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觉从不穿?”靳墨寒靠近,拿过她手里的东西。
江晚乔一躲,声音嘟哝,“我自己洗。”
靳墨寒看她。
小姑娘使性子的时候,表情淡漠得很,像阳春三月水面的冰,不伤人,但是也割手。
他软下声音,“昨天我确实有急事,没有去找你,忙完去寺庙,发现你已经下山了。”
他问,“住持说你救了一个伤患,熟人还是?”
江晚乔直起腰身,“你查岗呢?”
“关心,你不想说,也行。”
时退时进,分寸感都被他玩透了。
江晚乔睡一晚上,其实早就消气了,看见他一早过来忙碌,又撞破自己生活上没收拾,心里滋味怪怪的。
昨天靳墨寒也没犯错。
就是自己矫情了些,要得太多。
内裤洗好了,江晚乔没晾,捏在手里藏在背后。
靳墨寒扫了一眼,微微一笑,“都看见了,何必藏?”
江晚乔脸红,“看见什么了?”
“款式不错,但是有点四不像,说是正儿八经的,布料少了点,要说是……穿给我看的。”
靳墨寒看着她的眼睛,眸子里燃起一簇火焰,“给我看的话,不够火辣。”
江晚乔要烧起来了,“怎么就是穿给你看的了,这就是一条普通的裤子。”
“不都是穿给我看的?”靳墨寒三两句给她绕进去,“穿什么我都喜欢。”
江晚乔刺他,“哪里呢,肯定是不穿更好!”
靳墨寒点头,“倒也没错。”
“……”
他垂眸,意有所指,“穿了么?”
江晚乔要跑。
靳墨寒把她搂进怀里,声音喑哑,“检查一下。”
休息室里的床,只有一米八宽。
睡两个人刚好,但要翻滚几圈,还是有点小了。
床嘎吱嘎吱的,有点吓人。
江晚乔怕出事,抵抗靳墨寒,“你别在这里犯浑!”
靳墨寒捧着她的脸,亲吻。
空气稍稍安静。
片刻后,江晚乔气喘吁吁,两人身上都很热。
靳墨寒拨弄她的腰肢,“你今天感觉来得很快,是不是一直都很想我?”
江晚乔看着身上的男人,五官出众,气质矜贵,禁欲又撩人。
确实是好得没话讲。
江晚乔如实道,“没有谁经得起靳总你一顿伺候。”
靳墨寒笑得风流,“什么时候伺候伺候我?”
这么久以来,他每次都很尊重她。
只有生气和恶趣味上头了,会玩点花样。
但总归是含蓄的。
江晚乔始终是享受的那一个。
要说伺候他,江晚乔还有点雾水,不知道怎么下手。
靳墨寒吻她的下巴,“我想要个惊喜,江总给我?”
江晚乔难为情,“我才不。”
她想从怀里钻出去,但是走不掉,靳墨寒禁锢得很紧。
“姚雯懂得多,跟裴之州玩得花,跟她请教请教?”
江晚乔瞪他,“你想得也太美了,那可珍贵了。”
“我的钱不都一直是你的?”
“我不稀罕你的钱。”
“那就拿感情换,剩下几十年,我都干你。”
江晚乔怒斥,“你怎么总是不忘占便宜!”
靳墨寒笑了笑,正儿八经的说,“江晚乔,我没胡说,剩下几十年,我确实想跟你同床共枕。”
江晚乔心一颤。
是像夫妻那样吗?
她现在不指望跟靳墨寒再婚了,一段感情配上枷锁,意义就变了。
但是哪个女人不喜欢承诺和名分呢?
她摸不透靳墨寒的心。
靳墨寒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荤话。
江晚乔脸爆红,“变态!”
靳墨寒受不了她这娇羞害臊的样,有些忍不住,动作粗鲁了些。
床晃得更厉害了。
江晚乔有不好的预感,赶紧推搡他。
下一秒,床猛地一震。
噼啪!
床塌了。
靳墨寒护着她,没砸痛,但是那一下结结实实的,落在板子上。
江晚乔起身翻看他,“有没有事?”
靳墨寒依旧没松手,“没事。”
江晚乔摸索他的身上,掀开衣服一看,后背那一块被板子给擦得掉了一层皮。
她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都冒血珠子了,还说没事!”江晚乔赶紧去找医药箱。
靳墨寒慢条斯理的起来。
小女人急急忙忙的,身上的吊带晃得真好看。
他勾唇笑了笑,身上哪里还痛,心里别提多美。
撩拨半天不见效果,摔一下就现原形了。
靳墨寒坐下,等着江晚乔给自己抹药。
药凉飕飕的。
江晚乔的手指柔软无骨,轻轻的给他揉搓,靳墨寒看着她红彤彤的鼻尖,啧了一声,“又不是死了,哭得这么伤心。”
他伸出食指蹭了蹭,江晚乔眼眸水润,“没有,这药刺眼睛。”
靳墨寒笑出声。
江晚乔在他腰腹处摸索。
靳墨寒,“摸什么?”
“看伤着腰子没。”
靳墨寒,“伤了也没事,照样有你爽的。”
江晚乔踹他,“但肯定一天不如一天了,到时候我三十四十如狼似虎,三天两头的往家里带男人。”
靳墨寒气笑了,“一点都不带避讳的?”
“避讳你不也会知道,倒不如带到家里,你免费看现场版。”
靳墨寒点评,“浑身哪哪儿都是青涩的,唯独你这张嘴,早早就修炼成精了。”
“喜欢吗?”
靳墨寒被她轻佻的眼神给撩拨了一下,“嗯,喜欢。”
江晚乔主动亲他。
她的温顺就是药,靳墨寒上瘾。
亲着亲着,唇上忽然一痛,靳墨寒抿到一股血腥味。
江晚乔咬了他。
她松开来,问道,“感觉如何?”
靳墨寒一双眼深邃如墨,“实话实说,有点把持不住。”
“不疼?”
“有点,下次咬重点。”
“轻重没关系,反正你都记得我了。”
她大方承认自己的占有欲。
靳墨寒搂着她,耳鬓厮磨,“你吃醋?我昨晚上是去见长辈,云诺的舅舅出事了,有点严重,我当时是奔着最后一面去的。”
江晚乔微愣,身子软了一些,“你怎么电话里不说?”
“云诺在我身边哭,你恐怕就只记得她为什么会在我身边哭,哪里还会听我的解释?”靳墨寒,“我得当面跟你说。”
江晚乔心里暖暖的。
她总算露出笑模样,“最近好像懂事不少。”
“吃过亏了,总得长记性。”
温存了一阵,江晚乔看着断掉的床架子,懊恼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