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气得差点没有晕厥过去。
他不信邪,查了徐冰冰当时入住的资料,竟然每一项都是正常的。
她的脑子还真有问题。
加上这几天,她吃了不少精神治疗的药物,不管怎么检查,都是脑子有病。
老周单独见了她。
在单独的房间里,没有其他人,老周道,“你要是能一直待在这里,我绝对不会碰你,如果你不老实,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徐冰冰披散着头发,玩弄着掌心里的纸飞机,“老周啊,你登上这个位置之后,你过得开心吗?”
老周冷嗤,“这不需要你关心。”
“你知道老唐,是怎么跟我述衷肠的吗?”徐冰冰娓娓道来,“他快六十了,快要退休了,从小为了考公,什么苦都吃,后来好不容易结了个婚,还要吃软饭,看老婆的脸色,每天过得相当累,遇到我,我伏低做小,让他很有成就感,觉得自己是个男人。”
老周双臂环胸,冷冷道,“他可真会编,专门骗你们这种蠢女人。”
“那又怎么样呢,可他还是中了我的计谋啊,其实我很高兴,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唐民给除掉了,我很感谢你们帮我除掉这个祸害,我还担心他事后找我的麻烦呢。”
老周,“唐民下台,是给你进监狱的预告,你清醒点吧,你逃是逃不掉一辈子的。”
徐冰冰歪着脑袋,笑得傻乎乎的,“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哦,我没有心,更没有人情味儿,谁都无法打败我。”
她撑着脸,“老周,你也是个妻管严吧,你要跟我试试嘛?我很会伺候人的。”
她勾勾手指。
老周恶心得,差点没有起来把桌子给掀了。
他不想再待下去了。
“我等着你耐心耗光的那一天,看谁笑到最后。”
徐冰冰不屑一笑。
“随便哦。”
老周走后,徐冰冰被人带出审讯室。
她傻乎乎的笑着,嘴角流淌着口水。
真的很像一个神经病。
老周没有走,观察了她半个多小时。
发现徐冰冰一直都在演,从未停歇过。
老周啐了一口,在地上捡了一坨狗屎,走到她身边。
“妹妹,吃面包吗?”
徐冰冰歪着脑袋笑。
“要!”
四周很多人看着。
老周把狗屎给她。
徐冰冰看了一下,抱起来很开心的转圈,然后吃了一口。
“好吃!”她高兴得蹦了起来。
老周一把打掉,然后叫人把她带走,洗干净。
老周来到医院外边,给靳墨寒打电话。
一接通就骂,“那贱人能成气候,太没有下限了!”
靳墨寒淡淡道,“你去试探她了?”
“嗯,狗屎都吃。”
“你找错方向了,她生活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这些事情恐怕小时候经常做,她恨这个世界,要报复,所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要是想对付她,可以从家庭那边下手。”
老周恍然大悟。
“她那爸妈还活着,是不?”
“嗯。”
“我知道了,你先忙吧老靳。”
医院内,徐冰冰在卫生间里,不断地抠喉咙。
漱口无数次,确定没有一点异味了,她都还忍不住干呕。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眼通红,脸颊凹陷。
没有一点属于女人的影子。
她痴痴的笑了起来,拿起刀子,猛地扎在镜子上。
她即使什么都得不到,那也要将一切都搅得一团乱。
谁都别想好过!
……
案子给老周,靳墨寒就不需要管了。
徐冰冰现在进精神病院,就是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
要是她能装,就一直在医院里,直到生老病死。
要是装不下去,就等着进监狱吧。
不管是哪个结果,横竖都是好的。
夏季,公司里的事情多,靳墨寒要出一阵子差。
机票买好了,江晚乔看了看,“你要走一个星期?”
靳墨寒嗯了一声,打开柜子,算计着拿几套衣服。
江晚乔过来帮他拿。
很快就搭配好了。
靳墨寒觉得舒坦,“还是老婆好。”
江晚乔问他,“在我们没有碰见之前,你是怎么安排自己的?”
“固定的那几套,不换其他的款式和颜色。”
“那你的生活岂不是很无味?”
“嗯,没有遇到你之前,我确实只想着赚钱。”
江晚乔厚着脸皮笑,“现在该轮到我花钱了。”
尽管资产过了千亿,但是江晚乔消费的欲望还是很低。
她更倾向于花钱去资助,给自己累积善德,保佑一家人的身体健康。
送靳墨寒去机场,江晚乔心里想着其他的事,没有跟他墨迹太久。
上飞机之后,靳墨寒留下最后一条信息,就关机了。
江晚乔往回走。
她下意识上副驾驶,想到靳墨寒走了,又拍拍脑袋,来到驾驶座。
在路上,穿过熟悉的道路,可是意识到身边空荡荡的时候,她才开始感到想念。
孩子们也在学校。
回去就是空荡荡的房子。
江晚乔在外面转了一圈,给靳墨寒发消息:你落地之后,记得给我打电话。
那边没有回音。
江晚乔无奈的叹口气,去买了两杯咖啡。
拍照给靳墨寒:给你的。
发完觉得自己好幼稚,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鼻子一酸。
怎么刚走就开始想啊。
还有一个星期呢,可怎么熬啊。
江晚乔继续发:你回来之后要好好的补偿我!我要把你弄得下不来床!
一通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江晚乔接起,“姚雯,怎么了?”
“乔乔,我见红了!”
江晚乔愣住,赶紧站起来。
“你在哪?”
“我在去医院的路上,裴之州在我身边,我好紧张啊乔乔,怎么办?”
江晚乔赶去了医院。
见红是突然的,一下子就破了,裴之州说她已经开了一指,准备等三指的时候打无痛。
姚雯在里面撕心裂肺的喊叫。
“快点给我上无痛啊!我不要再等了!”
裴之州担忧了走了进去。
他耐心的解释道,“再等一下老婆,等一等就可以打了,你现在已经一指半了。”
姚雯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宫缩是一阵接一阵的,这会不痛了。
下一秒,剧痛袭来。
姚雯痛得直哭,咬着牙闷哼。
裴之州心疼的伸出手,“你咬着我,这样你好受点。”
姚雯一开始还心疼。
后来实在受不了了,那脾气直接上来,骂骂咧咧的就咬住了裴之州的脸。
裴之州大叫,“不是咬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