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姚雯自己手机没电了,借了一下她的手机看时间,才看见了未接记录。
她瞪大眼睛,“完蛋了乔乔,你回去要被收拾。”
江晚乔扫了一眼,不在乎道,“怕什么,我难道躲避就能逃过吗?”
姚雯本来只是开玩笑,毕竟他们以前那么好,即使发生了后面的事情,那也只是夫妻之间的小打小闹。
可看江晚乔喝醉后,露出的真实表情,还有眼里含着的泪水,她才明白,江晚乔这半年,过得有多难受。
她扶着江晚乔,“乔乔,靳墨寒难道还家暴你吗?”
江晚乔愣住。
她别开脸,屈辱全都眼膜在黑暗里,“姚雯,我不爱他了。”
姚雯脸色一白,“你别开玩笑啊。”
“这很可怕吗?”江晚乔苦笑,“你们是不是都觉得靳墨寒很爱我?我要是不喜欢他,就是不知好歹?”
“没有!我只是为你们的苦难不值得!你们兜兜转转这么久,才终于安定下来,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纠结爱不爱的问题?”
江晚乔呼出一口浊气。
最近半年,虽说靳墨寒很多事情都做得很过分。
但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没有什么亏待她。
也对她实打实的好。
但是孩子的死,他的无情,对她自由的囚禁……
都是压垮她的稻草。
江晚乔还怀念他们好的时候,可遍体鳞伤,拿什么去爱呢?
太累了。
江晚乔猛地挺直背脊,对姚雯说,“你朋友多,给我介绍两个靠谱的男人,我今晚上,要酣战通宵!”
姚雯哭笑不得。
“你想好了?”
“嗯。”
姚雯也不客气。
她的圈子大,里面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上等好看的男模,也拿得出手。
她都搜罗起来,给江晚乔挑选。
迷离的灯光忽明忽暗,江晚乔感觉脑袋越来越晕乎了,往那些好看的脸,完美的身材上,一一扫过。
都太大众了。
没有什么奇特的。
选了一会,江晚乔有点审美疲劳,揉了揉太阳穴,才再度抬起头来看。
男模人群里,多了一个穿衣服的。
那人的脸埋藏在黑暗里。
可不需要细看,就知道是个完美的尤物。
“就他了。”江晚乔迷迷糊糊的指着那个男人,“他是几号?”
姚雯笑嘻嘻的过去看。
江晚乔仰着脑袋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快要睡着。
不知道过去多久,男模走了过来。
江晚乔感觉偌大的身体,压在了自己上方,两人也没有亲昵,可她就是喘不过气。
好像这个男人有天大的怨气。
江晚乔用力的睁开眼,看向头顶上方的男人。
这一看不得了。
她的酒马上就清醒了。
“靳墨寒?”
靳墨寒压下来,不由分说的吻住了她的唇。
江晚乔挣扎。
靳墨寒力气格外的大,根本不给她挣扎的机会,撕碎了衣服。
江晚乔害怕,“靳墨寒,你冷静一点,这还在外面!”
靳墨寒阴沉到,“你还知道这是外面,你算计我的时候,想过那是家里么?”
江晚乔看他不对劲,才想起自己才算计了他。
那香水有问题。
她不心虚,觉得他活该,“但那也是我给你的惊喜,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你找我算账干什么?”
“我是你的老公,你拿别的女人给我当礼物?”
“你把我当你的妻子吗?”江晚乔喘着粗气,趁此机会,手握住了旁边的酒瓶子。
她冷静的说,“你自己想想,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我跟你比起来,完全就是大巫见小巫。”
靳墨寒停了下来。
江晚乔这才看见,房间里的人早就清场了。
只有他们俩。
可尽管如此,这个地方她也不喜欢。
更不喜欢身上这个男人。
靳墨寒依旧压着她,彼此的气息火热。
他依旧有欲望,并且很隐忍。
只是,他没有再多一分粗鲁的行为,问道,“你今晚上找男人,是故意做给我看,还是真心想要?”
江晚乔很想告诉他,是真心的。
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非他不可。
想搞坏他们之间的关系,想让自己放纵,更想气死他这个洁癖。
她说,“你不是都看见了吗?你还要我说一遍,撕碎你的心是不是?”
靳墨寒注视着她良久。
最后,嘲讽的笑了起来,直起身体。
江晚乔正要放下酒瓶。
靳墨寒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朝着自己的脑袋,狠狠来了一下。
江晚乔错愕。
被玻璃割碎的脑袋,瞬间冒出血。
一滴一滴的砸下来,落在自己的身上。
空气瞬间就安静了。
靳墨寒抽身离开,走得洒脱无情。
江晚乔缓了口气。
她看着头顶华丽的灯,突的一笑,坐起来,慢慢擦干净身上的血。
开门,只见几个男模都面面相觑。
为首的人说,“美女,你真厉害,靳墨寒都不是你的对手。”
江晚乔穿好衣服,没有一点喝酒的感觉了,“是他自己砸的,别给我邀功。”
几个男模更不敢再说话。
江晚乔审视一圈,“姚雯呢?”
“在……在那个屋子里……”男模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房间。
江晚乔撬开了锁,看见姚雯被绑了起来,嘴里塞着布。
江晚乔给她解开,拧着眉问,“靳墨寒干的?”
姚雯吐了口唾沫,“靳墨寒叫人把我绑了,你没事吧乔乔?”
她看着她身上的血,很是担忧。
“我没事。”江晚乔道,“靳墨寒对我失望透顶,估计现在找女人去解决了,我巴不得,正好如了我的愿,顺便再把婚给离了。”
姚雯错愕。
怎么感觉她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江晚乔把她扶起来,两人离开。
靳墨寒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晚乔回到家,洗了个澡,吃了醒酒药,一觉睡到天亮。
下楼时,保姆战战兢兢的上来问,“先生一夜未归哦。”
江晚乔漫不经心的说,“怎么了?”
“他昨天在家里闹得厉害,气势汹汹的,晚上又只有太太你一个人回来,先生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江晚乔坐下来,看着眼前的早餐,没有什么食欲,“他去医院了,受了一点小伤。”
保姆担忧,“怎么回事呀?”
江晚乔不好说过程。
保姆,“太太,他在哪家医院,我去看看他吧,先生平时对我特别好,私下还给我家里的孩子送玩具和零食,我不去的话,实在太不像话了。”
江晚乔愣了下。
她最近一直忙着恨他,回忆过去,搞事业。
竟然都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