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酒吧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姚雯的老公麦克。
他们三个都一身酒气,走到门口跟麦克撞了个正着。
当时姚雯脖子和脸上,全是啃出来的牙印和口水。
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江晚乔醉醺醺的靠在林宴风怀里,不省人事,突然一拳头砸在耳边,她吓一跳,睁眼就看见麦克在打人。
姚雯被他一拳头打在脸上,当场见血。
酒吧里顿时混乱不已。
林宴风不是麦克的对手,也被打了一顿,江晚乔看着姚雯脸上的血,酒都醒了,捂住冒血的脸。
她马上报警,叫120。
麦克解决了林宴风,拿了一瓶酒过来,砸在姚雯的头上。
玻璃四溅,姚雯的脸上头上全是口子,江晚乔也被波及。
满鼻子都是血腥味。
麦克打完就收手,气息不稳,“贱人,老子对你那么好,你给我戴绿帽子,你毁了容,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去勾引男人!”
……
医院。
江晚乔浑身发抖,站在手术室外,眼也不眨的盯着面前的灯。
林宴风跟姚雯都在治疗,她拿出手机翻了又翻,竟然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
该求助谁。
麦克那个疯子,会不会拿刀过来砍他们?
江晚乔从没有跟麦克交集过,不知道他的性子,现在必须得请求法律援助。
她拿出手机联系,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全是血迹,黏糊糊的,有的干了,是姚雯的。
想到姚雯和林宴风都在里面受苦,江晚乔就抖得很厉害。
手机都拿不稳。
她连忙跑去卫生间,用力冲洗。
一只温厚的大手,握住了她。
“江晚乔。”
江晚乔猛地一怔,回头看去,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让她鼻子一酸。
眼泪再也包不住,汹涌而下。
靳墨寒心疼不已,拉开外套,把她搂入怀里。
他用力抱着,一点点的抚慰她,“我在这里,没事了。”
江晚乔抓着痛哭。
“她还在抢救,我好怕,怕她再也醒不来了……”
她珍惜任何一段感情。
前脚失去靳墨寒,她不想再失去姚雯。
靳墨寒一遍遍的安慰,“我已经叫了最好的外科医生,姚雯绝对不会出事的。”
他松开,仔细检查她,“你呢?受伤没有?”
江晚乔摇头。
可靳墨寒拨开她的头发,才看见脸颊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他屏住呼吸,“我带你去上药。”
消了毒,才发现伤口里还有玻璃碎片。
要是他不来,她这伤口发炎溃烂,到时候不知道会疼成什么样。
江晚乔麻木的坐着,医生上药时问她,“疼吗?”
江晚乔摇头。
“哎呀,你不要晃呀!”医生吓一跳,生怕弄疼她。
靳墨寒见状道,“我来。”
医生秉承着职业的原则,问道,“你学过吗?”
“会一点。”
他知道江晚乔痛不痛,所以他来最合适。
上好药,江晚乔的半边脸,都贴满了纱布。
后来手术完成了,医生一出来,江晚乔就上前问,“我朋友怎么样?”
医生却道,“女病人没事,男病人就伤得重了,伤到了脑袋,还没有醒。”
江晚乔手脚一软。
靳墨寒抱着她,谢过医生。
当晚,得知消息的林母来到医院,看自己重伤的儿子。
靳墨寒刚好出去买东西了,江晚乔一人在病房,林母不由分说,上前就要打她。
江晚乔没有躲。
林母手颤抖着,终究是没有打下去,咬牙切齿道,“我儿子为了你,好几次踏进阎王殿,你到底有何居心?”
江晚乔没法反驳。
伤人的事麦克,但是林宴风是去酒吧找她才出事的。
当时如果不是林宴风拦着,麦克会杀了姚雯!
江晚乔低声道,“是我的错,你打我吧,我不会还手。”
“我不会打你的,现在有两个男人被你玩得团团转,我哪里敢打你?”林母憋着一口气,此刻发泄出来,“江晚去,我不知道你跟我儿子在一起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你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知道我弟弟没有忘掉你,你还要勾搭他的外甥,你是要把这个家给拆散了才开心!”
……
江晚乔眼眸通红。
门打开,靳墨寒拎着食物进来。林母擦去脸上的泪水,劈头盖脸的问,“我知道你还喜欢她,那我问你,现在她是不是你负责?”
靳墨寒淡淡道,“是我。”
“那你外甥怎么办?”
一想到林宴风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林母就泪流满面。
靳墨寒霸气中出,“他是我外甥,当舅舅的不会袖手旁观,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我报仇的话,跟江晚乔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姚雯是她的朋友,打人的是她老公,如果不是江晚乔跑去喝酒,宴风怎么会去找她?一个女人不知检点,活该被打,但是我儿子又有什么错?”
“谁都没有错。”
靳墨寒半哄半强势,把林母给送走了。
江晚乔呆呆坐在原地。
靳墨寒揽着她,“事情我去解决,你不用怕。”
江晚乔这才找回理智,这个男人,不能再跟自己有瓜葛了。
“谢谢你刚才安慰我,剩下的我会交给警察,不劳烦你了。”
靳墨寒蹙眉,“跟我这么客气?”
“应该的。”
“我们吵架,你对我失望,你该怎么置气就怎么置气,但是现在差点闹出人命,你乖一点。”
江晚乔道,“我是你外甥的女朋友,你干涉过多,不合适!”
空气瞬间寂静。
他气性屏着,用力压制,不顾林宴风在场,对她说,“你觉得我在乎这些么?”
江晚乔一愣。
“我靳墨寒斯文,不是戒备谁,是我不想撕破脸惹麻烦,我怜惜你,愧疚你在我这里没有得到纯粹的爱情,所以放手让你跟他。但如果我没有人性,非要得到某个女人,任何阻拦在我面前都如同薄纱。”
江晚乔直视他炙热的眸子。
轻扯唇道,“靳墨寒,你失态了,我无名小辈,不值得你这样。”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果真?假如我非要嫁给林宴风呢?你要如何?毁掉我,也顺带毁掉林家吗?跟你血肉至亲的姐姐,你也舍得看她疯掉?”
靳墨寒青筋跳起,“赌一把?”
江晚乔感觉他才是那个疯子。
比拿酒瓶伤人的麦克更让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