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风脑子有点问题,走路久了头晕,江晚乔需要时刻扶着他。
但他怕她累着,非要拿拐杖。
“这样你休息的时候,我自己也能走。”
江晚乔哭笑不得,“我不过是搀着你走会路,有什么好累的。”
“做我的女人,不能干重活。”
“这不算重活。”
“算,在我这里的规矩,就算。”
江晚乔压力山大。
她知道林宴风想表达什么,但是这已经不是正常生活了。
两人来到楼下,空气清新。
林宴风跟江晚乔畅谈未来,“你喜欢安静,我们就买一块的地皮,也要这么大的院子,我们生几个孩子,一起玩耍。”
江晚乔脸色变了变。
林宴风马上道,“你不要孩子没关系,我们养猫养狗,照样很开心。”
江晚乔想起前段时间,她跟靳墨寒决裂的时候,正在畅想要几个孩子。
眨眼功夫,物是人非。
走着走着,江晚乔碰见了鬼鬼祟祟的云诺。
她独自一人,低着头走路,撞到了他们。
见是两个熟人,云诺赶紧把手上的单子藏在身后,眼眸里有几分害怕。
林宴风忍不住嘴贱,“怎么看病是一个人啊?以前不是都好几个保镖一起吗?”
江晚乔看她脸色很难看,摇摇欲坠的样子,扯了下林宴风的袖子,“走吧。”
云诺表情复杂,“江晚乔,你们在一起了?”
林宴风宣告似的,抓住了江晚乔的手,“你消息闭塞吗?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云诺笑,“恭喜啊!一个窝里的都被你吃全了,真是厉害!”
林宴风警告,“我不是不打女人,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江晚乔淡淡道,“走吧,几句话而已,伤不了人,你要是欺负了她,你舅舅不会放过你。”
说完就要走。
云诺眼睛有些红,“江晚乔,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你嫁给林宴风又如何?做那么多亏心事,你以后不会好过!”
江晚乔都不否认。
任由云诺发疯撕咬。
云诺不甘心,又跟上去,“你最好是真的跟阿墨断了,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纠缠不清,我这条命半吊着,随时都可能死,我死了,第一个拉你去地狱做厉鬼!”
江晚乔面色清冷,站定。
突然站住,云诺吓一跳,差点没站稳。
江晚乔道,“说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一次性说完,说完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云诺,“我要你发誓,再也不去找阿墨了!”
江晚乔好笑,“我凭什么为了你发誓?”
“你不愿意?那你就是还觊觎我的阿墨!”
你的,你的,全是你的。
“世界上男人都死绝了,都盯着你的男人,眼瞎吗?我身边有个男朋友不珍惜,我去吃别人的残羹剩饭?”
“那你发誓啊!”云诺步步紧逼。
林宴风一把推开她。
“当我死了是不是?”
他其实有分寸,只带了三分力气。
结果没想到,云诺这么弱不禁风,不过轻轻一推,就直接摔倒在地。
她下意识捂住肚子,惊慌失措。
但是又怕别人看出来,云诺连忙又把手放下,爬起来。
“我,我今天不跟你计较,等我叫阿墨来收拾你!”
说曹操曹操到。
靳墨寒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从后搀住了脆弱的云诺。
她一下子委屈爆棚,靠在他身上哭泣。
靳墨寒有分寸的安抚她,“张姨呢?”
“我……”云诺眼神躲闪,“我今天一个人来的,你怎么会在这里,是单独来找我的吗?”
靳墨寒没有回答她,“我送你回去。”
云诺故意依偎在他怀里,“阿墨,你不为我做主吗?刚才林宴风那么欺负我,你看到了吗?”
“他不懂事。”靳墨寒一句话打发。
云诺委屈。
但是也没有无理取闹。
她用力扒在他身上,做给江晚乔看。
但是江晚乔早就走了,没了影子。
靳墨寒回头看了两次,目光深邃。
……
江晚乔没有心情逛街,但是依旧陪着林宴风。
再往前走,就是妇产科。
她看着那些孕妈妈,心里五味杂陈。
……
靳墨寒把云诺送到家,就走了。
张海瑶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能这么无情?”
云诺失魂落魄,“其实他很喜欢江晚乔,我看得出来,隐忍的爱,才是最可怕的。”
张海瑶盯着她的肚子,言归正传,“今天检查怎么样?”
“医生说各项指标都不错,只是贫血,让我多吃补血的东西。”云诺疲累的说,“怀孕太累了,我最近一直在吐,成天不见人,我都要被憋死了,以后肚子大起来,迟早会被发现,妈,我们要不然还是告诉阿墨吧?”
张海瑶,“告诉他,他会想办法让你打掉孩子,毕竟你这是个野种,会丢了脸面,先等等,等到四个月之后,孩子不能打,到时候生下来更顺利。”
云诺想哭。
她情绪敏感得很,明明母爱泛滥,但是一想到这个是裴砺的孩子,就难过得要死。
她要被逼疯了。
晚上,张仲亭突然到来,过来看看云诺。
云诺刚睡醒,听到自己舅舅来了,吓得猛地起来,结果供血不足,晕倒在地上。
醒来之后,张仲亭过来看她,她眼神躲藏,不愿意让人靠近。
张仲亭精锐得很,问张海瑶,“几天没见,她怎么了?”
张海瑶坦然撒谎,“是被裴砺害的,她很想你,但是你是男人,现在她对男人有应急反应。”
张仲亭信了,心疼这个姑娘。
留下来吃饭,张仲亭发现菜全都是补血的,他觉得奇怪,后来云诺吃一口就吐,他就更加疑心。
云诺穿得宽松,脸色苍白,吃什么就吐。
自己老婆是怀过孕的,张仲亭马上就想到那边去了。
他直接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云诺不擅长伪装,被问到,就像是刀割到了脖子,“没有,舅舅,我没有……”
她吓得直哭。
张海瑶见状,也放弃了挣扎,“大哥,这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说了实话。
张仲亭又怒又愁,一下子就耷拉了。
“那现在你们怎么打算的?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