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乔无心再吃饺子,心想:靳墨寒跟裴砺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裴砺背后又有什么背景?
让靳墨寒步步为营,处处小心。
正想着,姚雯心思单纯的问,“乔乔,你跟我说句实话,你爱靳总吗?”
江晚乔一愣,脸上有些热,说不出口。
她含糊道,“喜欢他。”
“喜欢他这个人?”
“嗯。”
他对她好,真真切切的好。
不虚假的。
她也清楚,自己很喜欢靳墨寒,他们在身体上的共鸣,是因为心里有了彼此。
姚雯露出姨母笑,“靳总跟别人不一样,值得托付终身。”
江晚乔犹豫了,不敢期望。
……
睡之前,江晚乔把新买的衣服都洗干净消毒,然后晾晒在自己的房间阳台。
夜里有风,衣服被吹得摇摇晃晃,江晚乔看了一会,不由得联想到以后,她跟靳墨寒过平凡而又温馨的生活。
她拍照,发给靳墨寒。
靳墨寒秉烛夜灯,正在忙碌。
收到照片后,他点开看了一眼,知道江晚乔什么意思,笑了下没有回。
电话响起。
靳墨寒看了眼来电,收起笑容。
云诺在电话里小声问,“阿墨,你还没有忙完吗?你很久没有来看我了。”
靳墨寒严肃道,“有事你可以联系陈易,我平时比较忙。”
云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她忍不住问道,“你忙,可是晚上为什么不在公司,你的员工说你去见江晚乔了。”
靳墨寒语气沉了几分,“你打探我的隐私?”
“你不要生气阿墨,我只是太想你了。”云诺哭泣,“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当初我快要死的时候,你那么关心我,如果我知道做完手术就是失去你,我宁愿……”
“云诺,不要任性。”
云诺又哭又笑,“我这样都是你惯的,现在你又怪我,凭什么?”
“阿墨,我在你家楼下,你出来见我吗?”
“我会一直等你的。”
……
靳墨寒来到窗边。
果真,云诺独自站在门口,正好在路灯下,很小的一个。
他们认识很久,云诺跟林宴风一个样,执拗得令人厌烦。
她还不惜命。
今天如果不下去见她,她会让自己死在那。
靳墨寒下楼,带了一件外套。
云诺眼睛通红,显然哭得很厉害,此刻都没有泪了。
风大,靳墨寒给她披上外套,一粒一粒的扣好纽扣,然后带她上去。
云诺以为自己成功了。
但是靳墨寒叫来了保姆,伺候云诺洗澡,吃饭。
他离开。
云诺躺在浴缸里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被他抛下了,不顾保姆的阻拦,她赤裸着跑出来,一身的水珠,“靳墨寒,你不在意我死活了吗?”
靳墨寒看着她的身体,眼底没有一丝情绪。
“别拿生死威胁我,上次你割腕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了。”
云诺哭得发抖。
她一步一步靠近,小心翼翼的说,“阿墨,我只是想要你疼疼我,像以前那样就好了。”
“以前?以前我不如现在疼你,你确定吗?”
云诺呼吸一滞,以前追着他满世界跑,他不曾回头看一眼。
她咬着唇。
靳墨寒示意保姆。
保姆过来给她披上衣服,“小姐,夜里冷,别太执着了。”
云诺哭累了,垂着脑袋,无力道,“阿墨,你到底有没有心?我都愿意为你去死了,你还是不肯怜惜我。”
靳墨寒的眼眸一沉。
他的思绪万千翻涌,冷得骇人,“我会联系张姨过来,你好好收拾一下吧。”
张海瑶疼爱云诺,但是云诺也怕她。
她当即就不敢发作了。
靳墨寒转身离开,毫无留恋。
云诺注视他的背影,恋恋不舍,“他去找那个女人了吗?”
“她有的,我也有,到底哪里差了?”
……
张海瑶赶来,看见云诺躺在床上郁郁寡欢的样子,脸色不太好。
“为什么不听话?”张海瑶接过保姆端来的热汤,“我早就告诉过你,男人是犯贱的,你越粘着他他越看不起你,更何况现在靳墨寒跟江晚乔打得火热,你哭哭啼啼的不是惹人厌么?”
汤递到嘴边,她不得不喝,“他以前吃这一套的。”
张海瑶实话告诉他,“靳墨寒比任何人都会演,你以为他现在坐在这么高的位置上,全靠他的仁厚?”
他在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功夫。
也用了不少阴招。
张海瑶是长辈,当年家族内斗,她没有参与,也有所耳闻,那些细节是骇人的,她不愿意跟云诺讲,是不想她卷到里面来。
云诺喝了那碗汤,身子暖和不少。
张海瑶也气不过,“江晚乔是有些本事的。”
云诺捏紧拳头,很是嫉恨,“知三当三,不知羞耻。”
张海瑶瞧着她,“换个策略吧,无能多病的人设不适合靳墨寒,他现在事业上升期,需要一个贤内助,我帮你。”
……
靳墨寒原本想去找江晚乔的。
林家一通电话拦截了他。
电话里,林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像家里死了人一样。
靳墨寒驱车过去,老远就听见了一个中年男人的怒吼,“你以为我不敢打死你吗?”
啪!一声闷响。
靳墨寒推开门,就见林德胜的手高高举起,正要甩下第二鞭子。
看见来人,林德胜的手一斜,鞭子落在旁边的椅子上,立即留下一道灰蒙蒙的印记。
林母赶紧冲上前,泪眼婆娑,“墨寒,你快劝劝你姐夫,不要再打了,再打要出事了!”
靳墨寒搀扶了她一下。
林德胜多少给这个大舅子面子,冷哼一声放下鞭子,声音浑厚充满怒气,“这个点儿了,墨寒怎么来了?”
靳墨寒忽略他,视线落在林宴风的身上。
那平日里的小霸王,现在摊在椅子上奄奄一息,鞭子隔着衣服抽,里面伤痕累累,已经渗透了布料,隐约看到红色的血迹。
靳墨寒语气冷淡,“姐夫这是干什么?杀人何必这么麻烦,一刀往脖子上抹,大动脉断了,谁都救不了。”
林德胜的眉眼粗犷,“我教训我的儿子,有什么问题?”
“原来是教训,我还以为是想废了他,再练个小号。”靳墨寒走近,探了探林宴风的鼻息,“这是犯了什么事?”
林德胜一下子就来了劲,“林家的家规,不准为了女人在外面丢人现眼,他干了好事,你这个当舅舅的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