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雯每句话,都戳中了裴砺的脊梁骨。
这话没错,他也不会否认,“你们享受了裴家那么多荣华富贵,伺候伺候怎么了?又不是要她吃苦,就是让我爸多高兴高兴。”
姚雯冷笑,“我们可没有享受到哦,裴衡每次都是丢点钱,去忙自己的了,管过我妈吗?你回去看看你家的账本吧,看看我妈花了多少钱。”
“她自己不花,难道还要我们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吗?”
“那现在她不想伺候了,有什么错吗?”
跟姚雯的对峙,裴砺今天没有胜算。
请不回算了,他懒得耽误时间。
站起身之后,他放狠话,“这次离婚,你们得不到一分裴家的钱。”
杨娇娇温柔的说,“裴砺,阿姨给你一份东西。”
她把离婚协议给他。
“你来了,就顺便把这个带回去吧,给你爸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就把协议签了。”
裴砺看了一眼。
财产那一栏里,是净身出户。
只带走姚雯。
就跟嫁进来那样,孑然一身走了。
杨娇娇是念恩情的人,说道,“当初你爸娶我,我确实困难,所以我任劳任怨的跟他在一起多年,我不后悔,只是我总得要为我自己而活。”
裴砺心里一紧。
他捏着协议,转身走了。
姚雯把他买的东西,全砸在了他车上。
裴砺什么都没要,开车离开。
小区里的保洁:大家都不要是吧,那这泼天的富贵,我可就接下了啊。
……
为了庆祝杨娇娇离婚,姚雯开了一场野外party,邀请了一众好友。
特别是江晚乔。
她恨不得喝点酒谢谢江晚乔,但是自己怀着孕,只能以奶茶代酒,“乔乔,当初我遇到你的时候,我要是知道会发生后来的事,我一定给你跪下磕一个。”
江晚乔笑。
靳墨寒在旁边说风凉话,“你现在也可以磕。”
江晚乔支起胳膊肘,给了他小腹一下。
结果太硬了,全是肌肉,又给弹回来了。
还把自己的骨头给闪了一下。
姚雯上头了,还真想给江晚乔磕,裴之州扶住她,“别发疯。”
姚雯推搡,“你懂什么,她救了我们的命知不知道!”
江晚乔哭笑不得。
“你比我大呢,你给我磕头,我得损多少阳寿,不行,我还要等着我儿子女儿结婚,当奶奶外婆呢。”
姚雯扶着酸软的腰肢,“别提了,我生完这个不会再生,怀孕太累了,这才三个月呢,还有七个月要熬,我光想想就很想去死。”
裴之州不高兴,“打嘴,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姚雯呵呵一乐。
靳墨寒看着姚雯叫唤的样子,再看江晚乔,心里一阵愧疚。
他带着她,去海边走一走。
这个点海,有一片很好看的黄昏。
江晚乔已经当妈妈了,浑身透露着令人沉醉的温柔气息。
靳墨寒停下来,手轻抚她的脸颊。
发丝飞扬,缠缠绕绕。
揉着他的心。
靳墨寒满怀爱意,“江晚乔,对不起。”
江晚乔看着他。
“为什么突然跟我道歉?”
“你怀孕的时候那么脆弱,可我还是给你制造了那么多麻烦,我不知道那段时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时候的靳墨寒,多混蛋啊。
江晚乔怀着孩子,他还跟云诺纠缠不清。
不觉得怀孕有多辛苦。
江晚乔轻轻眨眼,过去那些事,就不值一提,“现如今这样的结果,符合我们的愿望,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靳墨寒依旧心里疼痛。
他拥着她。
千言万语,化作一个吻。
江晚乔肆无忌惮的,搂着他的脖子,跟他接吻。
夕阳醉人。
靳墨寒依旧血气方刚,这么一逗弄,哪里受得了。
他眼里波光流动,是藏不住的欲望,“老婆。”
江晚乔脸红,看了看不远处的人,“等晚上去酒店再说。”
他们这里,距离家里远。
要住两天才回去。
靳墨寒揽着她的腰肢,细细的摩擦着,“好久没有在外面了。”
江晚乔没往深处想,还吐槽,“酒店的床还没有家里的好呢。”
“我不是说酒店。”靳墨寒目光灼灼。
江晚乔顿时明白过来,捶了他一记,“你太混账了,好歹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你怎么还那么毛躁?外面到处都是人和摄像头,被拍到你就全完了。”
靳墨寒克制着。
很难受。
晚上这顿饭,也吃得很煎熬。
在桌子底下,靳墨寒就开始不老实了。
清欢很天真,问江晚乔,“妈妈你是不是发烧啦,你的脸好红哦。”
江晚乔羞耻得恨不得钻地下去。
靳墨寒坐在对面,一本正经的给清欢夹菜,“吃你的,堵住你的嘴。”
姚雯玩得开啊,江晚乔那水汪汪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笑嘻嘻的说,“是有点烧哦。”
江晚乔瞪她一眼。
吃过饭,大家都心照不宣,各自走了。
江晚乔故意惩罚靳墨寒,不去酒店,想在海边的帐篷里睡,旁边就是姚雯和裴之州。
有人在,她不信靳墨寒还敢乱来。
结果靳墨寒丝毫不在乎。
江晚乔推搡,“你给老子滚开!”
突然,隔壁的姚雯尖叫。
“乔乔,乔乔!”
她大喊。
江晚乔连忙推开靳墨寒,喊道,“怎么啦?”
“乔乔,我见红了!”
江晚乔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
姚雯躺在那,哭得很无助。
“怎么办?呜呜呜,乔乔你救我,我的孩子才三个月大,不能生出来,养不活的。”
因为情况突然,被吓坏了的裴之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愣在那,跟木头似的。
江晚乔礼貌性的给了他一张毛巾,“注意一下形象。”
裴之州捂着,慢吞吞的问,“我们没做,就那个一下,也这么严重吗?”
江晚乔检查了一下,只有一点粉粉的血,没事。
“你现在三个月,也差不多要稳定了,刚才就是情绪激动了一下。”江晚乔回忆刚才看到的影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裴之州只这个了,对吧?”
姚雯抹干净眼泪,放心了,“我就知道,在你们身边玩,是最安全的。”
江晚乔,“……”
啊,大可不必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