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哭把你丢下去。”裴砺威胁。
他不想随便碰女人,更何况是靳墨寒玩过的。
云诺听迷糊了,以为是靳墨寒,趁着醉意,厚着脸皮爬到了他的跟前。
裴砺正在开车,云诺这一搞,他被迫在路边停下。
云诺坐在了他的身上。
她眼神迷离,泪水啪嗒的,“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感觉!”
裴砺阴冷道,“当自己是万人迷么,必须得对你有感觉?”
“我们认识这么久,你难道从未喜欢过我一点吗?我不相信,不相信!”
她去亲他。
裴砺哪里知道会有这么一招,更没想到云诺的舌头那么用力,直接把他的嘴巴给撬开了。
她嘴里是甜甜的酒味。
不会接吻,乱啃乱咬。
在香水的加持下,裴砺的脑子发蒙,反客为主。
时间过去很久。
车内的气温不断上升。
当裴砺失去控制,他猛然停下。
他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女人,是云诺。
她一张脸全是粉色,很诱人……
裴砺掐住她的脖子,“你是第一次?”
太真实了!
她……
裴砺眉头紧皱,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你跟靳墨寒这么久,没有上过床?”
云诺云里雾里,嘴里嘟哝着,“阿墨,你为什么停下了?”
裴砺脸一黑。
纠缠得这么凶,把自己当替身?
裴砺这脾气,直接把人给丢下了车。
云诺吃痛,膝盖被磨破皮了,疼得醒了酒,抱着双腿哭了起来。
裴砺看她那样儿,又不忍心,把人拎上来给定了一家酒店,丢进去就没再管了。
他原本想顺便洗个澡,但是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要他立即回去一趟。
裴砺那一身皱巴巴的出现在裴衡面前,老爷子当场就发了火,一烟灰缸砸在裴砺头上。
裴砺眉目凶狠,“你冲我发脾气有什么用?你把我路上那些碍眼的刺给扫了比我这一脑袋血有用多了!”
裴衡怒斥,“要不是你自作主张,现在至于闹到这个地步吗!你自己去看看外面的舆论,哪个不是冲着我来的,我把你们两个看得这么严实,就是保住我这张老脸,结果阴沟里翻船,一个小黄毛丫头,用什么乱七八糟的自播,让我损失近千万!”
裴砺舔了下唇角,血腥味很重,他又吐出去了。
那一下,不知道是冲着谁。
裴衡阴冷道,“江晚乔不能留了,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别闹出人命,但是我要她身败名裂,在沪城待不下去。”
裴砺毫不犹豫道,“不行。”
“不行?”裴衡敏锐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行?你跟她不是不合么?”
裴砺,“没有理由,就是不行,裴之州跟姚雯的事才是你的重中之重,你就别管我了。”
裴衡大胆猜测,“你跟江晚乔搞上了?”
裴砺嫌恶道,“她是靳墨寒的情人!”
“你也知道他是靳墨寒的情人,你去染这一趟浑水干什么?当年那件事,靳墨寒一直都想找机会报仇,你别成了他的棋子,搞翻你的老子。”
裴砺脸色阴沉。
他其实跟靳墨寒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一切起源于父辈那一代,靳墨寒的父亲是沪城首富,后来死于非命。
裴衡当时刚接手沪城的一切事务,抽掉了这座城市的所有地头蛇。
靳父也死在那一批里。
自然,裴衡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因此,让裴衡最疼爱的裴砺就成了他欺辱的对象,当年裴砺没少吃亏,全都拜靳墨寒所赐。
没仇的,都变有仇了。
裴砺现在算是见识了靳墨寒的厉害,他问,“他爸爸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裴衡瞪大眼睛,“我没事去杀一个有钱人干什么?我也是被陷害!”
裴砺,“你要是真失误,靳墨寒至于揪着你不放么?”
“靳墨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他只是为了报仇吗?”裴衡冷嗤,“他的野心勃勃,可不只是想当裴家的继承人。”
裴砺脑袋疼,不想问这些乱七八糟的渊源。
他转身要走。
裴衡看见他身上全是暧昧的痕迹,问道,“你今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裴砺想到就很不爽,“吃喝玩乐你也管,我下次身上装一个摄像头,你随时盯着行不行?”
“我是在为你的小命着想,靳墨寒什么德行你不清楚么,江晚乔你别睡,找个替罪羔羊处理掉就行了,别惹一身骚。”
裴砺,“我倒是想,她给我睡吗!当靳墨寒眼瞎,找女人都是廉价的货色,我想睡就能睡的?”
裴衡脸色更难看,“态度放端正点,我是你爸。”
“你还知道是我爸,什么事都要我们两兄弟去做,你坐收渔翁之利,为保住你那头顶上的乌纱帽,置亲情不顾,好意思当爸爸?”
裴砺说完,摔门而出。
裴衡高血压都要气出来了。
他骂了好一阵,最后冷静下来,还是叫来医生,把裴砺的伤给处理了。
那一下砸到额头,很大一个包。
裴砺的脸色沉得吓人,心里窝着火不能发泄。
他给靳墨寒打了个电话。
出乎意料的,靳墨寒没挂,“什么事?”
裴砺阴测测的笑,“你那小秘书消失这么久,你不担心?”
靳墨寒,“怎么个意思?”
“她在凯斯酒店,派人去瞧瞧吧,等酒醒了,指不定又要闹自杀。”
那边沉默片刻。
靳墨寒冷漠道,“是么,多谢提醒。”
裴砺恶趣味的说,“她的滋味真不错,靳墨寒,这么好一个女人你放在身边光看不吃,那就别怪我先帮你尝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