的跟他讨论,却不会剧透。
靳墨寒仿佛身临其境,看到了这部电影是什么样的。
他露出幸福的笑容。
如果没有电话打进来的话,靳墨寒会一直都沉浸在这样的幸福里。
陈易来电说,“靳总,公司出了点事,我觉得这件事意义不小,还是得你跟夫人亲自来一趟公司才行。”
靳墨寒在电话里,听陈易说了个事情大概。
是上次那群董事会的人在闹事。
不过这次只有一只出头羊。
出头羊出卖了公司的机密,让对手公司占领了先机。
直接亏损了五十多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