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江晚乔不会推脱的,在电话里答应了要来。
罗先生问,“你是不是还叫了小舅子?你想干什么?”
罗太太不满,“问这么多干什么?”
“你不会想牵红线吧?”
罗太太承认,她笑盈盈的说,“你那小舅子哪里不好了,瞧你这吓得,好像小江是个什么老虎似的。”
罗先生皱着脸,“哎呀!”
他猛拍大腿。
不是看不起自己小舅子,是江晚乔实在碰不得,她现在跟靳墨寒是分手了,但是还藕断丝连啊,上次他吃饭碰见靳墨寒,人家看江晚乔的眼神还拉着丝。
这边牵红线,简直就是在找死。
但是罗先生是妻管严,干着急却不敢说什么。
转念一想,江晚乔跟过靳墨寒,眼界高,不可能看上小舅子的。
指定不能成。
晚上江晚乔过来,罗太太的双眼放光。
她今天穿得好看。
是水光色的长款旗袍,外面披了一件薄薄的小坎肩,长发微卷,耳边别了一支很潮的珍珠夹子,温柔又知性。
这一身跟这一套欧式的房子格外搭。
罗太太调侃,“我要是年纪再大点就好了,我生个儿子,讨你做儿媳妇。”
江晚乔笑,粉色的唇在洁白的脸蛋上,如绽放的花儿。
落坐时,小舅子才来。
“姐,你猜我在路上碰见了谁?”
罗太太笑盈盈的看过去,看清之后,笑容就没了。
她弟弟周尧,后面站着的是靳墨寒。
靳墨寒换了白天中规中矩的西装,穿着灰色的冲锋衣,黑色工装裤,头发好像剪短了一些,搭配这一身,更加的利落干净。
他没看江晚乔,但是余光却好像能扫到她。
似有若无的,有点勾引人的意思。
罗先生人都傻了,自然不敢上前,罗太太被惯得有点胆量,上前迎客,故意指责周尧,“怎么来这么大的客人,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周尧哪知道这其中水深火热。
他说道,“门口碰见的,怎么跟你打电话……哎?你不是说给我介绍对象?在哪里?”
罗太太瞪了他一眼,“没有!人家姑娘临时有事,没来。”
江晚乔要笑不笑的。
她垂着脑袋,百无聊赖的抚摸着白玉般的麻将,这是定制的“黄金万两”,有一面颜色黄澄澄,摸起来也很有感觉。
那边还在寒暄。
江晚乔口渴,起身去端水。靳墨寒视线一偏,看向她的背影,注意到脚踝处还有一点发青,但是不太影响走路了。
罗太太不会让江晚乔干等。
但是也不能让几个人都凑一桌,她想了个法子,让自己老公去跟靳墨寒下棋,她带上周尧和一个女佣,凑一桌打麻将。
正要付之行动的时候,周尧看见了江晚乔。
没有男人不喜欢美女的,更何况他还是单身,拉着靳墨寒就去了。
“这不是刚好一桌吗。”周尧坐在江晚乔的身边,然后问罗太太,“姐,这位美女是谁,怎么这么眼生?”
罗太太一个头两个大。
她不着急解释,让周尧坐在自己旁边来。
周尧不乐意,“干嘛要突然换位置?”
罗太太,“叫你换就换,那是靳总的。”
什么是靳总的?
是那座位是靳总的?还是江晚乔是靳总的?
含糊不清的,解释不清楚,令人遐想。
靳墨寒平时都挺谦虚。
但是今天没吭声。
周尧再上头,这会也该懂轻重,马上换了位置。
他坐在江晚乔的对面。
靳墨寒落坐,气息压人。
袖角不经意扫到江晚乔的手指,她缩了回去。
江晚乔挺坦然的,对靳墨寒的来到也没有摆脸色,但也保持着适当的生疏,当彼此是生意上来往的客人。
打了几圈。
江晚乔懂得规避,自己是客人,就让着主人家,前面几把她都不截胡罗太太,让她先赢。
罗太太可高兴。
越高兴,就越喜欢这小姑娘。
周尧借着打牌的功夫,打量江晚乔好几次。
她是越看越耐看的模样,人又风趣,声音软软的,很好听,笑起来也很勾人。
他观察了一下,靳墨寒好像对她没什么意思。
他便大着胆子,借着下一次胡牌的时候说,“乔乔,你又让我吃,故意的吧?”
罗太太的笑容一下就收起来了。
江晚乔面不改色,“我又不知道先生你手里的牌,怎么个故意法,今晚上我的手气太差了,我自己也有点蒙。”
周尧跟她对上了话,心里美滋滋。
罗太太恨不得一巴掌给他脑干给打出来。
是既没有出息,也没有脑子,难怪这么久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干有钱有什么用,沪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钱人一抓一大把。
……
罗太太牌瘾大。
今天又都是贵客,她来劲儿了,打了好几个小时都不觉得累。
江晚乔时间多,陪着,但是经不住累,人都打迷糊了。
她跟靳墨寒同时摸向一张牌。
江晚乔的手在下,靳墨寒碰着她,没有收回,目光缓缓挪过去,“怎么了江小姐,这是要替我摸?”
江晚乔抽出来,因为打了几个哈欠,眼圈红红的,“抱歉,打糊涂了。”
她重新看牌,正犹豫打哪一张,就感觉自己的大腿上,游弋过来一只手。
裙子薄,她腿上又什么都没有穿,手放在上面什么都没做,江晚乔都能感觉到掌心的纹路。
她看着靳墨寒,皱眉。
靳墨寒底下干那缺德事儿,面上却一本正经,“江小姐盯着我做什么,有事要我帮忙?”
江晚乔要面子,没法直说。
她想缩回自己的腿,靳墨寒的手用力,扣住了她,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江晚乔嘶了一声。
罗太太关心,“怎么了小江?”
江晚乔干笑,“没事,我的牌太烂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打了。”
她的注意力全在靳墨寒的手上。
脑子里一团浆糊。
胡乱打出去一张牌。
靳墨寒的手在下面作乱,手指跟蛇一般绕着,从膝盖一路往下,最后停在受伤的脚踝处。
他轻轻按摩,揉捏。
手法很舒服,但是摸到那个部位,实在太痒了。而且靳墨寒的身份实在是矜贵,却为她做这样的事,心理上的虚荣满足,达到了顶点,让她呼吸忍不住急促了起来。
她的脸越来越红。