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仔细打量靳墨寒。他摇头叹息,“你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多生几个?”
靳墨寒,“我太太已经生过一个了,不需要再吃怀孕的苦。”
医生,“其实条件好的话,怀孕并不是吃苦。”
“一点苦也是苦,再好的医疗条件,也不可能让女性完全感受不到怀孕生子的疼痛。”
医生挺佩服他,“你很爱你的妻子。”
“嗯,我很爱她。”靳墨寒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开了单子之后,医生告诉靳墨寒,什么时候开始手术,要注意哪些东西。
“其实男性结扎带来的危害很小,根本不存在什么结扎就不是男人的言论,只是他们不愿意丢人的措辞罢了。”
“我知道,我来之前了解过。”
“那好,下一位。”
靳墨寒愉悦好了手术时间之后,把单子收起来,来到江晚乔的身边。
她正在玩一款小游戏。
玩得投入,靳墨寒走到背后她都没有听见声音,直到闯关失败,她才息屏。
屏幕里,她看到了靳墨寒。
“回来了。”
靳墨寒看她不大高兴,问,“游戏打不过?”
“嗯,最后一关打了好久。”
“我看看。”
江晚乔不愿意,“我到时候看看攻略,怎么着我都要自己打下来,给你打是作弊。”
“夫妻连心,谁通关都一样。”
“那也不行。”
回去的路上,江晚乔看了攻略。
但是看不太懂,她自己摸索了一下,但始终差一点。
她兴致缺缺。
等晚上入睡的时候,江晚乔看到床头柜边放着一张纸条。
上面赫然是游戏最后一关的攻略。
她坐在床沿,看着那纸条走神。
靳墨寒装作不知道,走过来问,“谁给你的纸条?”
江晚乔看着他演戏。
靳墨寒,“是圣诞老人吗?”
江晚乔失笑,“谁家圣诞老人像你这么闷骚的?”
靳墨寒坐下来,注视着她,“看起来还是不开心,不是因为游戏?”
江晚乔垂眸,“查出怀孕我着急,不怀孕,我反而有点失落。”
“还想生一个?”
“不生,但是像你说的也对,多一个肯定更好。”
“那就不生,任何事情但凡有一分担忧,就可以不去做。”靳墨寒道,“你有任何拒绝的资本。”
江晚乔豁然开朗。
“行,不内耗了。”
“不怀孕还能内耗,不知道你们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反正比你们男人的丰富多彩,你们除了搞黄就没有其他的了。”
“……说得很有道理。”
今晚上心情好,继续搞一搞。
第二天,江晚乔神清气爽的去公司,准备选一套喜欢的珠宝给自己当小礼物。
结果小助理总是欲言又止。
那张纯洁无瑕的脸上,三分隐忍,三分忧郁,还有四分是飘飘然。
一开始江晚乔还好奇,“发生什么事了?”
小助理摆手,“没有没有,其实我没有参与这件事。”
“参与什么?”
“没什么,江总你还需要我吗,不需要的话,我就去跑现场了。”
江晚乔故意冷着脸,“你是我的助理,需要去跑什么现场,来,坐我旁边。”
小助理扭捏,“你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就行,我不需要坐的。”
“过来。”
怕江晚乔真的生气了,小助理赶紧上前。
她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面临高考的样子。
江晚乔,“说,发生什么事了?”
小助理知道迟早是瞒不住的,硬着头皮道,“是靳总的那个女仆装,整个公司都在传,我……我本来觉得他们很过分,可是我架不住安利啊,所以我也嗑上了靳总的服装py。”
江晚乔,“?”
小助理脸红,“那裙子真短,本来靳总的腿就长,穿上就更显腿长了,好性感哦。”
江晚乔浑身起鸡皮疙瘩,“你在哪看到的?”
“之前靳总发在软件上的求偶照片啊,不过当时你也在镜头里,想必是你们夫妻俩的清趣吧?”
江晚乔扶额,突然觉得很丢人。
那天晚上是太冲动了,还以为不会有那么多人看到。
即使看到了,也不该传得这么沸沸扬扬吧。
天哪,圈子里谁不知道她是靳墨寒的老婆。
有个奇怪癖好的老公,以后跟朋友吃饭要被笑死。
小助理以为江晚乔也在害羞,还大大方方的安慰,“其实大部分男人都喜欢穿女装啦,毕竟没有尝试过嘛,所以很好奇,我觉得靳总穿上一点都不娘,真的是好看死了,江总你可真有福气。”
江晚乔,“这福气给你吧。”
小助理连忙道,“不行啊,我还要结婚的。”
“……”
小助理吐了心事,一下子就坦荡了,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办公室。
但是忧愁没有解散。
而是转移到了江晚乔的身上。
从那之后,江晚乔每次见到公司里的人,都觉得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嘲讽。
背地里不知道是怎么议论的。
因此,江晚乔连挑选珠宝的心情都没了,空手回了家。
她在路上,接到了红姐的电话。
红姐笑嘻嘻说,“你知道你老公火了吗?”
江晚乔捂着眼睛,“求你,你让我清净点。”
“我不是来笑你的啦,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现在你老公的知名度一直在往上涨,我想趁此机会吃一波红利,你说服靳总跟我签约呗,我打算将这一套大卖特卖,到时候分你们百分之五十!”
江晚乔装死,“你就当不认识我。”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江晚乔进屋,才发现只有孩子们在,不见靳墨寒的身影。
阿风一路小跑过来,帮江晚乔接下手里的外套,“妈妈,爸爸说今天有应酬,要晚点回来。”
江晚乔摸摸他的脑袋。
晚上保姆做了她的家乡菜,江晚乔还没有吃过,不小心就吃了两碗饭。
保姆心里高兴,“太太,你爱吃这个口味的,明天我还做给你吃。”
江晚乔幸福一笑,“好呢。”
两个孩子在乡下也玩儿皮了,身体肉眼可见的胖嘟嘟,黑溜溜。
两碗饭吃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让人操心。
晚上江晚乔洗完澡,以为靳墨寒差不多这个点就该回来了,结果出来一看,根本就没见男人的神鹰。
她来到卧室外面,好奇问道,“先生呢?他没有给座机打电话,说晚上几点回来吗?”
保姆准备收拾下班了,闻言也好奇,“没有,我还以为给你打电话了呢。”
“那你给先生打一个,他现在不像以前,喝酒喝过头,三天都缓不过来。”
保姆哎了一声,拨通了靳墨寒的电话。
结果响了很久,那边传来的却是一道陌生的女人声,“是家属吗?等会再打过来吧,现在他正在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