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裴砺,气氛就凝固了。
还好刚才没有说实话。
江晚乔顺着他,“今天去买生活用品,碰上他了而已,还有沈曼青和云诺。是云诺告诉你的?”
“嗯,今天去那边吃了一顿饭。”
江晚乔心里一紧。
她把玩着他的表,“我还以为是陪客户了。”
靳墨寒看她那小样儿,心里软了几分,“张叔这次回来,在我这丢了不少面子,我总得补回来一些,就别计较了。”
江晚乔不爱听,“我哪个字计较了?”
“全写在脸上。”
“那你要是在那边过夜,我也得体谅你吗?”
靳墨寒看着她,搂着她的腰肢,“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
江晚乔抿唇不语。
她没有发火。
只是觉得,他跟云诺之间那么敏感,去吃饭该跟自己说一声才对。
但是靳墨寒这样的直男,不懂这些细节。
他没有外心。
太计较了,又不像回事。
江晚乔懊恼自己的敏感,心里闷得慌,把手表塞他的口袋里。
结果被什么扎了一下。
她嘶了一声。
靳墨寒蹙眉,捏着她的手掉冒出来的血珠子。
口腔温热,她的心也跟着软了。
算了,有心者不用教,他以后会知道的。
江晚乔问,“那现在,你跟张叔打成平手,是不是那边就不会再要求你做什么了?”
靳墨寒神色暗淡了一下,“我始终欠云诺的,以后她有什么,我义不容辞,但不会越界。”
江晚乔垂着脑袋,去掏他的口袋。
本来挺高兴的,结果掏出来是一颗珍珠耳钉。
云诺洁白,纯洁如花。
她最喜欢戴珍珠耳环。
耳钉放在掌心,江晚乔渐渐收起笑容。
它是怎么掉在靳墨寒的口袋里,两人之间做了什么亲密的事,两分钟之内,江晚乔脑补完了。
靳墨寒如实说,“我不知情。”
江晚乔收拢手指,“知不知情,这都是一种挑衅。”
靳墨寒把那一粒耳钉丢进了垃圾桶。
“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江晚乔张了张嘴。
她不是冷血的女人。
云诺对他有恩,他应当还,但是这样的事情,小得不起眼,却如同针扎在心口,她无法忽略。
她有危机感。
江晚乔心情不佳,把中药倒出来,去找靳母了。
靳墨寒身上味道难闻,有些不爽,先去洗澡。
这么短暂的一会分离,矛盾就像一把斧头,劈开了他们好不容易才好转的感情。
……
靳墨寒洗完澡就去找江晚乔,但是只看见靳母。
他才知道错过。
靳母不知情,拉着他聊天。
靳墨寒应付着,心里想着那个生气的女人,心不在焉。
靳母知道他们现在腻歪,把人赶走了。
卧室内,一片黑暗。
靳墨寒隐约看见床上隆起的一团,没有着急开灯,而是脱了身上的浴袍,坐在床沿。
说实话,他很少在冷战的关头,跟女人道歉的。
生涩得很。
靳墨寒不觉得扫面子,反而心甘情愿,斟酌了一下便道,“今天是张姨来找我,强行拉着去家里吃的,云诺的搭桥手术断断续续出问题,我偶尔要去看看。”
“云诺性情单纯,一直被人操控着走,归根结底,我不能把所有的问题都算在她头上,我应该尽我的责任。”
“你如果实在介意,下次再有这种饭局,我带你一块去。”
靳墨寒说一堆,被子里才有点动静。
他伸手抚摸她的额头。
结果扑了个空。
他拧眉,掀开被子一看,里面哪有什么人,只放着一个枕头,上边还有一个玩具狗。
狗上电池的,张嘴哈气。
靳墨寒气笑了。
他拿起狗,狗马上喊道,“靳墨寒!”
靳墨寒挑眉,还录了话?
想必是主动和好的。
他拧了一下开关,狗狗欢快的喊,“靳墨寒,大傻逼!”
靳墨寒,“……”
江晚乔就在隔壁房间,睡得正熟。
一只热乎乎的手摸进被子。
江晚乔吓一跳,连忙抓住他,“靳墨寒!”
靳墨寒凑下来亲吻她。
他不生气,但是软香在怀,他也绅士不了。
亲了一阵,江晚乔没给他,“我不会在生气的时候跟你做的。”
靳墨寒轻抚她的发丝,“憋这么久,我怎么也要吃得尽兴,在这里不行,无法施展手脚。”
江晚乔脸热,“你就光想这回事了,犯了错不知悔改,还想着那个,你们男人脑子里是不是就只有这回事?”
靳墨寒,“爱那个女人,就只想占有她。”
“胡扯!我看就没有男人不喜欢女人的,难道都是爱吗?”
“除了你,我对别人没有反应。”
江晚乔冷哼,不相信。
她背过身去,“我要睡觉了,今晚上分床。”
靳墨寒撑着身子,“想不想去看流星?”
江晚乔微愣。
说走就走。
这里没有高山,但是有高楼。
八十层楼高的楼顶,宽敞又安全,靳墨寒带着江晚乔坐在定制的玻璃房里,看漫天的星空。
江晚乔着实惊艳了一把。
除了美景,还有江晚乔喜欢的食物,摆成一片片,任她挑选。
头顶一颗流星划过。
“可以许愿吗?”江晚乔天真的问。
她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他。
靳墨寒道,“可以。”
江晚乔双手合十。
靳墨寒贴近,气息落在他的耳朵,“许的什么?”
江晚乔眯着眼睛笑,“不告诉你。”
“是不是想嫁给我?”
江晚乔用胳膊肘顶他,“不是!”
睁开眼,一枚钻戒,豁然出现在眼前。
江晚乔愣住。
鸽子蛋大小的戒指。
比天上的流星璀璨。
江晚乔惊艳之后,又收起笑容,“这个……”
靳墨寒捏住她的手,打断道,“别说什么太贵了,钻戒买回来就贬值的话。”
江晚乔哈哈一笑,闭嘴。
他为她戴上。
好重。
江晚乔捏成拳头,仔细欣赏,“戴着出门的话,估计要被绑架吧。”
而且太大了,也不好看。
“这时求婚的戒指吗?”江晚乔歪着脑袋问。
靳墨寒轻笑,魅惑她,“套牢了,以后只能给我睡。”
江晚乔高兴起来,脑子里都是水,红着脸跨坐在他的身上。
“被靳总伺候,是我的荣幸呢。”
靳墨寒翻身做主。
裙子肩带滑落。
如火如荼时,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玻璃房,一览无余,服务生尴尬的说,“靳总,这里有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