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寒先没接。
而是眼神询问两位姑奶奶的意思。
江晚乔看向姚雯。
姚雯现在在气头上,当然不会接,马上让靳墨寒挂断。
靳墨寒也没挂,而是放在一旁,自由挂断。
结果裴之州又打来了。
那铃声,跟平时都变得不太一样,写满了:你小子再不接的话,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靳墨寒还是挺重兄弟感情的。
顶着压力接了。
他开了外放。
姚雯说不听不听,但是耳朵支棱得比谁都高。
裴之州第一句话就是,“姚雯去你那了吗?”
靳墨寒看了一眼姚雯。
姚雯挺傲娇的,让他否认。
靳墨寒咳嗽一声,“她说没在。”
姚雯,“???”
裴之州很明显的松了口气,“那娘们真的要把我气死,你把她摁着,我现在去找你。”
姚雯怒道,“你他妈说什么呢!你竟然这么说我,明明是你的错好吗?你别来了,我死在外面也不想见你一面!”
裴之州的气息都停了,语气也温柔了一百八十度,“不是靳墨寒的电话么,你怎么会听到?”
靳墨寒解释,“她凑过来听的。”
江晚乔在旁边要笑死了。
好在是隔着手机的,姚雯没法动手,不然裴之州要被拖出来摁在地上摩擦得只剩下血管组织。
半小时之后,裴之州来了。
靳墨寒假惺惺的在门口拦了一会,然后才让他进来。
进来时,靳墨寒说,“裴之州的力气真大,我拦不住。”
姚雯坐在沙发上,冷飕飕的说,“你真的拦了吗?我分明看见你刚才拉着他的手,模样亲昵得快要去洞房了。”
靳墨寒,“你看错了。”
裴之州屏蔽了他们的声音,眼里只有姚雯。
他过来查看她的情况,“有没有事?”
姚雯不让他碰,“你管我死活。”
裴之州也不顾旁人在场,低声下气的诱哄,“我最近确实太累了,没有顾虑到你的心情,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姚雯可不听,阴阳怪气的说,“刚才你还叫我小娘们呢,你现在怎么不叫啦?你叫啊,你骂我呗,越难听越好,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鬼话是背着我的。”
裴之州捏住她的手,“我骂得多脏,在床上你不知道么?”
姚雯脸一红,看了看靳墨寒,又看了看江晚乔。
她气急败坏的说,“你疯了!闭嘴!”
裴之州,“跟我回家,好吗?”
姚雯气喘吁吁,“不回!我就在我娘家住着,我可开心了,我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我过得潇洒多了。”
裴之州从不信她这些鬼话。
他附身去亲她。
姚雯挣扎。
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力气也不敢太大,但是裴之州就是亲不到,看起来那么小一个女人,怎么比过年的猪还要难摁。
靳墨寒觉得他们俩这样,有旁人在场肯定很尴尬,于是去接水喝。
江晚乔起身去看,“你会不会接水?”
“不太会,老婆你教教我。”
“你真笨。”
……
两人演戏走远了。
但是眼珠子还是朝着这边看。
裴之州亲吻了姚雯好一阵,但是没有哄好,他整个人靠在她身上,眼神有些累,“我们回去说,好吗?”
姚雯也看到了他眼底的红血丝。
要是以前,她或许还心疼。
但是裴之州这样的富二代,又是花花公子,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男人,会做什么呢这么累。
她只会说,“看给你困得,黑眼圈都出来了,昨晚上玩聚众游戏了吧?”
裴之州苦笑,“没那力气了。”
“我给你开点药,你吃了照样嘎嘎凶猛。”
裴之州看着她,只是温柔的看着,再也不想说话了。
姚雯心里一抽。
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很愧疚,很心虚。
好像自己误会了他什么一样。
姚雯问,“你这么累,你告诉我实话啊,为什么会这样,你一定要我去猜吗?不知道女人孕期的情绪很敏感吗?我猜的话,只会猜你厌烦我了,让我觉得怀孕没有意义,知道吗?”
裴之州闭上眼,睡着了。
姚雯,“??喂?”
另一边,靳墨寒拿出手机,开始搜索信息。
江晚乔低声问,“你查什么?”
“查一查裴之州最近在做什么,太反常了。”
江晚乔提醒,“查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你先别声张,裴之州真做了的话,瞒不住,姚雯迟早要知道,我宁愿她自己知道,也不要我们告诉她,毕竟伤面子。”
“嗯。”
靳墨寒一查,就全了然。
他笑容有些奇怪,“这家伙。”
江晚乔凑过来看,“什么?”
靳墨寒息屏了。
他没说具体,只是道,“还真被你给蒙对了。”
“什么啊?”
她说了什么吗?
她自己都不知道裴之州在做什么好吧。
江晚乔想知道答案,但是看靳墨寒那神秘的样,她又不想让他得逞,于是硬忍着,死活不问。
她才不要服输。
裴之州在客厅睡着,姚雯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走。
江晚乔拦住她,“怎么啦?你们俩没和好吗?”
姚雯指了指沙发,“压根没有商量的余地,就让他在睡吧,我走。”
江晚乔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失望。
他们吵架,是因为裴之州太累了,不顾及她,但是裴之州又不说自己为什么累。
吃喝玩乐,累了吗?
这确实该生气啊。
追到这里来,死皮赖脸的,却又睡着了。
换做谁都不生气?
江晚乔考虑到她怀孕,回去一个人也是胡思乱想,留在这,跟两个孩子玩去了。
姚雯一进屋,就是偷摸掉眼泪。
江晚乔唉声叹气。
靳墨寒道,“老婆,你得给裴之州看看,他是不是出事了。”
江晚乔,“睡着了能出什么事。”
“保险起见,看看。”
架不住靳墨寒的折磨,江晚乔简单检查了一下。
好家伙,这一看不得了。
眼皮子缝里都是红血丝。
江晚乔微讶,“他到底怎么了?”
靳墨寒担心裴之州听见,把江晚乔拉到了偏厅,“他为了跟裴家脱离出来,自己创立公司,裴衡大概是知道这件事吧,所以百般阻挠,但最后还是起来了,我没法想象,裴之州一个浪荡半生的人,突然要干正事,成功之前都经历了什么。”
江晚乔,“……”
她问,“可这件事,为什么不跟姚雯说呢?”
靳墨寒,“没成,不能说了,而且说了也是让姚雯白担心,姚雯的性子,不得大着肚子去裴家闹?闹出事,谁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